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之上,纳加族长抱起被迷晕的安素,神色庞大地看了几眼潮·纳加,什么也没说,大步朝海神殿走去。潮·纳加张了张嘴,叹了一声,抱着小尼加继续据守在悬崖之上。
“族长回来了--”
“族长,我儿子呢?”
“我丈夫呢?
”我父亲呢?“
……
纳加族长一踏进海神殿,就被一大堆的询问声淹没,每一声的询问,都像刺在他心上的一把刀,血已经流干了,只剩下无尽的疼痛。
”对不起……“纳加族长垂下了眼睛,沉痛地开口,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重复着这三个字。
纳加多几几何都明白了,有的马上就嚎哭起来,亲人的离去,灭族的危机终于将他们压垮,海神殿中马上成了伤心的海洋。
”我儿子没了,为什么这小我私家类还在世?“突然人群中发作出一声凄厉的喝问,纳加的伤心马上被恼怒取代。
”打死这个尼加的特工!
“打死这小我私家类!”
“打死她!”
“打死她!”
……
纳加族长一脸震惊,族人为什么那么恨安?安基础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她也不行能是特工。纳加族长将安素护在怀中,躲开了几下疯狂的攻击。
“平静!”纳加族长大喝一声,“安她是战士,不是特工!”
“族长是要容隐她吗?要为了她叛逆族人?”汐·纳加冷冷地逼问,望着这个曾经爱过的雄性,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
“父亲!”
“族长!”
小纳加和达鲁·纳加终于挤到纳加族长身边,达鲁·纳加说:“族长照旧暂避一下吧,这群人已经疯了。”伤心和恼怒已经将他们的理智淹没了,他们现在就是一群疯子。
“不,我是族长,不能离开他们。”纳加族长摇摇头,黯然道。
“母亲!”小纳加惊喜地叫道,纳加族长低头一眼,安素已经睁开了如夜空般清冷的眸子。她虽然看上去处于昏厥的状态,但意识却是清醒着的,一切她都听在耳里。待肌肉的麻痹感一过,她就醒了过来。
安素从纳加族长的怀中跳下,酷寒如实质的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锁定在汐·纳加的身上。汐·纳加瑟缩了一下,但照旧兴起勇气,高声说:“怎么,被揭穿身份了,就想杀光我们吗?”
“不,我在想,比起在此挑拨族长和族人关系的人,到底谁更像特工?”安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也很好奇,你是怎样从尼加的手中全身而退的?”
“是哥哥救的我!”
“你们两个在尼加的围攻陷竟然没有什么伤,真是神奇。”
“那时基础就没有到熔岩岛!”
“那尼加的速度还真是够慢的。”
纳加都知道尼加驾驭巨鱼后速度极快,而且他们也知道纯血纳加对尼加的重要性,不行能放回来。一时间众人投在安素和汐·纳加身上的目光游移不定。这小我私家类说的也有原理,不行能在尼加手上毫发无伤地回来。汐·纳加见众人对安素的敌意有些软化,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那是你让尼加以我为饵,伏击哥哥!”
“如果我要杀潮·纳加,何须大费周章?”安素嗤笑一声,“时机多得是。”
“是因为你打不外哥哥,所以才跟尼加联手!”
“打不外?”安素身形一闪,瞬间泛起在汐·纳加的身边,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一拉,鲜血就渗了出来。
“那我现在杀了你,让潮·纳加和我打打如何?”安素阴沉地说,灭族的关头不想着反抗,竟然搞内讧,真让她失望,难怪只能龟缩于一隅。
这速度,就算是潮·纳加也来不及施法了。纳加们想起安素的身手,一时间缄默沉静起来。
安素用酷寒的刀刃拍了拍汐·纳加的脸,降低地说:“别以为我不知你勾通尼加想要我的命,看在潮·纳加的份上我这次放过你,若有下次……”刀背在她的脸上划过,寒意沁入肌肤,汐·纳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杀无赦!”
瀑布下,尼加对于要领海照旧要继续人的问题分成两派争吵不休,声音之大,似乎连瀑布的声音都压下了。
“族长,这样的时机只有一次,灭了纳加,你就是历代尼加族长中第一个统一大蓝海的呀!”
“这样的功业前所未有!族长你要多为族中考虑。”
“孩子会再有,但机不行失!”
主攻的尼加苦苦劝导。
“哼,你们忍心自己的儿子去死吗?”主张和谈的尼加说。
“这广袤的领海,都是我们的儿子用鲜血换回来的,难道说给就给吗?!”一些尼加激动地说,每一寸的领海都浸染了他们亲人的鲜血,一寸都不能让!
两派吵得不行开交,一直缄默沉静着的尼加族长终于忍无可忍,大喝一声:“都给我出去!出去!”
“族长,就算你肯,我们也不会让的。”主战的尼加态度强硬地说完,才走了出去。一出门口,尼加就分成了两队,朝差异的偏向走去。
“屠,你说族长会怎样选?”一名主和的尼加问。
“作为父亲,应该选择孩子,但作为族长……”屠·尼加沉吟了一下,“族长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族长退位不就行了?”一名尼加脱口而出,但马上意识到差池,连忙闭了嘴。
屠·尼加眼光闪了闪,没有接话,几人都缄默沉静起来。
潮·纳加站在悬崖上,眼光从尼加的雄师中掠过,一直飞向了阴森森的海面。已往的画面在这漆黑的天幕上一幕幕的放映,他想起了翡翠岛的绿意与花香,甘泉岛甜美的清泉,白沙岛暖和的阳光和柔软的沙滩……
他曾在海螺中听过海洋的歌声,在海里看海鸟翩飞。大海曾温柔抚摸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像母亲的手,它也像一位敌人,埋葬过他的兄弟。然而无论怎样,故土的海水已经融进了他的血脉,他很想再回去看一眼,虽然这可能是个奢望,但他不会放弃这一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