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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悲歌

第七章 东宫夜宴(2)

皇朝悲歌 莫悲凉 3480 2016-06-01 14:43:39

  太子东宫的承泰殿中,热闹特殊。待来宾尽皆落座。许然从主坐上站了起来,举起酒杯,环视殿中来宾道:“为社稷安康,为大郑万万年,诸君请盛饮此杯。”见太子说话,殿中立马平静了下来。见其敬酒,忙站了起来,将杯中酒饮尽。喝完后立马有仆役为其斟满。这时,许然又举起了酒杯:“愿陛下身体康健,万寿无疆。”来宾们又饮尽了杯中酒。随后太子又道:“众位辛劳,为国之柱石,诸君,盛饮。”如此重复三杯酒后,许然这才放心坐下。

  东宫中的酒宴这才开席。大司空彭宣坐在太子下首的左边第一位。今夜大郑五官中只有他一人到来。其余的皆推脱年事已高或家中有事才没有过来,不外以示尊敬,照旧将府中的小辈们都派遣了过来。彭宣此人乃是坚定地太子的支持者,无他,他的女儿彭乐乃是太子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已。

  彭宣举起了酒杯,站了起来:“诸位,请听老夫一言。”承泰殿中平静了下来,大司空的面子照旧要给的。“今大郑社稷安宁,各地风调雨顺,和泰民安。此皆乃今上圣明,太子殿下贤明,众位用心,众志成城。今夜太子殿下于东宫之中宴请我等,当共敬太子殿下一杯。”听了大司空的话后,来宾皆举杯:“臣等敬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许然望着承泰殿中的来宾皆举杯以示敬意,大喜,一时间激情万丈。“诸君,共饮。”他笑着说道。

  承泰殿中的气氛马上热闹了起来,又有东宫中的舞姬开始为来宾助兴。一时间杯筹交织,好不热闹。殿中人频频向许然敬酒。纷歧会儿,他就有了些许醉意。

  酒兴正酣时,有东宫侍从上了前来,在许然耳边轻声说道,太宰王裕此时正在偏殿中期待太子有要事相商。许然晃了晃脑袋,向来宾们告了声罪,来到了偏殿之中。

  “老大人有什么事这么着急的唤孤前来,今日东宫之中可是热闹的紧,老大人不如随孤去饮宴一番?一起热闹热闹。”许然进了偏殿,挥手散退了身边伺候着的侍从,笑呵呵的说道。

  “殿下,你可知今夜你可是犯了大错啊。”王裕见许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着急了起来。“臣刚从大明宫下了差,就急遽忙的赶了过来啊。”

  大错,刚从大明宫回来。这一句话,立马让原本有些醉意的许然清醒了过来。他楞了一下,在王裕劈面坐直了身子。“老大人莫不是说笑,孤这些日子什么也没做怎得就犯了大错呢?要说有,也只是昨日为了小四和老二之间拌了嘴。这点小事不会被捅到了父皇的耳边吧!”许然追念了一下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逾越的地方啊。对王裕的话有些不知所谓。

  “殿下今夜夜宴百官之事可曾见告陛下。”见许然想不通,王裕便急着提点了一下。

  “东宫夜宴?”听了这事,许然不以为意了起来。摆了摆手道:“些许小事何须劳烦父皇知晓。前些日子各人都辛苦了些,趁此时机正好让各人放松放松,聚一聚,这等小事,孤自己处置惩罚就好了。不外老大人,今夜您不在宴中这东宫可是少了几分热闹啊。”

  太子许然的面色依旧如常,这可让王裕焦急了起来。“殿下今日以犒劳文武的名义邀请众位大人在东宫赴宴,您这可是逾越了啊。这是圣上才气做得事啊。陛下刚刚说‘礼有等差,所以君臣不会混杂,皇太子虽位居储君,义兼臣子,犒劳百官,事非则典,应当就此停止。’让我明日再来劝诫您,可是老夫照旧忍不住了,洗了差,就往您这里赶。殿下您现在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吗?”

  听了王裕的话后,许然的面色立马就苍白了起来,他未曾考虑周全。“孤,孤只是在东宫宴请来宾而已,父皇何须如此在意,孤,孤这就让人散了。”许然支支吾吾的说道,显然王裕口中的言语吓到了他。

  “现在散了有什么用,陛下都已知晓此事了。若现在散了,来宾们又会疑心,平白无故生出怀疑皇家反面之心,殿下,此事您做的可是有失妥当啊。陛下下了旨意,从明日起,让殿下您开始参决朝政。”

  “真的吗?”许然听了王裕的话后,刚刚还苍白的面庞立马惊喜了起来,他激动地站起身来,握住王裕的胳膊,急促地问道:“您说的是真的?父皇,父皇真的下了旨意让孤从明日起参决朝政?”

  许然脸上惊喜的心情被王裕看在了眼中,王裕确有些不忍。德仁帝自从登位主政至今已有二十三年整。许然自出生起就被封爵为太子。现在已是弱冠之年了。但德仁帝的身体依旧康健,死死的压住了他不让他生起异样的心思。平日里只能在东宫之中学习运动。京城中的勋贵们也因为他的身份甚少和他往来。如今德仁帝转了性子,反而主动给太子增加权利,实在是太反常了。王裕想到此处,只得劝道:“殿下,今夜之事乃是您与陛下之间的家事,老臣本不欲多说。但思前想后,恐危及社稷,照旧不吐不快。俗话说,圣心难测,老臣深以为然,今夜之事,谁会想到陛下会说出了那一番话。恐陛下心中有些不快,对殿下您可能已有了怀疑之心。现在又给了您参决朝政的权利,您从未参议过朝事,不知其中凶险。身份看似风物,但只要您一个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啊。”

  “万劫不复?老大人多虑了啊。今夜之事是孤欠了些考虑,明日自当像父皇请罪,想必以父皇的漂亮仁德,怎么可能对孤起了防范之心。老大人真是想的太多了啊。”许然发现自己的心情有些失控,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对王裕的劝告置若罔闻。

  “殿下万不行掉以轻心,此间的凶险您又哪里看的清呢,您照旧好思虑一番才行啊。”

  “老大人多虑了,老大人多虑了。”见王裕老是喋喋不休的耳边劝诫,许然却有些烦了,但却没有体现出来。而是开口道:“现在外面肯定热闹极了,老大人刚下了差,想必还没有还没有用过膳食,何不与孤一起前往承泰殿中与众位同僚饮宴一番?”许然心想自己那是储君,只要不造反,怎么会有万劫不复的田地。再说父皇又恩予自己参决朝政的权利,封赏了自己,显然对今夜之事没有放在心上,父皇仁德,宽厚,待明天去陪罪一番便好。何须那么紧张。

  王裕见许然依旧没有将其所言放在心上,叹息了一下,心想自己已经尽到了为臣子的天职了,便不再劝说,对于许然的邀请却推辞道:“老妪还在府中期待老臣归家,今夜就未便叨扰殿下了。”

  “既然老大人不愿,孤也就不强求了。”见天色暗了,许然贴心的差了东宫禁卫将王裕送了回去。夜幕笼罩,许然没有发现王裕眼中的失望之色。

  目送王裕出了偏殿,许然的眼神马上冷冽了起来。“老匹夫,孤如此邀请你你都不给面子。哼。”明日便会下旨让他参决朝政,想到这出,面目转阴为晴,心里兴奋了起来,些许不快之事,便放了下来。想起此时东宫来宾还在承泰殿中,自己出来有些久了,便急急遽的赶去了。

  许然心中的喜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他的心情极好,不停地与来宾对饮,东宫夜宴一直连续到了深夜,这才散场。许然此时伶仃烂醉陶醉,在侍从的伺候下回了寝殿中休息。

  第二日,天还未亮许然便醒了过来。宿醉让他的头有些昏沉沉的,不外不碍事。早早的下了床,在东宫之中等着旨意的到来。参决朝政,他等了几多年,终于有了这么一天。欣喜不已。许然在东宫中不用的踱着步子,来回走着。期待的时间让他有些不耐烦。直到正午时分,旨意才姗姗来迟,待內侍宣读完旨意领着许然的赏赐离去后。许然有捧着圣旨逐字逐句的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欣喜若狂。亲手将圣旨小心的放好。整了整仪容,准备去面见德仁帝为昨日自己私自夜宴之事请罪。

  德仁帝这个时候正在凝和殿中处置惩罚政务。或许是受了先帝的影响,他比力喜欢平静的凝和殿,对主殿文德殿并不是太喜欢。这时有侍从来报太子殿下正在外求见。德仁帝听了。坐直了身子,眼神亮了一下,让人宣他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许然行了礼,跪伏在凝和殿中。

  德仁帝未曾停下手中的笔,依旧在处置惩罚政务。听见了许然的行礼声后,抬了头,望着跪在殿中的儿子。开口道:“太子来了,起来说话吧,来人赐坐。”

  “谢父皇。”许然起了身,

  “今日到朕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太傅他们教你的课业都定时完成了吗?”德仁帝停下了手中的事,审察着许然,那目光恰似是狼王在审察群中的小狼崽子一般。

  “会父皇的话,太傅教导的作业,孩儿早已完成。儿臣今日前来,是特地来请罪的。”许然又跪伏在地。老老实实的回着话。

  “哦,请罪。”德仁帝用玩味的目光审察着许然。“起来说话吧。”

  “谢父皇。”许然站起身来。就在适才,德仁帝审察的目光让他紧张不已。虽说两人是父子,但是更多的关系照旧君臣。“儿臣昨夜未经父皇同意,私自在东宫之中宴请朝臣。事后一想,觉得有些逾越,此非儿臣该做之事。此时儿臣考虑不周,还请父皇恕罪。”

  “太子为朕分忧,朕兴奋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呢。吾儿想多了。只是君臣有别,祖训,宗规之中皆有此言,朕也欠好违反。况且皇族子弟当勤俭节约,逢盛事,宫中才可赐宴,此为礼典,太子可要紧记,下次可不能再犯了啊。”德仁帝慰藉着许然,这让许然放宽了心。

  “多谢父皇恕罪。”许然见德仁帝说出了原因,原来是因为礼典。遂认为这是无关紧要,放下了心中的落石。心中嗤笑这太宰王裕,出了点事就如此紧张,果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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