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决意(2)
素华女诸葛之名闻名东陵国,见过素华之人有五人,但却无人得见素华真容。
“素华女人,老衲有急事求见素华女人。”前路被九儿阻拦,老僧只好高声计划陷入自己思虑中的兰溶月,神情中略带一抹焦急。
“九儿,请了尘大师进屋。”雪越下越大,红纱长裙上已经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妖艳不复从前,却透着几分清雅,几分神秘。
九儿点了颔首,让开前路,请了尘大师进屋。
走进小楼,透过窗户,了尘看着雪中的兰溶月,不知为何,他似乎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已往了,雪徐徐小了,兰溶月迈开脚步,走进了小楼,红色长裙上还留着一层厚厚的白雪,酷寒的雪,似乎没给兰溶月带来一丝寒意,又或许是兰溶月内心的寒意优胜冰雪。
“大师请坐。”兰溶月空寂酷寒的声音中不掺杂任何情感。
了尘看着眼前的少女,十五芳龄,正是青春年华,有着差异于这个年龄的聪慧,酷寒,妖异,她的生命中似乎没有任何情感。
兰溶月煮着茶,亲手为了尘斟上一杯热茶。她自己却并未饮上一杯热茶,去除身上的寒意。
“十年前,你来寒山寺静养,五年前,你以素华之名示于世人,如今已往五年,素华你可曾为未来做了计划。”
“大师今日前来,是为兰溶月照旧素华。”
兰溶月看向远方飘落的雪花,嘴角的血丝早已凝固,她似乎从未察觉一般,未曾理会。
“有何差异?”
了尘看着眼前的少女,五年前,十岁的她以五万两白银重建寒山寺,他对此很谢谢,当年岌岌可危的小寺庙到如今香火壮盛的寒山寺,皆是眼前少女的劳绩。
从十年前兰溶月来到寒山寺之日起,每年有半年的时间,兰溶月是不见外人的,无论是谁,她都不见。
“老衲希望你是素华,以素华之名,你可自由一生。”
了尘阅人无数,唯独眼前的少女只给他留下一片妖异的红色,红色象征着喜庆,但同时也象征着血腥。
自由吗?作甚自由,在她看来,随意所欲即是自由。
“大师今日冒雪前来,并非纠结于我是素华照旧兰溶月吧。”
了尘知道,眼前少女的聪慧天下间,少有人能及,单凭这一份敏锐,就无人敢轻视半分。
“东陵太子来信,说不日将亲自前来求见素华女人,老衲日前去粼城听闻了一个消息,若你是素华,老衲希望你尽快离开,天下之大,只要你是素华,就有一席之地。”
“东陵太子有意娶我为侧妃,是吗?”未等了尘说明其中缘由,兰溶月却直接戳穿了。
“你既知道,为何还……”看着兰溶月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了尘的那句:‘为何还如此冷静’就无法再说下去了。
了尘的神情,兰溶月并不惊讶,或者说她见得太多了。
“不仅如此,二皇子也有意娶素华为妃,只是介于素华只是一介普通民女,迟迟未曾有所行动而已。”
兰溶月的话,了尘惊讶的同时,畏惧与担忧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