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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

第三十九章 大闹

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 闲人小六 3022 2016-10-15 21:00:00

  “陈老夫人……”

  冯氏走下台阶来,亲亲热热的喊了一句,随即眼神跃过陈老夫人落在陈四娘身上。

  “四姐……”

  另有一个姐字含在嘴里没有说出来,就看见陈四娘恶狠狠的扑过来。

  冯氏吓了一跳,准备好的话一句都没说出来,完全没有预防中,陈四娘的手就挠到了她的脸上。

  “你个贱人!这些是你能戴的工具么!这些可是琪贵妃赏给姐姐的!你个贱人!贼妇!”

  陈四娘一口一个贱人劈头盖脸的往冯氏头上脸上招呼,冯氏戴着的钗簪环佩没几下就被陈四娘拽了下来,上面还缠着大束大束的头发。

  周围的丫鬟婆子愣愣的站在原地,满脸都是忍不住的惊愕。

  “嘶——”

  冯氏头皮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神迷糊,胡乱的摆着手试图盖住陈四娘的行动。

  可陈四娘小时候可是跟陈二学过武的,哪里是她这一两下能够盖住的。

  “你这不要脸的工具!身为继室穿着戴着韦夫人留下的工具!你这贼妇!”

  陈四娘长长的指甲套划过冯氏调养嫩滑的脸颊,一丝凉意浮现咋冯氏脸上。

  冯氏一愣,下意识的伸手一摸,只看见手指上殷红的血。

  啊——

  冯氏凄厉的大叫,目露凶光,吓得陈四娘的行动都顿了一拍。

  她现在哪里还记得陈四娘是个不能冒犯的身份,满脑子围绕的都是手止亓血迹。

  嫁给韦骞后她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整个京都哪家的夫人娘子不是对她笑脸相迎。

  你才是贱人!

  冯氏伸手就向陈四娘挠去,这句话卡在喉咙里没有叫嚷出来。

  陈四娘见状,伸出左手轻轻松松捏住冯氏的手腕,右手狠狠就往冯氏脸上扇去,同时左手放开……

  行动之快,力道之大,哪里另有半分泼妇打架的模样。

  冯氏整小我私家向后扬去,重重的摔在青石板上,‘咚’的一声听着都觉得疼。

  冯氏头发散乱,四平八仰的倒在地上,大红色的各处金裙摆扬到大腿处,露出里面白色织锦的胫衣,怎么看都有些不堪入目。

  “哎哟,我的夫人啊,这是怎么了的?!”

  李妈妈一阵小跑,扑到冯氏面前,扯着嗓子就开始乱叫,双手压在冯氏身上,也不拉她起来。

  本就被摔得头晕眼花的冯氏,被李妈妈这么一嚷嚷,脑袋里更乱了,双手挣扎着要起来,但却被李妈妈按得死死的。

  陈老夫人斜瞥一眼韦骞,慢悠悠的吐出了几个字:“你这后宅认真有趣啊。”

  陈四娘绝不客气的笑作声,慢慢走回陈老夫人旁边。

  站在台阶上的冯妈妈眼皮跳了跳,急遽上前将李妈妈推开,连拉带拽的将冯氏拖起来。

  晕乎乎的冯氏感受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头脑莫名清醒了几分。

  “扶我已往。”

  冯氏垂眉低声,语气里带着滔天的恨意:“我要去给陈老夫人请罪。”

  冯氏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摔出了问题,步履僵硬,若不是冯妈妈拖着,预计这短短的距离她都走不外来。

  “夫人,这事是我的错。”

  冯氏直直的跪在陈老夫人面前,面容戚戚:“我来韦家的时候,姐姐的妆奁是放在韦家库房的,我不知道……”

  冯氏说着语气越发委屈,素白的脸上落在几行清泪:“我不知道那些是姐姐的妆奁啊!我以为……以为……”

  以为是韦家的私产。

  一直皱着眉的韦骞眉头微微松了松。

  陈三娘的妆奁究竟是放在哪儿的,他也不清楚,凭据陈三娘的性子,放在库房里也不是不行能,难道真的错怪冯氏了?

  韦骞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才要开口,就听见陈老夫人问话了,语气带着寒霜似得冷意。

  “阿沅呢?”

  韦骞一怔,双手抱拳作揖,准备回陈老夫人的话。

  陈老夫人眼神都不落在韦骞身上:“让冯氏说!”

  蓦然多出来的气势让冯氏抖了抖,但却也不惧,这事是韦骞自个儿付托的!

  但是不知怎么的,冯氏仍旧觉得这几个字难以出口:“送回湖州老家了。”

  陈老太太没有说话,直直的盯着冯氏看了几秒钟,冯氏额头徐徐冒出细汗,心里面却有些茫然。

  陈家处置惩罚事情的方式太怪了!

  本以为这事只需要解释一番就可轻轻掀过,哪知道陈四娘那个泼妇上来就又打又骂的。

  这陈老夫人总该不会和陈四娘一样,一言不合就动手吧。

  她可是尊长!

  陈老夫人终于移开了目光,看向了韦骞,忐忑的冯氏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

  “韦骞。”

  陈老夫人不含情绪的唤道,韦骞心中一紧,不管陈家其他人是怎么称谓他的,至少以前陈老夫人一直是叫他的字,向这般连名带姓的可是第一次。

  “三娘的妆奁虽然已经进了韦家,但三娘留下了阿沅,按理来说那些都是阿沅的工具,旁人不应碰,也……不能碰。”

  “是。”

  韦骞面容严肃,点颔首,那简直就是阿沅的工具,从来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陈老夫人微微点了颔首,眼神带着讥嘲扫了冯氏一眼,随即又对韦骞道:“妆奁票据想必也不在你手上,你湖州老家那边有一份,我们家手里也有一份,是时候拿出来对一对,将库房里的那些工具挑拣出来,免得……再有不知情的人。”

  冯氏依旧跪在地上,双腿有些发麻,身子也忍不住晃悠起来,背也不似适才那般挺直了。

  韦骞神色一凛,摇摇头道:“湖州老家来回也需要一些时日,不若今儿就将其挑拣出来……”

  陈老夫人微微沉吟,陈四娘一笑:“那也好,横竖我们陈家也不会昧你们家的工具,我这就让人去拿了妆奁票据,然后将姐姐的工具好好挑拣挑拣,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将她的工具往头上戴。”

  韦骞垂眉低目,冲着陈四娘的偏向拱拱手,但是却并不看陈四娘。

  他担忧一抬头就看见那个日思夜想的容颜,嘴角讥笑着吐出这些不屑讥笑的话。

  韦四娘见韦骞冲她拱拱手,冷哼一声,就往外院走去,老管家和护卫们可都还在外面呢。

  “我不知道你将阿沅送到湖州是要作甚,既然你不愿意将她留在韦家,那我便遣人去湖州接了她来,正好现在我膝下也没个承欢的人。”

  韦骞眉头紧了紧,嘴唇有些干燥:“不是不愿意她留在韦家,只是她性情顽劣,冯氏……只能送到湖州请老祖宗管教管教。”

  “之前也想过送到您的身旁,也能逗趣一番,只是曾经有大师算过,阿沅压不住陈家的贵气……”

  陈老夫人点了颔首,也不知道将韦骞的解释听进心里没有。

  “以前我也是这么觉得,现在看来,既然阿沅压不住,那便请五门的大师傅来,整个陈家帮她压!”

  平时慈眉善目的陈老太太,此时说出这番话来,竟有一股莫名的气势。

  许久,韦骞才点了颔首,算是同意了。

  “阿沅既然要留在陈家,那我就在送她一个小宅子,专门用来放那些个妆奁吧……”

  韦骞绝不犹豫的颔首同意了,钱财名利在他看来都是阿堵物,扰了两家的关系不说,冯氏还因为这个被莫名挨了打。

  冯氏半口气噎在嗓子里没提起来。

  此时冯氏早已忽略了僵麻的双腿,脑海里只嗡嗡嗡的回响着陈老夫人的话。

  一个宅子,专门用来放那些个妆奁……

  妆奁!那些珍珠玉石的妆奁!那些金钗玉镯,珊瑚宝石的妆奁!现在要搬走了!全都属于那个死人!

  不!那全都要还给陈家了!

  她的四娘!那是她的四娘未来的妆奁啊!

  另有六郎……

  搬空了陈三娘的妆奁,韦家另有什么!

  冯氏满身战栗,忍着没有晕厥已往,心里头不停的慰藉自己:“都是些死物,有那几个宅子在,那些个工具没多久就回来了。”

  尽管这么想着,可是她心中也清楚,那些妆奁里有几多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光那几箱子南珠就是值大价钱的啊!

  “母亲!母亲!”

  韦四娘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什么,哭得稀里哗啦的叫嚷着从院外跑进来,看见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冯氏,抽噎的声音更大了。

  “母亲,你跪着干什么!地板这么凉!父亲,你作甚让母亲跪着……”

  重新至尾,韦四娘就没有将眼神落在陈老太太身上。

  她是知道陈老太太的身份的。

  那是原来住在南院那个傻子母亲的娘家,就是那人让她成不了嫡长女!

  对陈家,她有着同样的恨。

  这种小心思,就连韦骞都能看出几分,哪里能入得了陈老太太的眼。

  陈老太太眼神飘过韦四娘头上戴着的海棠蝴蝶簪,那是用一整块玉雕成的,浅色的蝴蝶落在紫粉色的海棠花上,栩栩如生。

  “不知好歹的工具。”

  陈老太太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冯氏垂眉低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不知道,今后以后,她的整小我私家生,就被烙上了这几个字,像是直接烙在了她骨子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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