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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事讲将1

第五章 明仁宗——朱高炽

史事讲将1 徐夏半生 1987 2020-03-20 15:00:00

  朱高炽,明朝第四位天子,明成祖朱棣宗子。生性端重沉静,言行识度,喜好念书,由于他的儒雅与仁爱,深得皇祖父朱元璋的喜爱。但身形较胖,导致身体较弱,在位时间很短,在位期间生长生产、与民休息,赦免了建文帝的许多旧臣,平反了许多冤狱,破除了许多苛政,停止了朱棣时期的大规模用兵,天下黎民获得了休息,文化获得了再起,念书人的待遇比洪武、永乐两朝要好。朱高炽禀赋纯明,从善悔改,恭检爱民,因今后世对他的评价很高,为“仁宣之治”打下基础。只做了十个月天子的朱高炽病重,不久之后就去世了。

  朱高炽,最终能入承大宝,一是嫡长继续制对朱棣的约束;二是因为他娶了个好老婆,生了个好儿子,朱棣喜欢仁宗的宗子朱瞻基。朱高炽的皇后张氏,也有朱元璋的马皇后、朱棣的徐皇后之风,见识远大而灵巧伶俐,是个不折不扣的贤内助,用古代命书的说法,有“旺夫命”。《明通鉴》纪录,张氏自从嫁给仁宗后,很得成祖和仁孝皇后这对公婆的喜爱。明仁宗在东宫做太子的时候,多次被汉王、赵王两位弟弟挑拨离间,又因身体肥胖,不能骑马射箭,明成祖很生气,命令淘汰太子在宫中的膳食,太子频频险些被换,然后最终能被保全,据说是因为张皇后的缘故。

  然而,在朱棣领导二儿子挥师南下时,建文帝的队伍搞了个“围魏救赵”,派奇兵直捣燕王的国都北平,而燕王雄师在外,如果贸然班师来救,告捷之势将功亏一篑。朱高炽这时掉臂自己多病肥胖的身子,领导老弱将士坚守北平城,自己冒着弓矢上城督阵,激励将士,南军终于无功而返,他这掩护凭据地的劳绩成为日后获得继续权的重要砝码之一。

  这老实人最智慧之处是认清了父亲的为人和自己的处境,面对永乐帝这样文武兼备而又阴险狠毒的父皇,耍小心眼能瞒过他?一味地去讨好也是下策,只有以稳定应万变,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才是上策。他能最后熬到天子位置,和两个弟弟相比,笑到了最后,其制胜之策,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吾知尽子职而已,不知其他也。”有时候,这样的笨措施更管用。

  对于仁宗的暴卒,除了有人认为是无病而亡之外,许多人认为死得很蹊跷,而且不色泽,是死于纵欲太过。从史实来推测这是很有可能的,因为朱高炽的贪欲好色众人皆知,曾有个大臣李时勉在他刚即位不久,就上奏劝皇上禁欲,说成祖的守孝期还没有结束,皇后也没有正式确立,天子就从远方的建宁选侍女是不行取的,结果惹怒了仁宗天子,差点被动刑弄死,甚至在仁宗临死之时还恨恨地说“时勉廷辱我”。

  厥后,朱瞻基继位后曾因为此御审李时勉,问他为什么要惹恼仁宗,李时勉说是劝仁宗天子不要过于亲近妃嫔,不要疏远太子。宣宗叹息称李时勉是忠臣,并恢复他的官职,可见宣宗对仁宗嗜欲一节也一清二楚,不以李时勉所奏为非。明人陆釴的《病逸漫记》中也曾有这样的纪录,说内延太监雷某亲口说天子是得了“阴症”,就是行房后误吃冷饮或者被阴风侵袭而染疾。《明史·罗汝敬传》则认为,导致仁宗死亡的直接原因,是服用治“阴症”的金石之方而中毒不治。

  虽然也有提出仁宗是被其宗子朱瞻基,即继仁宗登位的宣宗害死的,理由是仁宗不受朱棣的喜欢,只是因为“礼教”和“祖训”的关系,才立朱高炽为太子,但朱棣一直有废朱高炽储位之心。而仁宗的宗子朱瞻基却与父亲相反,善骑射,谙武事,热衷权利,工于战略,深受成祖赏识。因此在朱高炽和儿子朱瞻基之间,因为朱棣而形成了隔膜,朱高炽讨厌其父,也由此讨厌被其父痛爱的儿子朱瞻基,最喜欢的儿子是封为襄王的老五。

  有史学家说,如果朱高炽不是死得早的话,太子朱瞻基一定被废,由此推断,是朱瞻基密谋侵犯了仁宗。因为朱瞻基在四月十四日离开北京城,其时随侍仁宗的阉人海涛是朱瞻基的亲信,他按预先密谋,侵犯仁宗,五月十三日仁宗暴卒。而朱瞻基离京后,不凭据预定的日子前进,而是直奔南京,而在他离开南京前,南京城中已“传言仁宗上宾”,要知道其时北京还未发丧,也没有如此快的流传手段,可见仁宗的死是在一些人预料之中的。当朱瞻基六月三日返回北京后有大臣劝诫说人心汹汹,不行掉以轻心,朱瞻基却回覆说:“天下神器非智力所能得,况祖宗有成命,孰敢萌邪心!”显示出一切皆在其掌握之中的自信和自得,因此这一说法也并非空穴来风,恐怕是史有隐笔。

  仁宗虽然在位时间很短,但他赦免了建文的许多旧臣,破除了许多苛政,停止了永乐帝开始的大规模用兵,天下黎民获得了休息,文化获得了再起,念书人的待遇比洪武、永乐两朝要好。因今后世对他的评价很高,痛悼他在位时间太短。如果从小我私家的能力来说,他显然不属于有锋芒、有魄力的革新派,比起秦皇汉武乃至他的祖父、父亲,相对平庸。但他最大的特点是尊重下面臣民的能力,尽量少地去命令臣民这样或那样。

  这样平庸的天子,带给黎民的福祉远甚于那些小我私家能力很强、不甘平庸的天子。商纣、秦始皇、隋炀帝就是有能力而喜欢胡折腾的天子。所以,朱高炽的庙号为“仁”,朱高炽禀赋纯明,从善悔改,恭检爱民,因今后世对他的评价很高,为“仁宣之治”打下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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