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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北海

第十二章 汉都故人荷湖聚 迷魂熏烟进屋来

乱世北海 丁忠德.QD 2753 2016-07-28 09:38:00

  张赫拿着上官云清的杯子,倒了一杯酒。说道,“我平时来,老钟可不会给我那这么好的酒。”

  上官云清笑道,“那看来老钟叔比我小气多了!”现在老钟叔已经不再这屋子里了,这屋子只剩下上官云清,张赫,刘烨含。刘烨含这时完全被晃花了眼,这人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害她一顿饭也吃不踏实,更可气的是,刚刚那个女人,更更可气的是,眼前的男人已经很久没搭理过自己了。

  张赫拿出一张画稿,摆在了桌上,刘烨含一瞥,心不由的猛的加速起来,这不是此外,正是上官云清的通缉令,罪名,刺杀天子,悬赏十万两黄金。天哪,眼前这人,原来是比父亲更“祸殃”的人物。

  张赫说道,“画的好么,我亲自画的。”

  上官云清看了一眼,说道,“还行,鼻子有点小,眼睛有点大。”

  张赫看了一眼上官云清的眼睛,笑道,“哦,眼睛是照我的尺度画的。”

  上官云清也笑了,问道,“张兄,这是要来拿我了。”

  “可不是嘛,十万两黄金,够我用一阵子的了。”

  “张兄要是拿了我,那晚上秦兄的好酒就喝不上了。”上官云清完全不在意张赫的话。

  “秦兄来过了?”

  “你不是看到了么,还问我。”上官云清戳破了张赫的假话。

  “哈哈哈……”张赫倒也不慌,大笑道,“荷湖?”

  “嗯!”

  “那我得去蹭酒。”张赫说道。

  “秦兄不介意,我也虽然不会介意。”上官云清说道。

  “那我走了,晚上见!”张赫起身准备走。

  “张兄就这么走了,计划如何跟天子交差?”上官云清问道。

  “交手了,打不外!”张赫说完从窗户飘走了。

  刘烨含看着眼前两人,恰似在看一场大戏,但却看的云里雾里。直到张赫从窗边消失了。

  “这人谁呀?”刘烨含问道。

  “禁卫头领,天子身边的护卫将军!”

  “你们怎么,你还真杀过皇上?”刘烨含照旧不相信眼前这张通缉令。

  “杀过!”上官云清淡淡的答道。

  “那,这张通缉令是真的咯……?”

  荷湖,顾名思义,荷花之湖!皇城之中,最大的人工湖泊,为王公贵族观景赏花之地。湖正中央,有一凉亭,旁有炭火,上面正温着一壶好酒。在看湖面,初冬瑟瑟,荷花早残,却连舟船都是没有的。

  秦恒贤已经微醉,其实烧酒不醉人,此时他是心碎了。张赫立在湖边看着凉亭中的秦恒贤,心里也不是滋味,曾经最好的兄弟,如今逐日为情消瘦,他作为兄弟,却无能为力。可恋爱这一关,谁又能逃的过呢,我的雅馨公主,你可曾还会想起汉都中有一个爱你如命的赫令郎呢?

  上官云清还没来,因为他被挡在了半路上。

  盖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恒贤的姐姐,也是当今皇贵妃秦巧儿。秦贵妃的栾轿停在上官云清的正前方,这通往荷湖的入口也就恰好这么宽了。

  秦贵妃在轿子里,上官云清骑在马上,马照旧那匹不怎么听话的老黑马。上官云清今天换了一身衣服,蓝色的绸缎长衣和棕色的长靴,头上还带了一顶绒帽子,哦,看这样子,汉都要比那雪村还冷一些呀。他的这一身衣服是刘晔含硬要他换上的,穿上之后,刘晔含吞了几口口水,眼睛也迷离了。可上官云清没注意到这些,他感受有些过了,因为,他比力怕热。

  “天子已经知道你回来了。”秦贵妃说了第一句话。

  “噢,他可还好么?”上官云清淡然的问道。

  “嗯,身体还不错,就是最近南边的祸事扰的他心有些躁了。”秦贵妃说道。

  “这样可欠好,心燥容易老!”上官云清说道。

  “他想见你!”

  “嗯,时机恰当,我就会见他的。”老黑马显然没什么耐心,它跺了跺脚,表达着现在不应是说空话的时候。上官云清拍了拍老黑马的脖子,老黑马低下头平静了。

  “你要知道,有些话,本不应后宫女人来说,可…他已经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了。”秦贵妃有些哽咽道。

  “至少李将军照旧可信的。”上官云清说道。

  “噢?”

  “嗯。贵妃快些回去吧,天子该着急了!”上官云清说道。

  “好,我会转到达的!”那四个轿夫一挺身,轿子就离了地,有些飘然的离开了,上官云清悄悄颔首,看来秦兄部署在贵妃身边的人照旧靠谱的,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上官云清到凉亭的时候,张赫已经和秦恒贤喝了半个时辰了。

  “秦兄,真会挑地方,这地方来的时候必须要穿双好靴子,否则会湿鞋的。”上官云清落座道。“这大冬天的,鞋湿掉了,脚可难受呢。”

  “就凭上官兄的轻功,别说湿鞋,我看连鞋底都很难沾水吧。”张赫笑道。

  “不怕上官兄笑话,就选定在这里,也能隔墙有耳。”秦恒贤说道。

  “哦,看样子,今晚又有人要做来年这湖底之泥咯!”上官云清笑道。

  “可不是——”秦恒贤话刚落,只见银光一闪,两根银筷直插凉亭旁的湖水中,纷歧会,血水开始激荡。

  “可惜了秦兄的银筷子!”上官云清摇了摇头,对两根筷子体现遗憾。

  “秦兄财大气粗,两根银筷子不算事。”张赫笑道。

  “来,我们哥三个,先喝一杯!”秦恒贤举杯道。

  上官云清却没有端起酒杯,他拉住了秦恒贤的胳膊,说道,“不急。我想先跟秦兄说清一事儿!”

  “要说女人?”张赫问道。

  “我…刚知道,你们...!”上官云清说道。“都是我当年惹下的祸根。”

  秦恒贤突然笑了,笑的有些没心没肺,笑着笑着又哭了,哭着哭着又开始笑了。

  “上官兄,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呢?呵呵呵…不外就应该是你,除了你,还能是谁,还能有谁能让媛媛心动?可,就是你,我最好的兄弟,我最爱的女人,我们就差半月,你知道吗,差半月办婚礼,差半月她就成了我妻子。可…一切都没了。”秦恒贤的脸上一脸的泪痕,“没了,你知道吗,上官兄,都没了!”

  上官云清缄默沉静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早就已经注定了这些事情。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回祁阳,不应救那女子,不应去喝酒,不应…太多的不应,太多的也许,可,一切又是命,命中注定的。上官云清拿起了眼前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

  张赫看着水面上已经浮起了两具尸体,唉,今天这夜晚,似乎不是来讨论这男女之事的。他看着眼前发着酒疯的秦恒贤,似乎看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爱上一小我私家没有错,不爱一小我私家也没有错,爱上相互不能在一起没有错,不爱相互却在一起也没有错,可男人,女人,****,江湖,国运纠结在一起,似乎就大错特错了。

  刘晔含现在在屋子里面来回的彷徨,心里总有些工具使她感应不安。这活该的上官已经出去了一个晚上,为何还不回来?“哎,你个笨蛋。”她忍不住骂自己,就算是回来,也不行能回自己的屋子来。噢,对了,上官云清白昼说什么,明天要去媛媛姐姐家,听她弹古筝。哼,谁不会弹似的,好歹我刘晔含也精通些琴艺的。她坐下来,用手撑着脑袋,看着窗外面门庭若市,灯如白昼,马上才切身感受到:哇,这就是富贵的汉都啊。

  刘晔含现在有些想念母亲,她们一路从南方逃到北方,母亲总是在身边陪着的。父亲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期盼,以至于家对于父亲来说,只是一个临时歇脚的住处。刘晔含突然有些伤感了,她现在也不清楚:为何自己如此轻易的就允许了上官这个怪家伙随着他来汉都,到了这里,他却又不搭理人家。但想起两小我私家在路上的几天,刘晔含又傻兮兮的笑了,这个活该的上官,整天就知道气我,可,我为何却如此的想他气我呢……

  正当刘晔含陶醉在回忆时,她却不知窗户的窗纸已经被捅破,一股迷魂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吹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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