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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城遗梦

第七百四十一章 墙里墙外

台城遗梦 白袍将 2255 2019-04-10 21:28:44

  兰子义惊讶的说道:

  “才刚立秋没几天,另有一个月才中秋呢,这么早就忙活起来,京城就是纷歧般。”

  说完兰子义缳首看看四周,伴着马儿轻快的法式,兰子义自己的心情也随着一起清爽了起来,举目望去随处都是安身立命的京城黎民,无论哪里都是一片祥和,富足安康,那敲在石板路上的铁蹄直把兰子义的心里敲打出了曲来,兰子义随着都哼出了小调。一旁桃逐兔见兰子义如此,笑道:

  “少爷,你今天心情就这么好?”

  兰子义道:

  “秋爽暑消,我不用在遭罪,心情自然大好,而且……”

  桃逐虎道:

  “而且?”

  兰子义笑道:

  “而且这京城的黎民们能够安身立命,富足如此,我也算没在战场上白搏命,想必这就是立功立业的感受吧。”

  桃家兄弟闻言相视而笑,随着兰子义一起也把骑得轻快。一路往东门走去,兰子义时不时问问路上摊贩买卖如何,工具什么价钱,有认出兰子义的商贩行人还会说两句“多谢卫侯杀贼”之类的好话来听。

  等走到东门时兰子义已经为京城里的盛世景象所折服,他只觉得飘飘然如入云端,后世若有念书人一定能从史书中读到他兰子义杀贼定乱的纪录。只是到了东门口要过瓮城,街上的商贩酒肆也都没了,兰子义也冷静了下来。这时再看周围,多有入城的行人,仔细视察便会发现这些人人行色急遽,许多几何人都面带菜色。

  兰子义见状大惊,刚想问问情况却又把自己的话给噎住,他可是见过江北河阴道饿殍遍野的惨状的,就连余杭那种富庶之地黎民们都吃不上饭,其他地方的黎民可不得面带菜色。一想到这些兰子义的心马上凉了一半,再看守城将士,居然在检查进出城门的黎民。桃逐虎自上前与军士们递交了身份文牒,那些军士见是兰子义等人也便放行让他们出去了。

  城墙里面只到城门口,兰子义已觉得荒芜,穿过门洞,来到城外之后,兰子义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现实。只见城门外聚集着大批黎民想要入城,怎奈却被守门将士盖住,进城的门路两旁横七竖八的躺着衣衫褴褛的黎民,各个身形佝偻,面容憔悴,也不知他们吃了饭没有。

  兰子义只看了这景象一眼便闭上眼撇过脸,可周围全是这幅惨样他又能把脸撇到哪里去。有人开口说话,兰子义听出来是北方口音。兰子义叹道:

  “没想到东门外另有北方流民!怎么过得激昂?“

  桃家兄弟见兰子义脸色骤变,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但又不知该如何劝解,桃逐虎只得解释道:

  “少爷你忘了?京口大江的重要渡口,运河南段就是从京口入江的,北方有流民南下,逃到京口从东门如今也是正常。“

  兰子义又道:

  “不是已经拨粮出去了嘛?为何另有黎民要往南逃?“

  桃逐虎答不上话来,转头去看自家两个兄弟,桃逐鹿接过话答道:

  “就算运粮也不是一时半会能送到地方的,总有黎民跑得快,跑的远,跑到京城来自然也就被少爷你看见了。“

  兰子义叹息道:

  “那都已经逃到这里了,为何不让他们进城呢?“

  兰子义问的这话桃家兄弟三人都答不上来,兰子义自己其实知道答案的,如此多的流民要是都放进京城里去,又要吃又要喝又没有生计可活,可不知还得捅出什么乱子来呢?唯有把他们全都挡在外面才气让京城里面莺歌燕舞,天下太平!

  兰子义仰天长叹道:

  “遮盖之太平又怎能算得上太平?我哪来的功业可言?子义有愧于天下啊!“

  说罢兰子义便扬鞭催马,快速逃离东门口。但逃得过眼前逃不外心,逃得出京城逃不了天下,纵然兰子义快马加鞭离开眼下,不再去看车门口的饿殍各处,却另有这一路上破落的乡村,荒芜的土地,没有人烟的阡陌等着兰子义。立秋之后京城里面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准备过中秋了,可京城外的田间地头却连个下地干农活,准备秋收的农夫都没有,兰子义这才明白,围绕京城四周的那百里多城墙比天还高,比地还厚,城墙内外即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异。

  也亏是兰子义出城之后快马急性,路上不再如京城里面那般延误,他终于在天黑闭营之前赶到了东缉虎营。看守营房的将士远远的看见兰子义一行人过来便早一步进去通报主将,兰子义到后只是检察了一下证件算是做个样子,然后便将人放入营内。

  在军士的领导下,兰子义沿着营内走道往后衙驻地而去,路经前厅见好些军士正在搭弦调弓,再往后走又见靶场当中好些军士正在习练步射,另有步军练习鸟枪,跑马场上正有将士整排列队前进退却,另有飞骑疾驰而过将远处木架上的吊着的靶子射下,这一切都像极了落雁关里练习的众将士,北军正是这么练兵的。

  兰子义望着练习的军士,军士们也因为身厥后人回望过来,两厢眼神一接触,那边军士便暗自里点燃了自己的眼神。兰子义正欲颔首示意,却感受到了路前方震得修建都想动起来的极重脚步声,扭头看去之见高延宗迈着大步正朝自己走来,那高延宗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用帕子擦汗,可帕子只能擦掉脸上的汗,高延宗身上流出的汗水都已经将他的衣服浸透,

  沿着铠甲边角流淌到地上去了。

  兰子义与高延宗见了面,各自作揖行礼,后面跟来的桃家兄弟也随兰子义一起作揖,完事之后高延宗笑问兰子义道: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风把卫侯吹到我这里来了?”

  兰子义笑道:

  “早就说要来高峻人这里饮酒跑马,最近正好有空便过来了,难道高峻人不愿我来?”

  高延宗上下端详了些兰子义,笑着答道:

  “卫侯肯来我随时接待,只是卫侯要来就来,为何面带愠色?路上遇到劫道的了不成?”

  兰子义心知是适才见了黎民惨状心境还未调整过来,赶忙岔开话挖苦道:

  “从来只有我去劫别人,何来人胆子大到截我?”

  高延宗闻言哈哈大笑,然后招呼兰子义道:

  “卫侯说的是,敢劫你的人,这世上还真没有。走,你从京城赶路过来想必也饿了,正好要吃完饭,随我去后面一块吃喝吧。”

  这时随着兰子义的桃逐鹿道:

  “少爷你先和高峻人去吧,我与年老三郎很久没有纵马骑射,见着有人跑马,自己也技痒难耐,你就让我们去跑两圈,待会我们再去陪你和高峻人吃酒。”

白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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