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意谈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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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了看自己摊上的那些簪子，报了个数：“二十文钱能买到吗？”
“如果这支簪子放在您的摊位上，能不能卖到二十文钱？”苏可方听到这个价钱心中一阵雀跃，外貌却不动声色的反问。
“能是能，不外可能会很难卖。”老板实话实说，如果花二十文钱买支木簪，还不如咬牙加点钱买支银簪或劣质玉簪呢，他报出这个价也就是觉得这雕功和款式值这个钱，外行人就纷歧定这么认为了。
“如果卖十五文钱呢？”苏可方早有心理准备，继续问道。
老板吃了一惊：“十五文？这雕功，这款式，这个价钱肯定好卖了！”
他摊上的这些镌刻粗拙，款式陈旧的木簪都要卖个十一二文钱了，再加几文能买到比这悦目不止一倍的簪子，谁也不会吝于这几文钱了。
苏可方见老板像是动了心，勾了勾唇：“老板，如果我有这木簪的进货渠道，不知道老板有没有兴趣？”
“这么好的簪子才卖十五文钱，想来利润也不高。”老板嘟嚷道，看起来并没有太高的兴致。
“老板，您摊上的这些木簪进货价恐怕也不低于六文钱吧，我适才给您看这支簪子进货价也就九文钱，卖十五文钱算起来利润也不低了，而且您适才也说了，我这簪子的雕功和款式都比您摊上这些要好，卖起来肯定快，要不您就先进一些货试试看？”
适才她视察了过，就适才短短的一刻来钟，对簪子摊面不停有客人上前寓目，其中另有两位客人掏钱买了工具；而这边的摊子，别说买工具了，就连上前寓目的客人都没有一个，这也是她找上这位老板的原因。
她适才还注意到，这边摊子的生意之所以会这么差，一方面是因为这边簪子的款式不行，而另一方面则是这老板由始至终都绷着张脸，也不像其他摊子老板那样高声要喝招揽生意，客人又怎么愿意上门？
闻言，老板眼睛一亮，总算露出点生意人的精明，他再次将苏可方审察了一眼：“女人，适才你说有进货的渠道，就是不知道这个价钱还能不能再降降？”
九文钱进货，卖十五文钱，也另有六文钱的利润空间，劈面簪子摊上的木簪一支也是卖这个价钱，而且那款式和雕功都要比这支簪子差上一截，如果他能进了好货，想必生意也不会太差吧？
苏可方将老板的跃跃欲试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了底。
她有意跟这老板恒久相助，所以适才没把话说死，她给出九文钱的价钱也是留给他一文钱的砍价余地，如今他开口砍价，她佯装为难的沉吟起来：“老板，这簪子的雕功样式您也看到了，九文钱这个价真的不算高了，不外既然老板开了口，我就当是给老板您面子，再降一文钱，八文钱一支给您吧。”
老板适才砍价也是习惯使然，其实内心没敢指望还能再少，没想到这女人还愿意给他降一文钱，瞬间大喜，已经欠美意思再往下砍了：“好，就这么说定了！咱们说个时间所在好取货吧。”
“老板，我今天带了二十多支簪子过来，不外财不露白，咱们就不要在这里交货吧？”苏可方四下看了眼，小声说道。
一支簪子八文钱，二十多支足足有一百多文钱呢，她可不想被小偷惦念上。
“哈哈，小女人，你可真诙谐！”老板笑了起来：“不外你的记挂是对的，是不能让人知道我的货是跟你拿的，省得被有心人知道咱们进货的路子，咱俩的财源可都断了。”
老板显然将苏可方当成了二手批发商，以为她的小心谨慎是在提防竟争对手。
闻言，苏可方一囧，也欠美意思解释，省得老板将她当成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不外是一百多文钱就让她如此小心翼翼的。
不外……她似乎是名符其实的乡巴佬吧……
“女人，我家就在大街后面，要不就到我家去交货吧？”老板想了想，问道。
“这样再好不外了。”苏可方颔首。
这老板看起来是个实诚的人，没什么心眼，所以苏可方不担忧被他算计了去。
老板托隔邻灯笼摊的老板资助看着摊子，就带着苏可方回了家。
苏可方跟在老板身后走了不到一刻钟就转入了一条小巷，走到二个院子，见院门没关，老板眉头一皱，带着苏可方就走了进去。
这院子看起来不大，收拾得倒挺整洁，这院子就在大街后面，也算是头沟镇的黄金地段，普通农户是买不起的。
两从一走进院子，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妇人的低泣声。
苏可方一愣，有些尴尬的向老板看去。
人家家里似乎出了什么事，她来得不是时候吧？
老板听到哭声脸色一变，急遽冲了进去。
“媳妇，姓张那个畜生又来了？老子这就去宰了他！”
“咣”的一声脆响，像是两人拉扯间不小心碰到什么工具，紧随着是女子越发悲切的声音：“当家的，不要啊，咱们惹不起那姓张的！”
“他欺侮你，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听到老板带着痛苦和不甘的声音，苏可方眉头轻蹙了下。
这家人怕是沾惹到了不应惹的人，她不外是想挣点钱改善家人的生活，可不想牵进什么麻烦事里，看来恒久相助的计划得停顿了。
“他看我拿出刀子就跑了，没占到自制，可是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女子无助的哭了起来：“当家的，咱们搬迁吧？”
“我也想搬，可爹娘还在镇上，咱们能搬到哪去？”老板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悲痛。
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掩护不了，他还算个男人吗？
老板的话引来女子的嗷嚎大哭：“老天爷是不给我生路了吗……”
老板缄默沉静半晌，似乎下了决心，说道：“媳妇，以后你就随着我出摊吧。”
女子哭声一顿，哑着声道：“可是……”
“别怕，要是有人敢说三道四，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老板在屋里抚慰着媳妇，苏可方担忧再听下去会听到什么秘辛，正准备悄悄的离开，就见老板从屋子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