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钢退出大帐,寒役看着帐中诸将道:“此战对于我中山国来讲,至关重要。若是胜了,能够夺得燕国不少县邑扩我国领土;但败了,却是会使我中山国陷入灭亡之危。还请诸将与某齐心协力,一同击败燕国!”
“愿随上将军,击败燕国!”金尚带头,帐中将领无论愿不愿意都拱手亮相。
“好!如此,本将便放心了!”寒役见军心士气可用,颇有些满意的点颔首。
数日后,寒役与臧荼两人在涿县西南各自列阵。
十二万身穿黑衣的燕军和五万身穿黄衣中山军严阵以待,臧荼在栾布并数百骑兵的护卫下到达阵前。
“寒役!汝身为我燕国宿将,却叛变投敌。如今更是引军来攻我燕国,汝至昔日供养汝之燕国黎民于何地?今寡人率军十五万前来征讨,若是识相快快投降,寡人还可留下汝项上人头!若是否则,定让汝与这数万中山军葬身于此!”臧荼很是傲气,言辞中不乏威胁。
听见臧荼所言,寒役身后的原盖等人俱是满脸恼怒。便有军中校尉想要出征斩杀臧荼,寒役挥手禁绝。
“臧荼!汝这背主之贼,何敢劝降?昔日,燕国先王韩广进兵燕代之地,将汝从微末之中提拔。却未曾想,提拔了一个狼心狗肺之人。不仅弑君,还将自己恩主之家人老小一概杀之。汝此等品德如何配当着燕王?听吾一劝,速速放下手中武器投降与吾。否则,此战之后汝将再无立锥之地!”寒役语气很是生冷,但却没有听出喜怒。
臧荼并没有恼羞成怒的斥责寒役,而是十分平静的诉说道:“韩广此人为人主,却不知体恤下臣;为王亦不敬服国中民众。此人虽是寡人之恩主,寡人却不齿与其为伍。”
“寡人绞杀韩广乃是燕国上下臣民之愿,何敢言吾狼心狗肺?再者,韩广本就得国不正,他可为王,寡人又有何不行?”
“强词夺理!”寒役知道臧荼之言不无原理,但其仍是怒气冲冲。
“何人前去将此燎斩杀,以泄我心头之恨?”看着仍在阵前耀武扬威的臧荼,寒役对着身后众将道。
“末将愿往!”早有按捺不住的校尉扰驱马而出杀往阵前。
臧荼没有见过绕,便问道:“此乃何人部下?”
“上将军,此乃末将麾下刚刚提拔不久的校尉绕。此人一身勇力甚是特殊,在攻城之时多次率先登城!”都尉原盖作声回禀道。
点颔首,寒役望向阵中。
见中山国有将领冲至阵前,栾布拱手道:“大王,还请速速回归本阵!”
“嗯!”臧荼颔首同意。
“大王有令!退回本阵!”尔后,栾布与数百骑兵护卫着臧荼回归本阵并留下两名校尉与绕厮杀。
两名校尉各自挥舞刀枪齐战绕,绕所舞长枪如同灵蛇出动,一时间两名校尉竟然无法招架。
看到臧荼要逃回本阵了,绕暗自下了力气马上便将一名燕军校尉扫落马下而亡。尔后又将另一名校尉刺伤,便追向臧荼。
栾布见状,又令四名校尉前往阻拦。
绕一人一枪独战五名校尉,丝绝不落下风。
此时的臧荼已然回归本阵,见到绕之勇力不时有些心惊。
中山国阵上,见己方将领居然连败数员敌将,军士马上士气大涨,寒役也命军士擂鼓助威!
不多时,那名被绕刺伤之校尉亦被扫落马下,一命呜呼。另外四员校尉见状,颇有些不敢战,皆是出工不着力寻找着时机逃回本阵。
见己方接连折损两员战将,臧荼虽然气愤但未免军心士气衰落,其立即下令雄师冲阵。
绕看到燕军冲阵,便舍弃了剩余的几员燕军校尉驱马回归本阵。
……………………
一场绞杀从早晨一直打到下午,不时倒下的军士和地上的尸体宣示着这场战争的惨烈。
双方将士俱是饥渴不已,但是臧荼和寒役两人却没有一人提出休战。因为在此时,即是依靠毅力和士气取胜,只要有一方露出退意便会惨败。
寒役见战场之上中山军的情况不妙,便再次下令五千人马进攻。劈面的臧荼见此,也命五千戎马进攻刚刚压上的中山军。
“燕军欺人太甚!”金尚在一旁很是不忿的说着。
“燕国军力足够,如此也无可厚非!就算是本将,在军力占优之时也会用上此法!”寒役见臧荼想以军力优势取胜丝毫没有惧怕,反而替臧荼说起了话。
尔后,寒役向金尚问道:“如今是和时辰了?”
“午时二刻了!”金尚看向一旁的旗帜,拱手向寒役回禀道。
“午时二刻!”寒役一边说着时辰,一边看着身边的仅剩一万的军士默默的想着。
燕国大阵之上,臧荼早早坐在战车之上看着战场的情况。栾布、高异、章振三人侍立一旁,蔡进在战车之上恭维着臧荼。
“大王,那中山国军阵之上仅剩不到万人了。此战,乃是在大王领导下刚刚有此大胜啊!”蔡进站着看向远方,很是兴奋的拱手奉承着。
“皆是诸将士奋战之功!”臧荼虽很受用蔡进之言,但也摆手做出一副非己劳绩的模样。
“若非大王亲临战场,众将士定无法有此骁勇之势!”蔡进一听连忙拱手说道。“定是大王虎威,才使诸将士勇猛向前,此战才有此胜机!”
栾布、高异等人听了蔡进的话,很是不耻与其为伍。但蔡进也算是臧荼的开国元勋,跟自己等人一般无二。
午时三刻。
突然,一骑来到中军。
“报!城外驻军大营被敌军袭击,营中粮草尽数被焚。涿县县令郭同、司马韦静在城头更换旗帜,涿县易手!”哨骑跪地拱手禀报道。
“糜多呢?师大原呢?”臧荼很是不相信涿县会易手,向那哨骑问道。
“师大原将军不知所踪,都尉糜多叛投中山国!”哨骑拱手回禀。
“活该!”臧荼很是不行置信,尔后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倒地不起。
侍立一旁的四人纷纷大惊失色,章振连忙上了战车扶起臧荼,尔后下令道:“传令撤军!有何结果,皆由本太尉卖力!”
“喏!”事态紧急,栾布、高异两人也只好拱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