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看着那村子,越发诡异的感受涌上心头,弱弱的开口,“好汉,今晚我们真的要歇在这里?”
“嗯,今晚我们睡未亡人村。”
南笙……
苍天啊,你成不吭我!
这村子的女人莫非是和他有奸情的,南笙发挥了一下一向并不怎么准的侦探第一感。
满满的不怀美意的眼神审察着溟玄一,然后——直接被人忽视了。
上前敲了敲门,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南笙怕溟玄一说出什么欠好听的,她们今晚又要去荒林,万一再碰上狼群就惨了,就抢先了上去,“这位阿婆,可否留我们歇一晚,我们遇上了狼群,身上另有伤,实在是不能赶路了。”此话情真意切,娓娓道来。
老妇人犹豫了一小会,斩钉截铁的说,“不行,本村不留外人住。”
南笙默哀,难道真的要去睡野外。
溟玄一的大手一把将她拉到后面,对着老妇人摆出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还将剑横到了眼前,冷冷的开口,“让不让?”
南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这样是会吓到老人家的,原本苦苦恳求一顿说不定能成的事,现在万一人家就此不给我们住了怎么办?
可是没想到老妇人颤颤巍巍的,竟然让开了门,领着他们向前走去,“这是你们自己要住的,出了事可不要怪我。”
此话有些怪,南笙看了一眼这村子,看起来惨惨戚戚的,越发显得诡异。况且,副本未亡人村,那么这里一定是有什么差异寻常的地方了。
紧紧随着溟玄一,甚至还抓住了他的袖子,那人睥睨着眼斜看过来,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呵呵,你怕了?”
南笙兴起小嘴,“才没有。”
“那你松开我的衣袖。”
南笙挣扎许久,终于松开了他,脚步却跟的更近了。溟玄一的手在肩膀处轻轻揉了揉,看到这个行动,心里一惊,他肩膀上也有伤,刚刚自己攥着衣服,想必是弄疼了他的伤口吧,可是他竟然没有说。
这小我私家,南笙突然找不到形容他的词语。
默默的不说话,跟在后面。
老妇人将他们领进了一间房里,还颇有些感伤的样子,“这房里的工具你们随便用。”
一个很年轻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另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娘,娘——是不是石头回来了,他房间的灯亮了。”
年轻女子跑到门口,看见屋里的三人,瞬间又黯淡了眼中的色泽,“不是石头,不是我的小石头。”
老妇人去慰藉她,“孩子乖,石头要是回来了会去你房里的,先去睡,说不定石头明天就回来了。”
那年轻的女子被哄走,“阿婆,这位女人是?”
老妇人看那离去的纤细身影,“那是我儿媳冷雨儿,这间屋子原本是我儿子石头以前的屋子。她见这间屋灯亮了,便以为是石头回来了,可是吾儿石头却是不会再回来了。”老妇人边说边眼里还涌出污浊的泪水。
南笙还想问,可是老妇人却不愿再说了,让他们早点休息,还拿了几瓶伤药过来。
南笙很是谢谢,对阿婆的好感一下子爆棚。待阿婆离去,屋里便只剩下了自己和溟玄一。
溟玄一气场太冷太强大,阿婆一走,南笙就明显的感受到了这种感受。
这就惨了,阿婆只给他们部署了一间屋子,难道今晚要同处一室?
溟玄一却没管她那些没头没脑的想法,动手解自己的衣服。南笙突然蹦起来,“你——你干嘛!”
溟玄一莫名其妙的扫了南笙一眼,看她脸色微红,一脸紧绷的样子,突然明了了些什么,微动心思,“虽然是脱衣服睡觉了。”
南笙一下子往后蹦得更远,“你——你就不会避点嫌,到后面去脱,果真是禽兽一枚。”
溟玄一嘴角抽搐,南笙向他后面看了一眼,又整个屋子扫了一眼,发现除了溟玄一面前的那张桌子,就只有一个床,和一个衣柜,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连屏风都没有一个,这真的是贫无立锥,一个贫穷的家的样子。
那么今晚,他们俩到底要怎么睡啊!
看着局促不安的南笙,心里那抹玩笑心思就变得更大了。徐徐向南笙走去,走得很慢很慢,外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随着法式,徐徐往下划去,整小我私家显得风骚不羁。
南笙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从未如此快过,那人行进的缓慢法式,更是让这种紧张感应了极致。不停的往旁边移,溟玄一也随着她。
终于南笙被逼到了一个死疙瘩,再也没有地方逃。溟玄一越来越近,那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南笙,抬头,他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伸出一只莹白的手指,挑起自己的下颚,逼自己看着他的脸。昏暗的灯光下,上方的阴影徐徐向下。
溟玄一看着脸红扑扑的像兔子一样的南笙,“沐南笙,这是你招惹我的。”
南笙从未如此紧张过,第一反映是,这人好禽兽。
第二反映是,这张脸怎么美得那么惊心,简直就是个妖孽!
闭上眼,不敢看他接下来的举动。
溟玄一俯身,在南笙耳边吹了口气,“没想到你这么经不起挑逗!”
南笙睁开眼,看他从自己头上摘过一片枯叶,或许是之前在荒林被野狼扑倒在地的时候沾上的。
南笙觉得自己炸了,面子全丢了,要害照旧在这小我私家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
心,还在以不正常的速度砰砰跳着,刚刚,自己怎么会有种错觉,他——要吻自己!
炸了之后的南笙羞愤难当,于是抛弃了一切形象,屋子里一时有些鸡飞狗走。
“嘶——沐南笙,我可是伤重患者。”
闻言南笙停下自己捶打的手,默默的站到一旁,不说话了,自己刚刚,怎么会那么激动。明明以前的自己照旧很冷静的啊,哪怕知道那个自己喜欢到大的人跟自己的闺蜜在一起了,其时的她也没有哭和闹,可是刚刚的自己真的情绪失控了。
而且还打了溟玄一,虽然力道很轻,可是他身上另有伤,落到他身上也就很重了。
而溟玄一,南笙偷偷的又看向他,他竟然没有还手。然而看到现在的溟玄一之后,南笙越发羞愤难当了,不外这次气的是自己。溟玄一已经解下了全部上衣,正拿起桌上的药,给自己涂抹。
“嘶——这药品质真差。”一边上药还一边嫌弃。
南笙才反映过来,他刚刚脱衣服不外是要上药而已,是自己乱七八糟的想多了。前面的溟玄一自己涂完了,后面的有些够不到,溟玄一搁下药,准备放弃。
南笙一把接过,后背我来帮你吧。
女子的手很轻柔,沾着那劣质药粉在他后背划过。很嫩的手指,滑如凝脂,不像他的手有许多的茧。因为怕弄疼他,所以行动都很轻很慢,像猫爪挠痒痒般。但是药粉浸到血肉,又引起一阵刺痛,这般慢的手法,还真是——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