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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春正茗

第29章 新人入宫(9)

花繁春正茗 意千重 1998 2016-06-12 19:55:12

  人才啊,这信口雌黄、配合演戏的本事真是不赖。

  钟唯唯淡笑着看向这侍女,把她的容貌特征都记了下来。

  “闭嘴。”韦柔着急地阻止侍女,又难为情地和重华说道:“陛下,您快别听她瞎说,钟彤史最是温和文雅不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钟唯唯?”重华眼里微光闪动。

  如果钟唯唯真的这样敌视韦柔,并主动挑衅韦柔,那是不是说明,她嫉妒了?

  钟唯唯坐卧不宁:“回陛下,微臣真是冤枉啊。您那么信任微臣,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微臣打理,微臣怎么也不敢辜负您的期望。

  况且先帝也有交接,您又是微臣的师兄,今夜是您的好日子,微臣怎么都不能害您不兴奋。”

  她现在就担忧别人以为她对重华有什么想法,眼红嫉妒羡慕恨,自是怎么撇清怎么好。

  韦柔给侍女使个眼色,侍女便道:“那么,钟彤史怎么解释把我们朱紫弄哭了的事?”

  钟唯唯心里在翻白眼,面上越发老实老实:“真的是误会……我好生生地招惹朱紫做什么?唉,我给朱紫赔礼,千万别影响了您的心情,延误了伺候陛下,那可是大罪过。”

  韦柔扭捏道:“我可不敢受钟彤史的礼,你和别人差异,是陛下的师妹同门呢,又和陛下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却听重华冷冷隧道:“她简直是嘴欠,去,两罪并罚,围着芝兰殿跑八圈!”

  “臣这就遵旨照办。”钟唯唯二话不说,立刻跑步前进。

  韦柔满意极了,却装得忐忑不安的样子:“陛下,钟彤史之前犯了什么错?若不是大错,臣妾斗胆为她求个情。”

  重华厌恶地扫一眼韦柔,不耐烦隧道:“记着你的天职!别有事没事乱探询乱开口!”

  “是,臣妾谨遵圣意。”

  韦柔有点沮丧,但是想到自己首次对战钟唯唯就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在此次入宫的宫妃中可谓是头一份,便又兴奋起来,紧跟重华的法式,试探地喊了一声:“表哥……”

  重华皱了眉头,冷声道:“你叫朕什么?”

  韦柔见他神色阴鸷,俨然就是要立刻发作的样子,吓得一缩,壮着胆子道:“我小时候都是这样叫您的……”

  随即红了眼圈,低下头:“您忘了吗?小时候我俩经常一起玩耍,我叫您表哥,您叫我柔妹妹,我有什么吃的都要分您一份,您有什么好玩的也要给我带一份……

  您去了苍山,我天天哭,日思夜想,就希望您能早些回来……”

  重华若有所思:“朕离开京城时才八岁,你也才六岁,十多年已往,难得你还一直记着朕。”

  韦柔拭一拭泪水,感伤隧道:“对,我们有五千五百零七个日夜没有晤面了。”眼巴巴地看向重华:“臣妾可以叫陛下表哥吗?”

  重华不置可否:“你都市些什么?”

  韦柔大喜:“臣妾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陛下喜欢什么?”

  芝兰殿并不大,还没人羁系,钟唯唯跑几步歇一回,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交差。

  因为不想给人看笑话,先整理妥当衣衫头发,这才云淡风轻地去交旨。

  走到殿外,见赵宏图带着一群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门外杵着,四下里一片平静,以为重华已经在干活,就上前问赵宏图要回她的笔墨纸张,又问宫人要案几。

  案几设好,她规则坐好,研墨铺纸,提笔写下:“宝元十二年七月二十六夜,帝幸芝兰殿……”

  突然听得里面韦柔一声娇笑,笔便猛地一顿,墨汁将“殿”字沾染了泰半,再回过神来,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写。

  又听韦柔娇滴滴地拖长声音喊一声“表哥”,便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垂下眼帘,将毁掉的纸收起,另换一张,平心静气地重写。

  早在四年前,她就该知道重华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时候尚且能一刀两断远走京城,过了四年,看着他做了天子,看他坐拥六宫,享尽人间艳福,她还纠结个什么?

  桥归桥,路归路,他做他的帝王,她做她的钟唯唯。

  年少时的那点恨意和不平,时日长了,事情多了,徐徐的也就忘了,只要她做得好,早晚他总会放她出宫。

  写字可以让人清心静气,钟唯唯一口气将该纪录在案的事情纪录完毕,满意地提起纸张,吹一吹墨迹,对着光线细看,自觉这张字写得很不错。

  未来若是出了宫,专职给人写信写诉状什么的,光凭这笔好字也能比别人多赚几十个大钱。

  忽听重华在里面喊了一声,她没听清楚,就当他是守孝守得太久,好容易遇到韦柔,干柴烈火,自得忘形。

  因此并不管,只专心专意欣赏她的书法。

  赵宏图过来提醒她:“陛下让你进去。”

  钟唯唯先是一怔,随即震怒,欺人太甚!他还真想让她旅行?

  行!他既然敢让她旅行,那她就敢看,敢写!立即站起身来,抓着她的笔墨纸砚,抬头挺胸地往里走。

  殿门虚掩,她不外轻轻一碰就开了门扉,她以为她足够勇敢,可以什么都不怕,但在那一刻,她照旧忍不住垂了眼眸。

  抓着笔墨纸砚的手神经质地哆嗦起来,牙也紧紧咬着,双腿犹如铅注,半步也挪不动。

  “杵着做什么?”重华的声音响起,满满都是不耐烦。

  钟唯唯觉得自己照旧看不下去,决定认怂,闭着眼睛把笔墨纸砚放到地上,摸出一块帕子蒙住眼,羞答答的:

  “陛下请恕罪,臣还未曾婚配呢,万一大惊小怪地吓着您和韦朱紫,那就罪该万死了。”

  重华咬牙切齿,“立刻滚进来!再敢多言,朕就杀了小棠!”

  钟唯唯猛地抬头:“陛下,您不能!”

  重华衣衫完好,端坐在坐榻一侧,脸上阴沉得滴得下水来:“笑话!朕不能?不外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而已,你要不要试试?”

意千重

让你进来骂你吓你,不外是想要你抬头看一眼,朕……仍是完璧一块……哎呀,好怕羞……朕是不会让你知道朕在想什么的,请自行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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