“好好！有气度，有风范！比起我年轻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那臭小子看上你！”
“不外，你给我听好了，那龙珀是属于真正的让·尼尼薇家族的人，不是你们这些外人！”布兰夫人用射着冷光的绿眼睛死死地盯着冯婉滢，紧接着扫向在场的每一小我私家！
“你也给我听好了，这里没有外人！”冯婉滢并无惧色，她上前两步掷地有声地对布兰夫人说道。
“原来让·尼尼薇家族几百年来一直蒙神赐福，可是你却被那带着恼恨的恋爱蒙蔽了眼睛，魔鬼乘机掳走了所有爱你的人，让你在这世上受着孤苦和恼恨的煎熬直到世界末日！
但遗憾的是那么多年已往了，你竟然没有一点反省，你每天飘来飘去，只是在阳光普照的普罗旺斯干着泼洒你满心恼恨的龌蹉之事！
你并没有体会到神对让·尼尼薇家族和整个普罗旺斯的美意，金发碧眼的人虽然在你的叛逆里死去，但让·尼尼薇家族的血脉却继续着，这血脉里已经没有了你对鹫族那狭隘的恨，而是混淆了对鹫族宽容的爱！
你敢说你和埃利奥从来没有相相互爱过？你敢说让·尼尼薇家族和鹫族这两大普罗旺斯的家族结合在一起没有神的美意？”冯婉滢激情地演说着，在场的人频频颔首。
“你你你……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东方女人！”布兰夫人轻飘飘的身子气得在普罗旺斯的夜风里满身乱颤。
布兰夫人冷光四射的绿眼睛里此时充满怒火，那燃烧的怒火向冯婉滢喷射过来。
卫斯理刚要拉走冯婉滢，冯婉滢却并不理会他，她朝着布兰夫人瞪大了那双曾经迷倒无数男人的风情万种的眼睛，她眼里黑白明白的眼仁完全不见了，而是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灰蓝色膜，那膜恰似晴天里突然蒙上的一层云雾，带着雨势的云雾层层裹住了冯婉滢，也裹住了布兰夫人的怒火！
布兰夫人怔住了：“你怎么也有鹫人的眼膜？”
冯婉滢并不回覆。
“好吧，一定是你肚子里的小鹫在作怪！”布兰夫人说这话的同时甩出了两样工具，那工具的速度之快让在场的没有人能看清，等众人反映过来，那工具已经穿透冯婉滢面前的层层云雾死死地掐住了她。
“你只要交出龙珀，我就放了你！”
狄奥先生和本沙明同时扇了下翅膀，冯婉滢面前的层层云雾消失了，卫斯理冲了已往，他看见掐住冯婉滢脖子的是脱离了布兰夫人身体的两只干枯的手！
卫斯理使劲去掰那两只手，可不起任何的作用！
“小子，那是没有用的，你不让开，我让她现在就气绝！”布兰夫人冷冷地说着。
卫斯理无奈地放开手。
“说，龙珀在哪里？”
“龙珀……不在我手里！”被掐住的冯婉滢眼膜已经退去，断断续续地说着。
“那你丈夫的香牙宝盒里是什么？”
“是……”
“婉滢快告诉她啊，她是说得出做获得的！”卫斯理着急地在一旁说着。
其实除了布兰夫人，所有在场的人都想知道那香牙宝盒里到底是什么！
狄奥先生在一旁不易察觉地狡黠一笑，心想：“这臭小子，扇风焚烧，鬼主意倒不少！”
“婉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说啊！”卫斯理倒比那布兰夫人还着急。
布兰夫人的那两只手慢慢地在合拢，寂静的夜里可以听见“咔咔”的声音。
“是……一张照片……”
“什么？”那两只手又放松了一些。
“一张其他女人的照片！”这回能喘口气的冯婉滢爽性利落地说了出来。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布兰夫人狂笑着收回了那两只手。
“这是我有生听过最大的笑话！”布兰夫人边笑边说，那轻飘飘的身子前仰后合。
“一个价值千金的宝盒，一个载满让·尼尼薇家族荣誉的宝盒，一个让几多人为了里面的龙珀朝思暮想的宝盒，竟然装着的是其他女人的照片！你这个多情又愚蠢的丈夫该让几多头颅落地的英雄好汉尴尬？！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布兰夫人狂笑着，她的笑声穿过尼尼薇古老的城堡，穿过普罗旺斯辽阔的原野。
“尴尬的另有我！！就像你让让·尼尼薇家族尴尬！你也是个多情又愚蠢的女人，你给我滚！！”这回被激怒的是冯婉滢，她怎能忍受别人的讥笑，她骄傲的心让她变了模样。
“婉滢，婉滢，你不要生那么大的气！”卫斯理急遽抱住冯婉滢。
狄奥先生和怪老头本沙明也过来站在左右，这两个女人怒火都那么旺，一旦再起冲突亏损的是冯婉滢，而她肚子里另有个孩子。
“好吧，冯婉滢，我不跟你盘算，我先走一步……”布兰夫人看看这架势自己也讨不到自制，飘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布兰夫人那毫掉臂忌的笑声飘进了尼尼薇城堡，城堡里的马卫国再次地被惊醒。
这些日子惊魂未定的马卫国一次次地在睡梦中被惊醒，睡梦里全是冯婉滢、如意和小雅，他们一次次地走来，却又一次次地远去。
听见消息的刘恺赶忙起身来瞧先生，自从刘恺来到尼尼薇庄园看到先生的状况，实在怕他失事，就在他旁边搭了张小床。
“先生……”刘恺点亮了马卫国旁边的床头灯。
只见马卫国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某个地方。
“先生……”刘恺为马卫国倒了杯水。
可是马卫国什么反映也没有。
“先生，昨天厦门的黄主任来了电话，他说医院里的那女人想见您！”
刘恺俯下了身轻声地说着，他也不知道现在说这合不合适，只是看先生随着时间的推移，寻找夫人和小令郎无望，一天天陷入无尽的伤心和痛苦，如果拿他体贴的其它事情打打茬，也许先生心情会好一些。
“什么？小、小雅……你为什么不早说？”刘恺的这句话把马卫国从漫无边际的无望里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