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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奇闻记

第二十四章 金花大盗四

江湖奇闻记 正月的雪 3157 2016-08-26 18:10:00

  客栈里几张桌凳被砸烂,掌柜正招呼着店伙计在收拾,被那丁老大这么一闹,客栈里的其他客人全跑光了,就只剩下我们这一桌。

  我搬了条长凳,与那白衣男子坐在一起,我给他倒了一碗水。

  他喝了一口水,缓了缓神,道:“多谢诸位好汉脱手相救,否则在下今天又要遭殃了。”

  他一副书生虎口脱险的样子,我们全乐了。

  水泽笑道:“你也真是不畏惧,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练武之人,竟敢跟他们三人叫起板。”

  白衣男子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横行犷悍,蛮不讲理的人,他们要是好话好说,我或许还会把那一桌让给他们,他们越是犷悍,我就偏不让给他们。”

  我不禁讶然。看他一身瘦弱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倒是挺硬。

  水泽点了点颔首,笑道:“左右说的不错,搪塞这样的人就应该比他们还要横,不外下次你可要小心了,究竟你的运气不会总是那么能遇到我们这样的人。”

  白衣男子哼道:“恐怕没有下次了,下次再来衡州的话,不知道又要被人劫走几多钱。”

  我们都是一奇,听他的意思,像是遇到了劫匪,水泽道:“兄台此话何意?”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道:“不瞒诸位,在下郴州人士,这次是特地带来衡州游玩的。原来大好的心情,谁知半路遇上了劫匪,将我身上的钱财全都掠了去不说,还杀了我的侍从,幸好我跑得快,否则早已没命了。现在又遇到这样的憋屈事,你们说我下次还会来么?”

  原来是遇到劫匪了,也难怪会这么生气,我又给他倒了一碗水,他谢谢的看了我一眼,道:“多谢。”

  水泽皱起了眉头,自语道:“有我巨鹰门在,衡州一带怎么还会有劫匪?”

  白衣男子轻笑了一声,道:“怎么会没有劫匪?不止有劫匪,而且杀起人来很吓人,他手里的软剑甩的跟蛇一样,只那么一甩,就把人的脑袋割下了。”

  “什么?!”

  他话刚说完,我与大师兄、张旭德猛地站了起来,张旭德看着他,喝道:“你说那人手上拿着把软剑?!”

  白衣男子吓了一跳,看着我们三人,诺诺道:“是,是的,是一把软剑。”

  我道:“他可曾向你们发一种金色的花瓣暗器?”

  白衣男子有些不知所措,道:“其时我跑的急,未曾注意这些……”

  我看了张旭德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我,可能他与我一样,同样想到了金花大盗。

  水泽好奇的望着我们,道:“你们认识那劫匪?”

  恐怕水泽还不知道金花大盗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这么问。

  大师兄道:“水师兄有所不知,昨晚顾师弟与张师兄遇到了一名盗贼,此人也是使用软剑,而且投放一种金色的暗器,张师兄说此人是金花大盗,而且听蓝捕头说,此人已在衡州城作案多天了。”

  水泽沉声道:“何人如此斗胆,竟敢在我们巨鹰门的土地撒野,找到他定要叫他悦目。”

  水泽这句话说得有些夜郎自大了。江湖中妙手众多,不会因为衡州城有个巨鹰门而却步。巨鹰门虽然在衡州城里一手遮天,但是在江湖上顶多也就算是一其中等门派,算不得有多厉害,江湖妙手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会不会把巨鹰门放在眼里照旧两说。

  张旭德看着这白衣青年又问道:“你们是何时、又是在什么地方碰见此人的?”

  白衣青年道:“昨天夜里三更时分,衡州城南二里处。”

  我和张旭德又是一惊,他所说的时间正与我们追金花大盗的时间吻合。

  我急遽问道:“那你可曾见到他背上有一个红色的肩负?”

  白衣青年叫道:“哦,对了,他身上确实背了个红色的肩负。”

  我和张旭德又惊又喜。

  本以为那金花大盗会就此断了线索,没想到这次又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意外,说禁绝那里就是金花大盗的临时据点。只消将这个情陈诉知蓝捕头,或许这次就可以守株待兔,抓到金花大盗。

  想到这里,我不禁缄默沉静了下去。蓝捕头守株待兔或许可以抓到金花大盗,而我却像是宁愿做那一只兔子,期待着审判的到来。虽然我相信师傅不会那般无情,但是迫于巨鹰门的威势,恐怕师傅多数会把我逐出师门。

  我马上一阵颓然。

  如果师傅将我逐出师门的话,我将何去何从?

  ……

  吃完晌午饭,水泽给那白衣青年部署了间客房,只待蓝捕头过来审讯,接着他便带着大师兄和张旭德出了客栈,去寻那蓝捕头。

  我给小师弟换了块药布,等他熟睡后,我便躺在床上开始吐纳。原来开天上说吐纳需要盘坐,但是我实在不想像大佛一样坐在那里,照旧躺着比力舒服。

  开天卷上说的吐纳要领,其实就是呼吸,只不外这呼吸却是与平常的呼吸差异,另有那么一些差异。上面说吸气的时候要用鼻子来吸气,呼气要把气体从嘴巴里呼出来,吸气的时候没有考究,呼气的时候还要以差异的方式呼出。开天卷上列出了四种呼出要领,即吹、呼、唏、呵,呼出气时要时缓时快,时粗时细,且不管缓快粗细,都要均匀吐出。

  开天卷上说吐纳之时要保持四周平静,精神要集中,虽然我窗外就是熙熙攘攘的街道,但我照旧慢慢静下心来。

  一呼一吸间,我像是慢慢睡去,窗外的杂声越来越小,四周越来越平静,直到最后时,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肚子里像是有一团火,随着我的呼吸正不停地变大变小。每一次火团变大时,火苗就会窜到我全身各处,身体一片暖洋洋,每一次火团变小时,火苗像是又回到那团火中,而我的身体外也会感受到一阵凉意。一暖一凉中,体内体外说不出的舒畅。

  而我也深陷这舒畅之中,不能自制。

  就在我享受这美妙的状态时,耳边突然有一道声音在炸响,这声音像是从天上传来,不停地在天地间彷徨道“六师兄六师兄六师兄……”

  我满身一个哆嗦,猛地睁开眼来,看见七师弟正捏着鼻子望着我:“六师兄,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

  我坐起身,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七师弟尖声细语道:“已经戌时了,六师兄。”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捏着鼻子想什么样子!”

  他松开捏着鼻子的手,扭头使劲呼吸了几口,转过头来时再次捏住鼻子,道:“六师兄,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你,呼呼,只是你身上的味道实在太臭了。”

  他说完就跑到门口,快速说道:“用饭了六师兄。”说罢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连门都没有关上。

  这小子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不外他了解我的脾气,知道我不会怪他,所以才会这么随意。

  我站起身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再一次被汗水浸透,而直到此时,我也终于闻到七师弟所说的臭了。

  我身上确实很臭。

  臭的我自己都快要吐了。

  忍着臭味,我拿了件新衣衫,急遽离开了房间。离开时,小师弟还在熟睡。

  一路小跑到客栈后院混澡堂,上上下下洗了好几遍才把身上的那股恶臭味去掉,衣服上随处都是玄色的黑点,实在不堪入鼻,被我丢进粪桶里。

  将身上冲洗洁净,换上了新的衣服,我的心沉了下去,彷徨在心底的巫蛊之术再次浮上心头。

  获得开天心法虽然开心,但若是因为这开天卷而中了巫蛊之术死掉的话,那未免也太荒唐了,巫蛊之事必须尽快弄明白才行。

  抬头看了看天,明月已挂夜空,皎白却带着些昏暗。

  回到客栈前厅,与师兄弟们一起吃了晚饭,阳才真人伤势好转,与我们一同吃了饭。

  用饭时候,七师弟说张雨蝶下午时候来找过我,得知我在休息便又回去了,还让七师弟转达说明天还会来。

  大师兄他们都知道了此事,笑着说以后铁剑派会多了个女门生,我被他们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男女之间的事我并不是很明白,从来也没有经历过,对张雨蝶更谈不上喜欢,顶多称得上是好奇。

  吃完晚饭,我们被师傅叫到阳才真人房间。

  师傅说巨鹰门过几天要举办交锋大会,到时候我们也会加入,只不外我们不去交锋,而是去鉴赏。衡州城每一年都市在重阳节前举办一次交锋大会,其目的是为衡州城招纳武功高强之人来守护衡州城。而往届的交锋大会的胜出者多数来自巨鹰门,这也是赵川书与衡州知州关系交好的基础原因。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巨鹰门在衡州城里势力有多大,不仅仅是看上去那么简朴,现在的衡州城恐怕大部门都是巨鹰门的人。而我现在无异于被巨鹰门囚禁起来,想要有任何行动怕是都在巨鹰门的眼皮子底下。

  从阳才真人房间里出来后,我整小我私家都不怎么好,一方面迫于赵川书带给我的压力,另一方面就是一直困扰我的巫蛊之术。

  回到房间里,草草的收拾了下衣物,我便躺在床上,再次吐纳起来。

  我似乎徐徐地喜欢上了吐纳,它可以带给我片刻的宁静,让我心静如水。但是同样的,它也每次都给我带来欠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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