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写书用的是情啊,我把终章又看了遍,不知道怎么的就流泪了。)
宣正六年秋天的某个夜晚,陵安发生了件事,这件事的结果暂时没人得知,不外历程却是如此惊险,以至于这场被后世纪录在史书上的乱战。被后人某时在翻出,也并不觉得有如何壮阔景象,只是笑着用“荒唐”二字来形容。
究竟那个时候,这些在史书上都留下不轻不重的一笔的人,已经早不见踪迹。当年的事是真是假也无人得知。
这场陵安许多年未曾有过如此的景象,说出来实在骇人,这个夜晚有凌驾十个五境的宗师,另有数个五境之上的存在竟然一同脱手。
这个晚上的陵安,完全乱套了。
老人看着陵安上空的云层被一道又一道强横的气息撕裂,而变的支离破碎。
老人摇摇头,看了看叶如晦,又看了看男人。才徐徐开口道:“老夫活了百余年,未曾得见天道,也未曾感受过天道,确实不知为何你们如此畏惧。”
男人闻言冷哼,”老匹夫,你仗着天资高绝才走上修道一途,却不知敬畏天地,着实可笑。“
“我辈修道皆顺天而行,你非要做出这等违背天地的事情,真不知道你修的究竟是什么道。”
老人平静开口,静静说出四个字。
“修的人道。”
然后老人继续开口,“儒家有子不语以怪力乱神,有士不行以不弘毅。”
“也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偏偏没有你说的天道大万物。”
在老人刚开口的时候,男人便没有计划听下去。两人是鸡同鸭讲,谁也说服不了谁。
其实两人争的是什么,只是那些虚无飘渺所谓的气运,所谓的天道。
其实这本就是修道者近年来逐渐分化的趋势,老人这件事也只是一件导火索。
信仰是一种伟大的力量,千年以来,无论黎民照旧修道者都虔诚的信着天。
但是不知在何时起,有一部门修道者开始质疑天道,起因只是因为有数位被困在五境之上的修道者一辈子没跨过那个门槛,到达那个千年没人到达的境界。
于是他们开始质疑天道,甚至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
并开始在世间把这个想法传诵出去,大多人修道者听到自然是嗤之以鼻,究竟千年来的思想早已经在他们脑海根深蒂固。而且这个想法也太过谬妄。
不外在之后的数百年间,仍是没有修道者破开那层壁,到达更高的境界。慢慢的便有人开始相信那个想法,心中对于天的信仰开始动摇。
于是修道者便徐徐开始分化,不外两者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敌对态度,不外恰好男人的态度属于比力猛烈的,于是便有了今晚先前这一幕,至于后面,事情生长便完全是偶然。
男人想到了皇宫里那个老人,却没有想到书院的画孤心,没有想到剑阁有人脱手。至于厥后男人的大喝,便更让陵安的局势昏暗不明。
这桩事,被后人以荒唐二字来形容,其实也是不错的,不外这件事虽然生长到这个田地,却也并非不行控制。
……
……
老人突然抬头,轻轻开口,“老夫不能等了,再没有这份元气,这孩子便只有万劫不复的命了。”
不等男人开口,老人便猛的挥手,再度聚集天地元气往叶如晦身上去。
男人正准备阻拦,却发现老人虽然在聚集天地元气,却也是脱手攻向男人。
老人轻声开口道:“人皆言我半路出家,只知修道不知杀人,今日便让你看看,老夫如何杀人。”
男人闻言讥笑道:“一心二用还敢如此托大,看来你是真当自己举世无敌了。”
老人身形前掠,气势磅礴,终是不再掩饰任何气息,五境之上的境界显露无疑。
转眼之间,两人之间泛起了数十尊老人的身影,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数十尊老人尽是一脸平淡,与最开始的老人如出一辙,瞬息之间,数十尊老人开始向前冲处。
当首一人直接一拳轰向男人的面门,被男人反手一记手刀击散。
不外再之后,即是数十尊老人的数十拳,一拳接一拳,绵绵不停,气势不减。
男人开始挡下第一拳后,后面的每一拳,男人虽然能够用手刀击散,但仍旧一拳退后一步。
等到最后一拳,男人已经知道不妙,不在用手刀,而是双手直接护住面门,却仍旧被这一拳轰飞出去。
直接撞入小院墙中,那堵木墙直接坍塌,让这里随处是风尘。
也算这方小院位于书院里最偏僻的角落,而且周围并无其他修建,才没有引起惊动。
男人刚从废墟中爬起来,老人的拳头又到,一拳一拳打在男人身上。
而且还一边打一边大笑道:“老夫那个时候一直觉得在行走世间,要学那些仗剑侠客,厥后才发现,什么刀剑都欠好用,只有这双手最好用。”
男人现在听到老人的话,也没有余力回覆,应对老人的拳头他也不能分心,必须全神贯注,一分心,就是败局。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老人到底有多强,天知道,老人还在聚集天地元气往叶如晦身上走。
现在竟然还能开口说话,显得漫不经心。
老人收手,垂手而立。
看着这个半生一直在陵安街头当小贩的男人,淡然开口,“看似你阅尽人世百态,其实你仍然把众生当做蝼蚁看,居高临下,其实对修为没有任何裨益。”
“老夫这辈子教人念书最用心,便要胜过你。”
男人抬头,并不开口,而是在静静提升气势,等到气势提到巅峰,男人便再度脱手。
……
……
陵安最富贵的地方在北街,而南街不算偏僻,却也少有人在,因为那条街住着的人,尽是王朝的功勋武将。
四雄师侯,十二王侯,个个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物。
普通人从这里过都觉得心里难受的紧,更别说长年累月的居住在哪里。
位于南街最角落的冠军侯府其实最小,但是却最让人忌惮。
在数位功勋老将,老王侯或病死床榻,或告老回籍之后。
大楚军方,冠军侯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虽说已经数年没有上朝,但仍旧威势不减。
原来朝野上下都知道天子陛下对天军侯恩宠有加,而且天军侯又战功赫赫。
该是军方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不外在那件旧事发生后,绕是天军侯再战功赫赫,也是不能在继续待在朝中。
凭据大楚律,天军侯的人头,已经是早该搬迁了,不外天子陛下也只照旧夺了天军侯的军权,让他终身不得出府。
“吱呀……”
这座府邸的门被推开,在平静的夜晚显得十分突兀,一其中年男人踏出府门。
轻轻看了眼天空,看着那些支离破碎的云层,他徐徐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好争的。”
下一刻,这个男人向街头而去,瞬息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