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混战之际,张公公不知不觉间隐匿了身形,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木桌上宝盒的边缘。他面露喜色,身手一抓,其中一个宝盒已经被他一个吸字诀抓在了手心。得手之下,张公公心神一阵模糊,真气外泄,却是惊动了一旁的傀儡人。
掉臂万毒魔尊紫心人的毒掌,傀儡人硬接了这一掌,整个身躯连晃动一下都没有,转头就是一拳轰出。
拳头未至,拳风先到。单单只是傀儡人的拳风,就已经把张公公整小我私家压在了墙角。滔滔力量压制之下,对于武功并没有太高造诣的张公公满身骨骼断了没有七成也有六成,基础握不住手中的宝盒,这小我私家如同烂泥一样瘫倒下去。
“哼!”
齐郁清水剑一卷,断情绝义剑法自剑尖散出,石壁上突然涌出几道剑气,拍打在宝盒之上。收到剑气的击打,宝盒倒卷而回,稳稳落入了齐郁的手中。
卖力镇守的傀儡人自然不会容许有人窥探宝物,青天阁其余人搪塞的那名傀儡人掉臂周身被攻击,一个大步上前,连忙一拳轰出。
齐郁敢火中取栗,自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硬顶傀儡人的攻击,恐怕只有存、洛河、紫心人有这个资本,他还差了些,故而他傑傑一笑,向后滑退一步,一把拎起了身旁黑蝠的衣衫,向前方抛去。
“阁主……”
硕大的拳头迎面而来,黑蝠整小我私家吓得是肝胆俱裂。如果有所预防,以黑蝠的轻功身法,齐郁绝对没可能轻易一把抓住他。但谁料获得齐郁竟然冷血到这个田地,为了获得宝物,为求自保,竟然会对自己人脱手?
有心算无心,黑蝠的身法再高明,也避不开这当头恐怖的一拳!
傀儡人的拳头,扎实地轰在了黑蝠瘦小的身躯之上。黑蝠整小我私家如同涨破了气的皮球一样,血肉被轰的四散开去,堂堂一代黑道妙手,就这样殒命就地。
见得齐郁已经夺得宝物,云生令郎把纸扇一摇,整小我私家如同柳絮一般飘入了战场。说也奇怪,云生令郎明明没有什么内功,可他这一手轻功却入迷入化,每一次的走势,都似乎能够堪堪避开傀儡人的拳风攻击,认真可以说是诡异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一旁的卡洛斯大师一声大喝,蓝盈盈的光线再度彰显,瞬间笼罩住了联盟势力应对的两个傀儡人。
空气之中,温度再度严寒下来。小规模的冰霜风雪颓然泛起,虽然无法对两个傀儡人造成任何的损伤,却也暂时影响了它们的行动,使得它们的脱手速度不复当初那么迅速。
纸扇轻挑,宝盒已落入了云生令郎的手中。云生令郎不敢在这等重地有片刻的停留,身形拔地而起,恍若空中败絮,慢悠悠的飘荡了出来。
一个傀儡人还想在这个时机还击,奈何老大、老二、老三三位仆人已经结成阵型,三人联手硬接了傀儡人一击,暂时将傀儡人给逼退,制止了云生令郎遭到横祸。
青天阁、覆元联盟已经接二连三的得手,剩下的宝盒理应份属元帮。不外天地至宝,能者居之,就算是青天阁或者是覆元联盟再度脱手抢夺,元帮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多说。
元帮能者不少,但多是功力高深之辈,如同金刚、痕一样,实力确实不错,但像云生令郎那样的怪才却少得可怜。原本另有个来自金钱帮的二令郎上官锦可以依靠一下,不外眼下上官锦已经死在了那不知名的刀客手中,连这个期许都断送了。
一眼瞟见正跃跃欲试再次脱手的云生令郎,存一声冷哼,长剑上突然光线发作,将傀儡人逼退数尺之多。他纵身跃起,落到了最后一张木桌的边上,伸脱手去,正要将宝盒抓起之时,另一只光洁的手,已经同时搭载了宝盒之上。
抬头望去,只见洛河一脸坏笑正在面前。
“你?”
“能者居之。”
两人同时运劲,强悍的内功连整张木桌都被震的破坏,宝盒也从两人手中脱出,被抛飞到了上方。
对于宝盒都不愿意放弃,两人以拳对拳,以掌对掌,一连交流了三招,第四招正待脱手,两个傀儡人已经同时杀到,恐怖的拳风叠加在一起,可怕的气浪滔滔而来。
“轰隆隆!”
三个宝盒都已经离开木桌,湖底地宫突然开始一阵晃悠,笼罩着整个庞大地宫的屏障闪烁着金色的光线。
不用片刻,那屏障似乎再也支撑不住,碎裂了开去。数以万顷的湖水席卷而下,突入下方的宫殿之中。
什么街道、庙宇、衡宇在顷刻之间,化作乌有,消失在了滔滔历史长河之中。
地宫摇晃,地底密室同样是剧烈晃动,所有在内的人如同天旋地转一般。湖水还没有这么快涌入密室之内,但六个傀儡人却似乎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停止了对于入侵者的攻击,反倒是默默走到了石壁边上,一拳又一拳轰击着密室墙壁。
这间密室的墙壁也算是精铁铸造而成,却阻挡不了傀儡人的轰击,仅仅一拳,就已经密密麻麻的充满了裂痕。
所有人,就算是想要阻挡也无可奈何。就算是洛河、紫心人等,也只能对他们造成阻碍,而很难伤到这些可怕的傀儡,更况且两人现在激斗正酣,哪有功夫脱手?紫心人倒是有这个时机,但一己之力也无法同时阻止六个傀儡,况且他正守在齐郁身旁,一脸戒备望着四周的人,深怕有人来抢夺属于青天阁的宝物。
转眼之间,六个傀儡人已经打出了他们的第三拳,而这第三拳,让本已经充满了裂纹的墙壁雪上加霜,彻底崩毁!
湖水,还没来得及从密道灌入,就已经从墙壁的地方进来。可怕的攻击力,将所有人都冲的七荤八素,彻底昏了已往。
最后一刻,洛河只记得似乎他的左手已经抓住了那个宝盒,而他的左肩中了存的一剑,痛不欲生,尔后,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