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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刀

第295章 不说实话

烈日乌云刀 龙动 2322 2017-06-25 13:35:00

  吕镜堂盯着凤儿花,突然放声大笑。

  凤儿花也在盯着吕镜堂,过了很久,才疑惑地问了一句:“吕总笑什么呀?”

  吕镜堂又是一阵冷笑:“听说金凤宫竟然会为吕扶花报仇,就笑得老子基础停不下来。”

  凤儿花看着吕镜堂:“难道为朋友报仇,也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吕镜堂说:“这一点都欠可笑。但你却是一个很可笑的人。不光可笑,而且滑稽。”

  凤儿花惊奇地“哦”了一声:“前辈觉得我哪里可笑?哪里滑稽?”

  吕镜堂说:“在我面前,一小我私家如果不说实话,就是一件很滑稽的事。”

  吕镜堂觉得凤儿花是个很滑稽的人。

  凤儿花同样也觉得吕镜堂是个很滑稽的人,因为吕镜堂一面痛恨着汤怀好,一面又在金凤宫旗下的艺人封依奴身上大把大把地花钱。

  但在这种时候,凤儿花绝对不会说吕镜堂是个很滑稽的人。

  她只是说:“吕总,不管金凤宫有没有诚意,我有没有说实话。只要能杀了江心秋月,就是为吕扶花报了仇。您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吕镜堂眯着眼睛:“你搪塞不了江心秋月,于是你就来找我联手去搪塞她?”

  凤儿花没有否认:“我就是这么想的。”

  吕镜堂“嗯”了一声:“很好!那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凤儿花忍不住问是什么事?

  吕镜堂说:“我并不是吕扶花,你也不是汤怀好,你说是不是?”

  凤儿花点了颔首。

  吕镜堂又说:“所以,我也不会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你拿来当枪使。”

  凤儿花皱眉:“吕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吕镜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应该明白!”

  凤儿花想了想,她突然引用了晁说之的一句话:“张良以五世事韩,为报仇故,使高祖以伐项羽;非高祖用张良,张良用高祖也。”

  吕镜堂皱了皱眉:“怎么?你是张良?我是高祖?”

  凤儿花笑了笑:“您虽然不是汉高祖,我也无法与张良相提并论。但相互利益相干,却有相似的地方。”

  吕镜堂终于点了颔首:“但我照旧想知道你的真正意图。”

  凤儿花说:“我的意图很简朴,就是杀了江心秋月,并没有此外什么不行告人的目的。”

  吕镜堂盯着凤儿花看了很久:“江心秋月现在哪里?”

  凤儿花回覆说:“在五四大酒店。”

  听到这个回覆,吕镜堂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哦”了一声:“他们有几多人?”

  凤儿花说:“有一百零四小我私家。”

  吕镜堂皱了皱眉:“一百零四小我私家已不能算少。”

  凤儿花说:“但欠好搪塞的,却只有两小我私家,段寒炎与江心秋月。”

  她想了想,又说:“我听说,您很想替吕扶花报仇,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您可千万不要错过。因为时机难得,稍纵即逝,错过就不会再有。”

  吕镜堂徐徐地坐到了椅子上,他微闭着眼,似乎在沉思。

  现在,他基础就没有掌握能搪塞得了段寒炎和江心秋月。

  他的身边虽然也有许多武艺高强的妙手,但如果想和段家的弦歌之声剑与极乐宫的挥红剑一战,那可真是阎王桌上抢贡果——送死。

  他的身边虽然有范厕生和樊胡子,但直到现在,吕镜堂都还不知道这二人的真正水平怎么样,因为他们基础就很少脱手。

  吕镜堂也清楚,凤儿花想要杀江心秋月与段寒炎,绝不会是想替吕扶花报仇,她一定有什么此外意图。

  现在的吕镜堂,虽然觉得这简直是一个报仇的好时机,但他不能被凤儿花牵着鼻子走路。

  因为这事如果传出去,就会成为一个关于他自己的笑话。

  所以,他一定要知道凤儿花的真正目的。

  但他暂时还没有法子从凤儿花的嘴里问出实情。

  他觉得自己得动动脑筋。

  但这一两年来,他就已很少动脑筋了。

  因为他的身边,已经有了替他动脑筋的人。

  有两小我私家在替他动脑筋,所以最近他也一向都懒得动脑筋。

  他懒得动脑筋的时候,经常都市想起两小我私家。

  这两小我私家就是范厕生和樊胡子。

  他相信,只要这两小我私家肯替自己动脑筋,就一定会有法子替自己解决任何事。

  于是,吕镜堂就看了看这两小我私家。

  吕镜堂希望范厕生与樊胡子现在就能替他想个法子,从凤儿花的嘴里问出实话来。

  因为他不喜欢爱说假话的人,更不喜畛刳他面前说假话的人。

  他相信这两小我私家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因为他们都还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于是,吕镜堂站起身来,向凤儿花说:“老夫酒喝得有点多,先进去喝杯茶解酒。你就在这里等。”

  大厅里的桌案上,摆满了酒食肴馔,但吕镜堂却并没有请凤儿花用饭,他甚至连请她坐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他说完这句话,就立刻转身向里面的办公区走去。

  凤儿花现在有求于他,所以她只好等。

  吕镜堂一走进办公室,范厕生与樊胡子就站了起来。

  范厕生看了看大厅中的二十几小我私家,说:“列位都散了吧!部署车子把封女人也送回去!”

  吕镜堂并不是真的喝醉。

  他的酒量一向都很好。

  所以他没有品茗。

  当范厕生与樊胡子一走进来,他就说:“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说实话的计划。”

  他的这句话,虽然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

  但范厕生和樊胡子都知道,他绝对不是自言自语。

  因为吕镜堂也一向都没有这样的习惯。

  于是,范厕生讲话说:“吕总,来俊臣所著《罗织经》上说,奸不自招,忠不自辩。我们如果想让她自己说实话,只怕比登天还难。”

  他停了停,又接着说:“《罗织经》还说,智不逾奸,伐之莫胜。我们如果连这女人的真正意图都不清楚,就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稀里糊涂就为她去卖命。”

  吕镜堂看着范厕生,笑眯眯地问:“小范,你现在有什么好法子,能让这个女人说实话?”

  范厕生笑了笑:“吕总,思想只要不滑坡,措施总比困难多。”

  吕镜堂一听到这话,立刻就笑了。

  他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范厕生会自己说下去。

  果真,范厕生微笑着说了起来:“如果想从一小我私家的嘴里问出实话,有两种要领。”

  这个时候,樊胡子忍不住问:“是两种哪个要领?”

  范厕生知道,这也是吕镜堂想要问他的话,便说:“如果想叫人说实话,有文问和武问之法。”

  樊胡子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是文问之法?什么是武问之法?”

  范厕生解释说:“武问之法,就是动用武力与私刑,将人捆绑起来,痛打一顿,打得他皮开肉绽死去活来,直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不怕她不说实话。”

  吕镜堂皱了皱眉,脸上却露出了满意之色。

  他依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他想问的问题,樊胡子还会继续替他问下去。

  果真,樊胡子立刻又问:“那什么是文问之法?”

  范厕生说:“文问之法,就在于不动用私行,略施小计,就可以从一小我私家的嘴里套出实情。”

  一听到这里,吕镜堂立刻点了颔首:“嗯,在现在这个时候,想必文问之法,更切合实际情况。”

  范厕生点了颔首:“简直是的。”

  吕镜堂说:“小范,那你的法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法子?”

  范厕生说:“我有一条絮语察奸之计,用这种要领来分辨一小我私家有没有说假话,可谓易如反掌。”

  樊胡子问范厕生:“絮语察奸之计,什么意思?”

  而这个问题,也正是吕镜堂想问的。

  范厕生说:“絮语察奸之计的意思,就在于你需要重复地向这个你想问的人,问一些琐碎的事情。”

  吕镜堂皱着眉头“哦”了一声,显然他还没有完全明白范厕生的意思。

  于是,范厕生解释说:“如果这小我私家对你所问的问题,每次回覆的都一样,就可以说明,他是个老实的人,或者是个很有心机的人。否则,就基本可以断定这小我私家是个喜欢说谎的人。所以,使用这一条计的要害就在于,一是要重复地问他同样的问题,二是要漫不经心地问,不能让她察觉你是故意在问而做好准备。”

  吕镜堂不是个笨蛋,所以他立刻就明白了范厕生的意思。

  他走已往拍了拍范厕生的肩膀:“好!很好!这是个很不错的措施!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我。”

  范厕生和樊胡子果真就在这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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