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若有若无的哭腔
“闭嘴!滚,给我滚出陆家!”
面对陆婶一字一句的指责,穆扬心快速打断她接下来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她的胸脯不停上下起伏着,脸色比起之前还要难看几分,远远望去都能能感受到她这幅模样明显是被气的不轻。
陆婶为了陆绾绾是豁出去了,她直视着穆扬心,看着她面露狰狞,一副恨不得打死自己的模样,冷冷笑着。
“我等着夫人你遭报应的那天。”
说完,陆婶转身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后坚决离开了陆家。
佣人们都被这幅阵战吓得躲了起来,免得城门失火,殃及她们这些池鱼。
现在,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穆扬心一小我私家站在沙发前。
“啪啦~”
客厅里马上一片狼藉,心底怒意无法释放,穆扬心将周边所有能砸的工具全砸了。
可是,这压根不能抚平她满腔的怒意。
“人呢?全死了?”
听到穆扬心的怒吼后,躲在暗处的佣人们立即冒了出来。
“全给我出去找人,没找到巨细姐,谁都禁绝回来!”
一声令下,所有的佣人纷纷开始行动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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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时分,陆子言回来了。
他刚走进家门就看到客厅各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碎片渣渣,特别是沙发那个地方,还夹杂着不少水果烂在地上。
“妈,怎么回事?客厅怎么这么乱,佣人呢?怎么也不出来收拾收拾?”
说完,他的目光便落在沙发上坐着的穆扬心,“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脸色这么难看?”
听到陆子言的声音后,穆扬心面色稍稍收敛了一些后才转过头看着他,“佣人都不在,出去找人了。”
“找人?找什么人这么重要,家里的佣人都派出去一起找?喊保镖找不就好了,脏死了家里。”
陆子言的眼底流露出一股嫌弃,绕过狼藉一片的位置走到穆扬心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姐姐,离家出走了。”
“什么?!”
陆子言一屁股刚坐下,在听到陆绾绾离家出走的消息后又重新站了起来。
他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是吧妈,好好的怎么就离家出走了?今天公司里的股东还问我姐姐怎么没有去上班,另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处置惩罚呢!”
穆扬心伸脱手紧紧的拉住陆子言的手腕,她一脸十分严肃的盯着自己家儿子一字一句的嘱咐了起来。
“子言,记着,绝对绝对不能让公司的股东们知道你姐姐离家出走的消息。”
“那群老不死的之所以没有拉我们陆家下马,全是因为你姐姐!若是他们知道了,我们会有很大的麻烦。”
穆扬心基础就不敢想如果这件事情被公司的股东们知道的结果,她不能赌,也不敢赌!
陆子言现在也是急的团团转,他皱紧了眉头努力的思考陆绾绾会去哪些地方。
可是,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身为弟弟有何等的不了解,不体贴自己的姐姐。
否则,他怎么会对自己姐姐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现在的他只能干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妈,怎么办?怎么办?这个事情基础瞒不了多久的,股东们早晚会知道的!”
穆扬心没好气的瞪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眼,无可奈何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在他们知道之前把人找回来!”
“那,公司里的那些文件?妈,我可处置惩罚不来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上楼了,头疼死了。”
说完,陆子言将一切都扔给穆扬心,自己躲回楼上。
横竖,一切都有妈在。
穆扬心看着陆子言上楼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训斥几句,可是最终照旧没有开口。
陆子言要是能争气一点,她也不用受制于陆绾绾了。
然而,陆家一团糟的情况陆绾绾也不知道,也不体贴。
她刚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蒸汽浴室,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顺下而流进浴巾里。
吹干自己的头发后,她换了一身睡衣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富贵的帝都夜景和她内心的孤寂成了明显的对比,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冷漠至极。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伤心感。
突然,眼眶处突然传来一股温热感,似乎眼泪即将快要溢出眼眶。
陆绾绾连忙闭上眼睛,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很想哭?
她不能哭,不能哭!
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在这个充满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陆绾绾强制性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才走到床头拿起自己的手机。
“睡了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如大提琴般降低,又充满磁性的男声。
是容曜!
“还没有。”
虽然陆绾绾把情绪控制的很好,但是容曜的耳力极好,他照旧从陆绾绾那淡然的语气中听出了一抹险些感受不到的哭腔。
她一小我私家躲起来偷偷哭?
电话这头的容曜缄默沉静了几秒钟,继续开口:“公寓的一切还习惯?”
“还不错。”
“那,早些休息吧。”
“好。”
一通电话,寥寥几句话便挂断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容曜这个突然而来的电话,打断那股讨厌的伤心,挂完电话后的陆绾绾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困意。
她放下手机后,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什么都不想只想睡觉。
这边,容曜正站在窗边,他挂掉手里的电话后目光便直直的望着公寓所在的那个偏向。
刚刚他原来想劝一下陆绾绾的,但是,话都到喉咙处又被他咽下去了。
现在这个时期对于陆绾绾来说太过于敏感了。
他要是把那些话全都说出来的话,只怕凭据陆绾绾的个性,一旦察觉到自己被人看穿,直接起了预防心。
这对自己的计划来说,可并不是一个有利的举动。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头总是不停地萦绕着陆绾绾那声若有若无的哭腔。
越想忘记,越是感受更深刻。
她在伤心母亲?照旧纪念父亲?
容曜第一次被异性的问题烦恼,这种难以掌控的感受让他感应十分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