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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繁春正茗

第17章 新官上任(7)

花繁春正茗 意千重 2089 2016-06-06 15:17:08

  宫人哀恳求饶,寝殿内众人都白了脸嘴,葛湘君等人脸上的羞涩之意也随着荡然无存。

  钟唯唯却不管这么多,继续追问:“适才你们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重华从屏风后走出来,阴沉沉地扫了葛湘君等人一眼,把葛湘君等人看得提心吊胆,不敢多言。

  再走到钟唯唯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身上的水汽夹杂着淡淡的清香,混淆成一种旖旎的味道,直往钟唯唯鼻腔里钻。

  钟唯唯嗅觉最是灵敏出众,脸轰地就红了。

  她想起了那些年,清早时分,重华被义父逼着早起练剑念书,他总是悄悄从窗里爬进她房里,缠着要把手伸到她的被窝里去取暖。

  那时候他身上也是这样的味道,水汽夹杂着淡淡的清香,好闻得让人着迷。

  “真是奇了,你脸红什么?”

  重华看着钟唯唯红透了的耳垂,心情略有些愉快,伸手拿走她面前的起居录。

  看到上面写着两排漂亮的字,先是纪录了他起床的时间,再是纪录了宫人面有赧色,伸手撕下这一页,揉成一团塞到袖中,冷冷隧道:“不许再问了。”

  钟唯唯怒了:“陛下,您不能坏了规则!”

  重华危险地眯了眼睛,从睫毛缝里冷睨着她:“你在说什么?朕没听清楚。”

  钟唯唯据理力争:“起居录是要送到史馆里去封存入档的,谁也不能改动纪录,按理说,哪怕就是陛下想看也是不能的……”

  重华冷笑:“你以为你是起居郎?就算你是起居郎,也没权限纪录朕私底下的事,该纪录在案的是其他果真事务。”

  钟唯唯睁大眼睛:“是啊,所以微臣做的就是彤史该做的事。否则陛下让臣日夜随侍,又是为的什么?”

  重华猛地攥住她的下颌,盯着她的眼睛徐徐道:“你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的气息呼到钟唯唯脸上,指尖微微粗拙、冰凉有力。

  钟唯唯觉得灵魂都要出窍了,她挺直背脊,不甘示弱地盯着重华的眼睛:“回陛下的话,微臣虽然明白陛下的意思。”

  重华讥笑地勾起唇角:“说来听听。”

  钟唯唯微红了脸,低声道:“有些话不方便说,陛下能否屏退左右?”

  重华睫毛一抖,像是不敢相信地看向她,再犹如被火灼了似的缩回手去,低咳一声,冷脸打发一旁的葛湘君等人:“退下!”

  宫人鱼贯而出,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重华和钟唯唯二人。

  重华垂眸不语,钟唯唯也有些局促,左右看了又看,拿出她昨夜排好的侍寝顺序表,双手送上去,期期艾艾隧道:

  “昨夜过来探询此事的宫人不少,想来今早陛下上朝之后,太后娘娘就会召臣过问此事。

  臣殚精竭虑想尽,觉得这样部署最是妥当,请陛下过目,若无示下,臣便将它呈给太后娘娘了。”

  重华死死攥着顺序表,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最终咬牙切齿地将顺序表撕得破坏,狠狠砸到钟唯唯身上。

  钟唯唯皱眉:“怒伤肝,不宜养生,陛下何须震怒?您不满意,臣调整就是了。

  总是要按着您的意思来,让她们听话,先帝有交接,臣知道该怎么做。”

  重华深吸一口气,指着殿门:“滚!”

  钟唯唯默不作声地行礼,收拾工具,从容不迫地退了出去。

  葛湘君正竖着耳朵听里头的消息,见她被赶出来,就轻声问道:

  “小钟,你怎么又激怒陛下啦?我看适才陛下是想和你好好说话,怎么转眼间你就能让陛下把你赶出来?”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钟唯唯摊摊手,一甩袍袖,潇洒而去。

  葛湘君垂眸沉思片刻,走到寝殿门口低声问重华:“陛下,您该梳洗着装用膳了呢。”

  “滚!”重华凶神恶煞地从里头大步走出来,见她拦在门口,便伸手猛地将她推个趔趄,怒气冲冲地往前头去了。

  钟唯唯回了值房,先不忙用饭喝水,忙着将被重华撕毁了的伺寝顺序表再写了一份出来,然后就坐到镜前,认真规则地收拾了一番。

  确认果真无可挑剔了,才坐下来期待韦太后的人。

  太阳刚升起,韦太后那边就来了人,冷冰冰隧道:“太后娘娘要召见钟彤史。”

  钟唯唯拿上伺寝顺序表,随着来人往万安宫去。

  才刚荣升太后不久的韦太后全身缟素,神色哀戚地半躺半卧在美人榻上,见她来了就叹息:

  “小钟你可真是难得请动,本宫忖量先帝,想要让你来跟前说说话,纪念一下先帝,你竟然不愿。”

  钟唯唯只当韦太后在放屁,按礼问安完毕,毕恭毕敬隧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不是微臣不愿来陪娘娘,而是杨总管太凶,微臣怕他。”

  韦太后笑了一声:“这孩子真会说笑,杨尽忠最是老实天职和气不外,你怕他做什么?”

  杨尽忠配合地抬起头来,冲钟唯唯阴测测一笑:“想必是钟彤史做了什么对不起娘娘的事,所以心里有鬼,见着老奴就怕?”

  钟唯唯也笑:“杨总管真会说笑,呵呵……娘娘您瞧,当着您的面,他就敢吓唬臣。”

  韦太后皮笑肉不笑隧道:“杨尽忠,你退下去,别吓着了小钟。如今她可是咱们陛下跟前的红人,轻易碰不得的。

  陛下自小不在本宫跟前长大,本宫舍不得让他伤心不兴奋。”

  “娘娘真是慈母心肠,陛下会明白娘娘一片苦心的。”

  钟唯唯听出了些意思,看来重华和韦太后之间,为了她的生死去留没少过招,而且罅隙很大。

  韦太后掏出丝帕拭一拭眼角的泪花,叹道:“只要他过得兴奋,我这个做娘的就算是死了也是宁愿的。

  谁让他没在我跟前长大呢?这么多年的生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气补回来。”

  一群人在下头苦劝:“娘娘快快收泪,若是您因今生病不虞,传出去岂不是陛下的错。”

  钟唯唯暗自呸了一声,她自己要生病,咋是重华的错呢?这真是生母吗?对头还差不多吧。

  宫人劝了一回,韦太后言归正传:“他不解我一片美意,我却不能不管他。眼看着先帝百日将过,妃嫔将要入宫,你们是怎么部署的?”

意千重

重华:猜猜发生了神马事?   钟唯唯:重新书榜上掉下来了!掉下来了!恳请火力支援!快投推荐票、收藏,啥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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