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侧妃看到王爷如此转变,无理取闹说是正妃不详才使王府无后,他不理,只是看这她面无心情的听着侧妃的指证,他心中隐隐发痛。
晚上他去找她,他想去看看她。
“王爷,请回吧。西苑需要人陪着。”
伸手盖住即将要关住的门,压制不住情绪,他一把抓住那人,右手捏着那人下巴欺压与他对视:“侧妃那里自由人照顾!那你呢?你又如何?!这样一辈子轻易在世?”
他生气,为什么不去争,是她在玉成?照旧她的心中自始至终就没有他!
“能怎么办呢?”所有的委屈突然发作,她眼泪刷的掉落,落在他的手上,如同火般热的灼人。他伸手去擦那脸上的泪水,却越擦越多,控制不住的委屈如同冲开闸口的洪水一泻而下。
“孩子死了,我的孩子,他死了……”模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他就这么在我身边两个月,我竟然没有察觉,是我没有好好掩护他……发现的时候,晚了,一切都晚了。我拼尽了全力何等想去掩护他!可他照旧离我而去!就这么没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她歇斯底里的哭着,对于其时所谓的自己私通他人,对于侧妃与娘家联手筹谋的这一切想致她于死地,她不想说,眼前这个男人,他们两人只间终究没有情感,只是利益下的一纸婚约,说了,对方又能为自己做些什么?孩子,又能回来吗?娘家,更不用提,死了一个,另有数个大好年华的孩子补上,亲情终是薄于权。
他不知道,太后怕神侯府因此事拿皇家把柄而用自己亲妹妹妹妹的未来威胁她,逼她忘记这件事。
他不知道,她体无完肤被送回王府,侧妃一直阻挡太医来治理,奶妈和贴身丫鬟对着侧妃磕破了头才换来几味草药。
后怕闹出人命,当侧妃请了医生时,她才知道自己流产了,或许另有一丝福气,她从鬼门关活了下来,可却是生不如死。
她记得,那天她哭的撕心裂肺,什么各人闺秀,什么仪态端庄,她统统不要,她只想要死去。
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他想去慰藉她,可突然间,他连她的闺名都不知道,只知道贵寓的人都喊她王妃,神侯府是姓萧,对,她叫萧莞婵。
轻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他将她搂入怀中,“对不起”他说,他知道往事如烟不行转,只能这样抱着她,纵然现在做什么也弥补不了以前的过错,好歹现在开始的体贴也不会太晚。
他轻轻拍了她的背,就这样搂着,等她的情绪平复下来,他命下人备好饭菜,一口一口喂给她,又给她请了御医,看她吃完了药才放心离去。
之后,每天忙完朝中大事,他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听她颂颂佛经,弹弹琵琶,一次两次的被拒绝,厥后徐徐地被习惯,她开始接纳了他。
【第三章】
战事紧张,他与自己娘家年老同去边关打仗,可遭人陷害连连战败,天子疑心,将他二人抓入大牢,侧妃宁愿入狱陪他,而她在外面东奔西走找他的部下,找自己的娘家,找宫中其他大臣,为的就是还他清白。
谁知,这却是一条战略,湘东王与皇上上演了一场苦肉计,就是想抓出朝廷叛党,其中就有自己的年老。
神侯府被牵连……
纵然家中人不知情,但日益强大的神侯府有了年老这件事,正好让皇家连根拔起,不为什么,已经利用过的人,没有价值了,况且已经成了威胁,正好借机铲除。
她去求他。
他说:“我能做的,就是只能让你脱身,护你周全。”
可照旧没有逃过,罪臣之女怎么还能担得起一品王妃的位子,况且,现在的他,可是战绩累累的湘东王,羽翼已满,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
她,被秘召进了太后宫中。
没有像上次那样千般的辩解,她只说了一句话,想回到王府,死在王府那棵梧桐树下,那是她的孩子死时,她种下的。
其实,她想见王爷,她想问他,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自己。
可王爷呢,正在没日没夜的铲除叛贼余党。
撑着一口气,她活了下来,醒来发现,一切天翻地覆,神侯府只留她一个活口。
湘东王被封爵为太子。
意料之中,太子妃并不是她,太子府中,偏远的一个小院,那是她的新住处。
丞相之女为太子妃,和那位侧妃一样,一样的瞧不起她。
【四】
雪来了,前几月的腥风血雨被雪压的不见了踪迹,纯洁的让人忘记了以前的肮脏黑暗,也淹没了政权的红色斗争。
她的丫鬟病了,只能她去挑水煮饭。纤细的手指早已经伤痕累累,红的发肿。她吃力的提着水,累的犯晕的双眼被雪浸湿了睫毛更看不见。
“小心!”
差点累倒的她被这熟悉的声音惊起,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扶起,她不说话,想起身回去,却发现自己一只脚转动不得。
她的脚崴到了,他扶着她两小我私家缓慢的在雪里走了很久。
静是最容易让人回忆过往的,想起以前的种种,她再也忍不住,眼泪落在扶在自己腰上的手上。
“对不起”,她哽咽着说道,伸手擦掉滴在王爷手背的泪痕,却发现眼泪不住的掉,越滴越多,她一边说“对不起”,又一遍又一遍的擦着那手背上的眼泪,想起往事伤心和气恼自己不争气一直落下的眼泪,她掩面而泣,却又不敢出太大的声音,哭的隐忍小心。
他看着她,心如同落在手上的雪花,一碰就化,知道她心中定有些难以抹去的伤痛,朝局之事她这位深闺女子受了无尽的苦痛,终究不应嫁入王府,落入帝王家,“哭吧,这里人烟罕至,哭个痛快。”
如同释放一般,她借着那人的力量,靠着那人的肩膀,放作声来,把脸埋进去,像是把所有的委屈伤心全部都释放出来,手紧紧握住那片温暖,手心的通报,是悲痛的流出。
他小心翼翼扶她回房,回去之后,便部署管家给她部署一间舒适的房间,却不知,一切的眷注照顾却引来嫉妒,在他离京之后,噩梦找到了她。
没有成为太子妃的那位侧妃,把所有的怒气都带着来到她的住所,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当初你让我进府,不就是想让我和王爷有缘人终成眷属吗?为何你还要对他随处留情!”皮鞭陪同着刻薄的话语落在她的身心,一次次的疼痛,让她徐徐的从嘴里放入一颗药丸,那是王爷亲手配的毒药“七魂散”,是她其时以为在牢狱关押的王爷如果遭遇不测之时,她就吃下这毒药陪他而去的,谁知,现在只是被遗弃的她一人踏上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