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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春正茗

第35章 (5)

花繁春正茗 意千重 2028 2016-06-15 20:07:33

  他本以为自己对她除了痛恨之外再不会有任何其他情绪,但他骗不了自己,他有多恨她,就有多爱她,他有多爱她,就有多不宁愿宁可。

  重华今天受了生母的刺激,心情很是糟糕,再被钟唯唯这样一刺激,控制不住的恼怒:

  “钟唯唯,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朕看不透。你之所以肆无忌惮,不把韦柔和太后看在眼里,不外是因为知道朕不会让她们动你而已。”

  他说的都有原理,他说的都是事实,她深知他性情脾气,知道他护短好面子又强势,所以才气强势回应韦柔的挑衅,才敢在韦太后向她下手时躲在他背后。

  钟唯唯坦然认可:“陛下说的都对,陛下再英明不外,您大人大量,反面我盘算。”

  有用时就讨好,无用时就一脚踹开,就连装都不屑于装。她所仗着的,不外是他喜欢她。

  谁说他不盘算?他盘算得要死!

  看到钟唯唯满不在乎的样子,重华忍无可忍,赤红了眼,倾身过来抓她:“你信不信,朕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钟唯唯见他神情可怕,立即转身要逃,却被他拽住了脚踝,使劲一拉,合身压上。

  她吓得泪眼婆娑,哆嗦得如同风中落叶:“陛下,陛下,师兄……我错了,求您放开我。”

  “你跑啊?你倒是再跑啊?”

  重华紧紧攥住她的肩头,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低声冷笑:“你不是不怕朕吗?你不是胆大包天的吗?现在知道怕了?”

  重华的胸膛贴着钟唯唯的后背,他强劲跳动的心贴在她的心上,他的呼吸萦绕在她的发间耳边脸畔,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肆无忌惮地突入到钟唯唯的鼻腔里,再勾起了那些久远的影象。

  钟唯唯溃不成军,大哭作声:“我错了,我错了!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重华恶意地碾压着她,看着她粉红色的耳根和脸庞,心神激荡,恨不得就此与她一道同登极乐。

  他低喘着气,尽力用凶悍的语言来掩盖哆嗦的语气:“你想得美!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要我放过你,除非下辈子!”

  他看到她长而疏朗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哆嗦,看到她淡青色的女官袍服因为他的拖曳而散开衣领。

  重华低头狠狠咬上,凶狠如猛兽。

  钟唯唯又痛又怕,绝望地哭了起来,她疯了似地推打着重华,拼命咬着他的肩头,鲜血的味道流入嘴中,却刺激了重华凶悍的性子。

  他将她翻过来,牢牢攥住她的手臂,双脚紧紧压住她的腿,目光幽暗,神情狂暴,势在必得。

  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不是好奇朕到底在用什么香料吗?不要说你不懂,你明白的,对差池?”

  他明明这样恨她,偏偏每次做梦梦见的都是她。

  重华心中有一万只野兽在咆哮,他不想再这样委屈自己了,说是富有天下,却什么都没有。

  他舔着她的耳垂,轻声道:“你不是贪慕荣华,一心想要入宫为妃吗?朕玉成你好了。你想不想做皇后?朕让你做皇后,你满意吗?”

  钟唯唯就连骨头缝里都是寒意,她四年前尚且不能容忍和别人分享他,四年后又怎肯自甘下贱?

  她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不再挣扎,重华眼里闪过一丝悲凉,果真是要许以皇后之位,她才肯屈就吗?

  父皇是中了慢性之毒“缱绻”而亡,她即是他的缱绻之毒,也许获得了她,就可以戒了这痛苦。

  重华低头吻上钟唯唯的唇,钟唯唯长长的睫毛哆嗦着,虽没有主动张开唇,却也没有躲开。

  察觉到她的顺从,重华狂暴的行动不知不觉间温柔下来,就像是若干年前,年少的他和她潜藏在山洞里时一样。

  洞外是瓢泼大雨,洞内用干草篝火隔出一方小小的温暖天地,他拥着她,温柔吻她,觉得她就是世间最甜美的蜜汁,也是他最纯净的美梦。

  钟唯唯猝然睁眼,右手快捷如电,握住重华头上的龙首金簪,猛地抽出,再将它抵在自己咽喉上:

  “陛下不宁愿宁可的是什么?已往那些事吗?如果臣死了能让陛下欢喜些,那么,臣马上让您如意。”

  发髻散落,乌黑酷寒的长发将重华脸盖住泰半,激情带来的潮红已在他脸上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苍白。

  宁死,也不愿意他碰她。

  他颓然放开钟唯唯,坐起身,半垂了眼,不愿再看她一眼:“滚。”

  钟唯唯迅速起身,一手紧紧攥着龙首金簪,一手哆嗦着整理袍服,踉踉跄跄退却。

  退到殿门处,猛地将金簪扔在地上,转过身狂奔而出。

  赵宏图自大殿外偷偷往里看去,看到重华披头散发,静默地跪坐在茵席之上,同样的姿势保持了许久。

  李安仁兴冲冲从外赶来,想要入内禀报重华,赵宏图一把拉住他,低声道:“陛下心情欠好,非传召不许入内。”

  李安仁皱眉:“怎么了?谁又招惹陛下了?”

  “不应管的就别多管。”赵宏图摇头,想了想,打发他:“你去看看钟彤史在做什么。”

  钟唯唯一路狂奔至值房,添福正在窗下做针线活,见她狼狈入内,吓了一跳,迎上去道:“彤史您怎么了?”

  钟唯唯紧紧攥住衣领:“打一盆冷水来。”

  声音沙哑如被砂石磨过。

  添福不敢多问,低着头快速跑出去吊水,钟唯唯靠着墙滑到地上坐倒,将头埋在膝盖中间,满身哆嗦地低声哭泣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四年前,她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会明知这皇宫是龙潭虎穴,还要勇往直闯?

  明白是他们欺她,讹她,欺压她,最后却酿成了她贪慕虚荣,薄情寡义。

  添福打来冷水,小心翼翼地喊她:“彤史,水来了。”

意千重

扑倒失败,酿成臭不要脸的臭流氓了,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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