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满庭芳已迫不及待,消息对她太重要了。
“这家基金是在H国注册的,国内竟然查不到任何信息。“
“嗯?你是说没探询到?”
”非也!我是说,不得已......我只好动用了在境外的特殊关系。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呀!”
王晓华此时的迟疑在满庭芳眼里差异寻常,闺蜜的欲言又止对她简直是一种煎熬。
她哪知道,王晓华现在既怕她难以蒙受答案,又觉得自己必须决断的事,所支付的那笔用度,又给她增加了不小的经济肩负。究竟自己替她垫付的五万元的侦查用度,对方不给提供凭证,只给结果。
“你先别急,得慢慢跟你说!“
王晓华收了姿势,盘膝而坐,面对老闺蜜急切期盼的眼神,不得不道出那近乎残酷的事实。
“这是一家以养老地产注册的公司,在我国境内其实并无真正的地工业务,而是通太过设高端会所的方式,构筑资金管道。他们先是以会所聚集了人脉,尔后又以投资基金的名义,选择合适的猎物作为基金主体,让他们徐徐地进入陷阱。由于渠道诡秘,行事低调,数量控制,再加上有专业团队操作,并配合一套颠覆性的理论洗脑,极具欺骗性,因此受害者往往难以觉察,亏损上则成一定。“
“那些受骗的人,难道就这样任人宰割了?难道就没有举报的?“
满庭芳的怨愤起来,在她心中任何时候的不公,都应该第一时间诉诸执法寻求掩护。
“唔,你这一句可是说到了问题的要害!”
王晓华眼光一闪,往满庭芳身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因为这家公司有很是配景,广泛搜集诈骗工具过往一些见不得光的发家史相要挟,致使部门受害者只能忍气吞声认栽。所以,这家基金公司,在明面上并没有劣迹的报道。而实质上,就是一个以高回报为诱饵,靠敲诈勒索为手段的骗子公司!”
“太可恶了!”
满庭芳气极了,有些不敢相信事实。
“你照旧及早把实情见告三丰,劝他别再执迷不悟,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
王晓华说话时,向满庭芳投去了恻隐大过同情的目光。
预感告诉她,自己这个一直幸运的闺蜜,这次恐怕要有大麻烦了。
满庭芳的心火上亢,王晓华给的答案,虽然验证了她的怀疑,但其庞大性却远超自己的想象。
“竟然是这种组织,真简直就是魔鬼强盗!”
满庭芳茫然地自言自语,眼神里透着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惊慌和愤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的事情,问:“那你找人资助的花了几多钱,我先给你转已往,等我消停了,再找你答谢!”
王晓华淡淡一笑,“答谢就算了,把这用度报销了就成!”
王晓华说完把一张凭证塞到她手里,满庭芳一看,白纸上写着“服务费五万元”字样。
“对方只给结果,没有正当的凭证。”
王晓华试图解释一下。
满庭芳神情恍然,“你何需解释呀!大恩不言谢,转头我把钱打给你账户。”
“嗯!”王晓华点颔首,“赶忙去找三丰吧,我这里不用你陪着。”
满庭芳快速收起凭证,离别晓华,飞车而去。王晓华坐在瑜伽垫上望着她叹息,“唉,有庭芳受的了!”
......
瑞祥电子制品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凝滞的空气中充斥着火药味。
王三丰看着老婆那张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日渐苍老的脸和因为恼怒而僵硬铁青的五官,莫名怅然。
觉得眼前的妻子和当年真是判若两人。难道岁月的遭际真的就这么容易把一个曾经温柔舒达的女人酿成男人婆了?
“这一切都好好的,你是没事干了照旧闲的难受,非要找个麻烦来证明你是对的?这个结果,你兴奋了?”
王三丰迎着老婆投来的冷冽眼神,气急松弛。
“简直是危言耸听嘛!啊,他说人家行骗就是行骗了,依我看,上当受骗的人恰恰是你吧?“
王三丰扬了扬手里的那张白条,对着满庭芳吼道:“就凭着这么一张索钱的破纸,你就信以为真了?你是亲自见过那狗屁侦探呢,照旧加入了视察?”
王三丰其实心里还想说的没有说出来,“万一那个王晓华和人家合资骗你,你不是哑巴吃黄连了?”
见三丰仍执迷不悟,满庭芳也怒了。她一拍三丰的老板台,把台面上的那只签字笔振飞到了地上。
“这不行能,晓华是不会骗我的!”
满庭芳并没有半丝动摇的原因更多地源于自己的推断。晓华带来的消息,只不外是验证了推测而已,她相信晓华,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就算晓华没骗你,那你就敢保证她不会被别人骗?但凭着那可能基础子虚乌有的“侦探”,发来的那么一纸虚文,就敢断言这是个骗局了?未免也太马虎吧?”
虽说投资有风险,但可不是这样的风险,他不信自己行走江湖这么久,会连个识别真假的能力都没有,就那么容易的就叫人家给诈骗了。更况且那份投资正源源不停地发生着如此丰盛的回报,这可是真金白银,总不会是假的吧。
“你呀,就是太胆小了,所以永远抓不住时机!”
他说话的态度有些玩世不恭,还捎带着挖苦。
“人家说不撞南墙不转头,你是撞了南墙也不转头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满庭芳无奈又恼恨,都迫不及待了,他还这么麻木不仁。
她忍了忍心里的恼怒,平缓了语气问到了她以为最要害的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除了咱自己和三叔的,你另有没有生长下线?”她希望听到那声“没有”的回复。
“这......”
王三丰的迟疑,让满庭芳心头蒙上一层阴云,背上犹如扎了芒刺。
“这么说是有了?“
“这个......”
”到底有几多?都是什么人的?”
她的声音提高了度数,在三丰听来十分难听逆耳。
“你吆喝什么,这里是公司,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王三丰没好气地制止老婆继续发飙,他畏惧自己在公司员工面前掉价。更况且,这消息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公司都有可能被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