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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城遗梦

第六百七十一章 暂回城中

台城遗梦 白袍将 2232 2019-01-04 21:03:29

  众人事情已了,便纵马回城。兰子义今早虽然是清晨起床,但先是忙城内客栈楼底下的事,又是在村里慷慨激昂,现时回城,日头已经西向。

  虽然回城是要赶时间,但月山间纵马飞驰的也太快了,她这一路上好频频都擦着行人飞驰而过,若不是她骑术好,今天一定会撞出人命来。兰子义知道月山间是在为适才朱十六的闲话生气,他也纵马狂追,奈何月山间先走一步,两人马匹又平分秋色,想追极难。一直快到城门口时,月山间碍于路上人多才将马匹放慢,兰子义这才气借机追上。

  追上月山间后兰子义连忙并马到月山间马前将她拦住,两马差点撞在一起,惊得路旁行人都侧目而视。兰子义看着月山间,想要高声吼话却又怕被别人听见,只得压低声音愤愤说道:

  “月儿,你想干什么?跑这么快你是想撞着人么?”

  可兰子义说完才看见月儿眼中吟着的泪水,她两眼通红,强闭住的嘴唇一抖一抖不住的打颤,这一路上来预计她都是强忍着不哭的。兰子义从来没见过月山间这幅模样,看来那个朱十六说得话简直狠狠的伤着了月山间。

  兰子义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可为时已晚,他已经来不及改口,而月山间则抬起袖子掩面哭泣道:

  “奴婢自知身世下贱,跟在卫侯身边是给卫侯丢脸。可奴家这些天来没有劳绩也有苦劳,其他活计婢子不提,每日早晚为卫侯操劳的事情卫侯难道也忘了吗?今日那痞子当众侮辱我你却拦住不让我下杀手,你是何意?!”

  说着月山间便失声哭了出来。月山间之前也曾哭过,但那都是游戏人间,今次她哭与往日里都差异,今天的月山间哭声凄厉,听上去连心肺都在打颤,她一边哭一边哭泣哽咽,强压着不让自己放声大哭,这种嘤嘤哭泣的少女姿态让人看着心疼不已,看客情不自禁的想要施以恋爱。

  兰子义叹了一口气,他默默的将马退到月山间旁边,然后将月山间的马缰绳栓在自己鞍上,由他带着一起前行。策马慢慢走开后兰子义伸手轻轻按住月山间的臂膀,他道:

  “月儿,如今用人之际,凡事需得忍让。”

  月山间闻言挥袖推开兰子义的手,她哭道:

  “我知道要忍让,可是哪有拿我的清白身去忍让的?那无赖是个什么工具,难道在卫侯眼里他比我还重不成?”

  兰子义探脱手去为月山间擦拭脸上泪痕,他道:

  “月儿,你哭的妆都花了。”

  月山间拍开兰子义的手道:

  “用你管?!”

  兰子义叹道:

  “月儿,我暂时找不到替那朱十六的人,只能让你暂受委屈,是我欠好,你有委屈打我骂我都成,不要硬忍着。小心憋出病来。”

  月山间闻言没有答话,虽然她照旧哭泣不已,但听到兰子义的话后月山间精神明显为之一振。兰子义抓起月山间的手接着说道:

  “月儿,我允许你,等这次事情忙完,我把季知年从他家里逼出来抓到后,那朱十六我任你处置,你想让他怎么死,他就怎么死。”

  月山间闻言推开兰子义道:

  “现在给我空口许诺,适才却不见你逞英雄,你就是个大骗子。”

  说着月山间抓起缰绳,又先兰子义一步而去。但这次月山间的话里就带回了往日里娇嗔的模样,先行一步也只快半步,并未离去。

  兰子义知道把月山间的心意又说了回来,赶忙催马上前连哄带骗好言相劝,好不容易在回客栈前把月山间哄得破涕为笑。

  刚进客栈兰子义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兰子义高声唱和道:

  “这不是客栈老板嘛,怎么,出来了?”

  那老板见着兰子义,躲也不是,迎也不是不是,只得硬着头皮干笑道:

  “拖侯爷的福,小人出来了。”

  兰子义看着老板肿起来的脸庞,知道他在台城卫衙门里受了折腾,于是便拍着他肩膀说道:

  “老板既然开店,自然知道利害。智慧点,有些事不应做,别逞强。”

  那老板哪还敢多说空话,只得颔首应了。

  兰子义给老板撂下狠话之后又随口点了几道菜,然后他便与月山间一并上楼,来到二楼住处兰子义便要去对头先生卧房,而月山间并未跟上。兰子义问道:

  “月儿还在生我的气?”

  月山间则娇嗔道:

  “卫侯适才说我脸上妆花,现在上了楼又嫌我离你而去。我不去补妆怎么见人?”

  兰子义闻言笑着摆手示意月山间回房,自己则转头拐进对头父子房中。

  兰子义刚把门推开便听见里面刀出鞘的声音,接着有人厉声呵叱道:

  “何人!”

  然后便闻仇文若道:

  “卫军大人,不行无礼!”

  仇孝直也道:

  “听脚步声当是卫侯,军爷可不敢呵叱。”

  兰子义笑着推门而入,他道:

  “两位先生好耳力,辩声识人。”

  说着兰子义朝卫军颔首示意,体现不用在意适才的话,同时兰子义从袖中取出无两银子来赏给这名台城卫,他拉着卫军的手道:

  “忠勇可嘉,这即是夸奖。”

  见到钱财谁人不喜?那卫军只略微推辞然后便接了银子,然后识相的告退,而兰子义的拿了一个凳子坐到仇文若床前。

  躺在床上的仇文若满身都被汗水浸透,气喘吁吁,燥热难耐,虽然这客栈豪华,比起寻常黎民家凉快的多,但暑热难当,谁人又能受得了。

  兰子义看着仇文若道:

  “先生辛苦了。”

  仇文若道:

  “我躺在床上有什么辛苦可言,卫侯外出才是辛苦。我听适才卫侯进门时法式轻盈,定有喜事,卫侯难道在季家捞到利益了?”

  一旁坐着吃瓜的仇孝直闻言数落儿子道:

  “吾儿,你躺在床上看不清楚,我观卫侯笑容僵硬,面有苦色,今天的事情怕是不顺利,脚步轻盈最多说明喜忧参半。”

  兰子义闻言拍手笑了起来,他道:

  “两位先生到底是才智过人,管中窥豹居然能窥见全貌。孝直先生所言不假,我今天遇到的事情喜忧参半。”

  接着兰子义便将今日在季府门前遭堵,又在村中煽动黎民的事情和对头父子说了一遍。

  对头父子听完缄默沉静不语,仇孝直更是一直用手捋着下巴上那撮山羊胡陷入沉思。兰子义见对头父子默不作声,心中马上没了底,他问道:

  “先生以为我做错了?”

  仇文若道:

  “错卫侯倒是没做错,只是卫侯说得如果没有隐瞒的话,这件事情的细节就很是值得斟酌了。”

  仇孝直这时问道:

  “卫侯煽动黎民是有何意呢?”

白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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