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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

第一百一十五章门槛,木瓢

余楚 林殊归 2212 2017-02-06 23:45:04

  (更正一个,上章笔误,白难是天军侯,已改。要是没看到改动后的章节,把书出书架移除再添加就行了,歉仄歉仄,谢谢那位提出来的读者。)

  这个滚字从白难口中吐出,一股气势磅礴的气机迎面而来,让四海侯连退数步,这时候他才惊骇的发现,面前的鹤发男子,虽然是没有了那个显赫的爵位,但依然不是他能够轻易招惹的,究竟第五境的宗师人物,怎么来看也不多。

  站在门槛后的白难,淡淡的看着脸色极为难看的四海侯,不发一言。

  早已经淡出陵安政界十余年,离开军伍也是差不多十年多的白难,要是才踏入政界或者是才进入军伍的士卒,前辈们要么给介绍的是政界上的大佬,要么是冠军侯这类风头正盛军侯,但谈及这个被禁足陵安许多年的白难,前辈大多语焉不详,或者闪烁其词。

  这也就导致了,大多人都记不起了这个曾经名满京华的军侯。

  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约莫也就是这个原理。

  四海侯踏入军伍的时候正遇上白难的军伍生涯的末期,对于白难当初对于那件事的抉择,四海侯每每想起,都要说上一句呆子。

  更是想着,要是其时的境地换做是他,只怕现在的大楚军伍第一人怕就不是冠军侯了。

  白难不说话,却仍旧有一道声音响起,“你说你怎么也是个王侯,怎么会怕这个已经是庶民的普通人。”

  一头黄发的夏南庭不怀美意看着脸色越发阴沉的四海侯,一副不怕把事挑大的样子。

  白难蹙眉,冷淡开口,“夏南庭,你再如此,我不介意让你断只手。”

  夏南庭不再说话,看向四海侯,笑容温和,却满眼讥诮。

  白难转身,不再去看四海侯,“许伯,送客。”

  夏南庭苦笑一声,就要走出这座府邸,只是心里微微有些失望,这出好戏到底照旧没有唱起来,至于他自己的宁静,他很明白,在陵安城内没人会对他脱手,现在北境战事稍歇,岂论是北匈照旧大楚,在短期内都势必不想再起战事。

  四海侯胸中气机散乱,脸色难看,眼睁睁的看着夏南庭从那座府邸走出之后,从他身旁经过。

  街道上另有些积水,是刚刚那场雨留下的,夏南庭的靴子走在街道上,便有些声音从他靴子处传来,是靴子踏在雨水中的声音。

  不外这个时候在四海侯听来,愈觉察得讥笑。

  四海侯抬起头,大手一招,不知知那边招来一柄铁刀,对着白府一刀劈下。

  刀意充沛,随着一声巨响,白府的大门变得残缺不堪,满地都是碎木,门槛倒是没有任何损坏,那块才挂上去不久的牌匾一分为二,白字在内,府字在外。

  才下过雨,所以还没有太大的烟尘。才离开这座府邸的夏南庭听到这道巨大的响声,转身看来,正悦目见四海侯提刀站在白府劈面,那道门,已经是破败不堪。

  凭据常理,大门被破,那条门槛自然也应该被破,可是现在却平安无事,难道是刻意为之?

  自然是刻意为之。

  四海侯留下那条门槛,自然是为了告诉里面那个鹤发男子,就算我破了你的门,你仍旧不能把我怎么样,因为,你不能出这个门。

  这道巨大响声自然也惊动了许多人,这条街上不多的住户纷纷把门打开,想要一窥究竟。

  看热闹,即是人类千年难改的陋习。

  不外初时惊乍于四海侯手里的刀的住户们,再看清了他劈面的那座府邸的样子的时候,看热闹的心就收了收,在这条街,谁都知道,那座府邸里的鹤发男子,是大楚仅有的几个军侯之一,其时要不是这位侯爷冒犯了天子陛下,在这寸土寸金的陵安,以这条街这么好的地界,怎么会没有几多人敢来这里住下。

  很快,有眼尖的看清楚了提刀的四海侯身上所穿的侯服,马上心一惊,顾不得招呼左邻右舍,直接关了大门。

  纷歧会儿,看热闹的街坊们都把大门重新关上了,因为他们无奈的发现,这个热闹,他们看不起。

  白难早在四海侯胸中气机颠簸的时候就知道他要脱手,不外也并没有在意。

  一个未踏入第五境的武道强者,对他来讲,构不成威胁。

  随后,大门炸裂,府内碎木各处,甚至有些还炸到了正在院内扫除的下人身上。

  老许究竟是管家,在看了一眼白难之后,并没有行动,只是平静的站在一旁,等着白难的付托。

  不外照旧想着如果自己关府门的时候,行动再慢一些,会不会自己也和这道大门一样?

  原本就在院里清扫落叶的赵非野在听到这声巨响,下意识抬头一看,看到这残缺不堪的大门,透过大门,还能看到提着刀的四海侯,赵非野怒不行遏,紧了紧手中的扫帚,就要往府外而去。

  侯爷不能出门,我能出,纵使是死,也要告诉你,侯爷不是你能够欺辱的。

  生出这个想法的赵非野越觉察得充满了力量,不外才走到一半,存了拼命心思的赵非野,就被老许按住,不让他前进一步。

  赵非野瞪大眼睛,“许叔,你干啥?”

  老许摇头,低声道:“听侯爷的。”

  说话间,便拉着尤有不甘的赵非野往一旁走。

  白难看了看脚边的碎木,又看了眼那条尤存的门槛,突然低头。

  停顿片刻,白难走到所种花卉旁,替那些花卉把叶上的碎木拿开。

  但仍旧有些花卉被炸裂的碎木击中,现在看起来很是可怜。

  白难蹙眉。

  反而是握住一旁的木瓢。

  白难往府门走去,手里的木瓢另有些积水。

  行走间,他想着其时那个温婉的女子曾经就曾一边浇水一边问他,“白难,要是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其时的白难微微一笑,“那我去把他打成猪头,打到他不能欺负你为止。”

  那个名字和人一样美的女子轻轻一笑,“你要是打不外呢?”

  白难摇摇头,“那我就用铁骑去堆,再怎么厉害,也禁不住这么多铁骑的。”

  那女子噗嗤一笑,用木瓢轻轻打了打他的头,轻轻道:“要是有人欺负你,那我就用这个木瓢去打他,打的他不能自理。要是我没在,你也要用这个木瓢去打他,记着,只有我能欺负你。”

  那个时候的白难在笑,笑得眼泪的都流出来了。

  所以行走间,已经有眼泪在脸上流淌,

  走到府门,那条门槛前,白难绝不停留,直接踏过这条门槛。

  现在,人已在门槛外,手里拿着的,就是那只木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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