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然突然想到了圣杯战争中泛起的一个角色,那就是间桐脏砚。
正如每一位老头都曾经是俊美的少年或者帅气的大叔一样,当间桐脏砚照旧玛奇里·佐尔根的时候,十分讥笑的是他年轻时的梦想居然是“将人类的恶性全部切除”。
为了实现这个理想,他不惜一切想要到达“泉源”,然后越到厥后他越发现他需要大量的时间。
于是他选择了将自己酿成虫子来续命,只是悠久的岁月却不知不觉间侵蚀了他的灵魂,遗忘了自己最初的梦想后,最终他反而成为了只求永生的怪物。
他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结果自己却成为了自己梦想里最应该被消灭的人,想想还真是可笑啊。
这也不外是几百年的时光而已,而如果时间越发漫长呢?如果是千年万年呢?
想到如果自己差点酿成间桐脏砚那样的人,萧梦然突然有些不寒而栗,如果像他那样在世,生命真的有意义吗?
突然萧梦然又想到了一个很空泛的问题,那就是生命有意义吗?
每一个智慧生物从思考的那一瞬间想必便会情不自禁的思考起这些问题:“我从那边来?”“我往那边去?”“我是谁?”
由此便引申出一个问题,“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有些人为自己在世,其他人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淡看世间过往,笑谈人间沧桑,大多数的神灵和仙佛想必就是这样的“世界怎样,与我无关”的超然心态。
有些人则为其他人在世,大多数的凡人就是这样,为别人的不幸而感伤,为来自他人的夸耀而欣喜,无比在意来自于他人的评价和看法,深陷红尘无法自拔。
有些人却为信念在世理想乃至于信仰而在世,但凡能够青史留名的人,无不是此类人。正如孟子所言,“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的生命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和信念,须要时都能慷慨赴死,舍生取义。
有些人却只为了在世而在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的性命获得延续。
只是这四类人却并非旗帜鲜明的,因为人或者说智慧生物自己就是庞大的,所以每小我私家都可能同时是四类人中的好几类。
如前面提到的间桐脏砚,他开始时在世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可最终他却单纯的只是为了在世而在世。
又如《遮天》一书中那些自斩一刀的大帝天皇们,他们可以说只是为了在世而在世,不惜以万民的生命为祭品维持着自己的生机,由此掀起了无数次的黑暗****,可他们最终的目的却又是为了成道。
而仙佛不去看众生百态是残忍无情吗?不,也许正是因为慈悲才不忍去看而已。
我们每每看到不得不冒着风雪用冻僵的干枯的双手拿着扫帚扫除着街面的鹤发苍苍的老人,每每看到用稚嫩的肩膀担起家庭的重担的跌跌撞撞的幼童,每每看到那些在地震中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身下的孩子撑起一片宁静之地的无比伟岸的怙恃,总是会忍不住落泪,总是会为他们叹伤,为他们悲悼。
仙神又能够同时看到几多的不幸,纵然他们的力量再伟大,又如何能够改变无尽世界里发生的一切呢。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渡尽,方证菩提。”地藏王的誓愿很伟大,因为他明知不行为而为之,只是这样“愚蠢”地人终归是少少数的。
因为生命从本质上而言是利己的,因此大多数人的选择都不外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已,能够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资助他人就算得上是好人了。
所以大多数仙神选择超脱于世也就并非不能理解了,他们其实在这一点上与普通人并无太大区别,纵然他们力量和智慧都远超于凡人,但只要他们照旧生命,就逃不外生命的局限性,为生命的意义所限制。
思绪纷飞,萧梦然突然间想到了主宰和主神,对于他们这种无比伟岸的存在而言,世界又是什么样的呢?
思索了良久,萧梦然最终似有所得,可那收获却又萦然缠绕在他心间摸不着头绪无从说起,叹息了一声,萧梦然满是惆怅。
看到萧梦然突然缄默沉静了良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闷闷不乐,阿尔托莉雅张了张口想要问起,可又怕打扰了萧梦然的思考,因此最终她照旧没问出口。
而那两个傻大粗的家伙现在正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着点心,天可怜见,虽然作为骑士职位尊崇,但他们立誓纵然是王宫里都不会有这样好吃的食物了。
抽回了自己飘远的思绪,萧梦然自然发现了阿尔托莉雅那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
无声的笑了笑,驱散了心头萦绕的阴霾,萧梦然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在想什么问题。”
听到萧梦然的话,少女骑士眼中的光线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螓首点了点,阿尔托莉雅美目盯着萧梦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萧梦然的答案。
萧梦然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次可就没措施跟你说啦,因为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有获得想要的答案,阿尔托莉雅有些失望,连头上的那根呆毛都变得有些无精打采起来。
无奈之下,萧梦然只好拿出了绝技,“摸头杀”。
果不其然,被摸头之后,少女骑士之前的不开心全都烟消云散,脸上露出了惬意的心情。
萧梦然自然不会骗阿尔托莉雅,实在是他没法说自己的感悟,真要说起来,就是他一小我私家闲的无聊之下的妙想天开而已。
相比起来哲学貌似很没有用,可谁又能知道“无用之用”呢?
一文不值照旧无价之宝,存乎于心,在乎于人而已,价值本就因人而异,同样的工具对于差异的人价值也差异。
就似乎吗啡,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是导致家破人亡的祸根,可对于许多癌症晚期的病人而言却是不行或缺的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