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惊奇地问:“怎么回事啊?你们为什么走不了?”
那女孩说:“九凤楼给我们吃了一种叫九毒追魂丹的毒药。吃过这种药的人,每隔三天,就需要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就会全身腐烂而死。”
说到这里,这位女士就忍不住开始哭泣起来。
过了很久,她才终于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我们如果还不想死,就决不能离开这里。”
听到这里,杜沉非才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转身盯着常晴:“九毒追魂丹,是冥门公司的热销产物,是不是?”
常晴的脸上露出了受惊的神色,她想不到,像杜沉非这样的年轻小伙子,竟然还知道九毒追魂丹的生产厂家。
常晴没有否认,他点了颔首。
杜沉非问常晴:“你们有没有解药?”
常晴是一个很有社会经验的人,她知道,自己只有尽可能地配合,才有可能存在一线生机。
于是,她立刻老老实实地回覆了这个问题:“在总经理办公室的一个柜子里,有两个小铁箱,其中一个玄色铁箱,一个红色铁箱。两个箱子里的药丸,都是解药。”
杜沉非说:“这两个箱子里的解药,有没有什么区别?是不是都必须三天服用一次?”
常晴说:“玄色铁箱里的玄色药丸,叫作定时生,必须三天服用一次。而红色铁箱里的红色药丸,叫还生丸,只需要服用一次,就可以完全清除体内的毒。”
适才说话的女孩,名字叫作乔望香。
杜沉非部署乔望香带张牧牛进去把解药提了出来。
然后,就由熊猫双侠和第一翻墙、破堂僧人卖力,给每小我私家都发了一颗还生丸。
剩下的二十八颗药丸,就被杜沉非装进了一个小瓷瓶。
他把这个小瓷瓶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直到这个时候,那些女孩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辉煌光耀的笑容。
有许多人来到杜沉非的身边,叽叽喳喳地向他表达谢意。
这些人中,有八个比力浪的女孩,还准备以身相许,说以后要随着杜沉非,做牛做马地酬金他。
杜沉非显得很自得地说:“像我这样的大侠,立志要为建设和谐社会发光发烧,所以,你们不用谢谢我,赶忙走吧!如果没有盘缠,就过来领二十两银子吧。”
很快,这五百多号人,就陆陆续续地走了三百六十三个。
这些人一定都不缺钱,因为她们都没有过来领路费。
另有包罗乔望香在内的一百四十三小我私家站在原地没有动。
熊呼作为一个颇有正义感的人,看见这一幕,他也觉得很满意。
这时,他就笑呵呵地朝乔望香等人高声说:“你们还不走,一定是没有路费,是不是?那就不要犹豫,不要彷徨,到我这里来领钞票吧!”
过了很久,也没有人过来领钞票。
熊呼惊奇地看着她们:“你们干什么?一个个杵着不动,难道还要我给你们送过来?”
这时,乔望香才突然上前两步,说:“列位大侠,我们并不是没有回家的路费,而是……”
熊呼说:“而是什么?”
乔望香说:“而是我们已无家可归,因为我们的怙恃,都已被他们杀了。”
熊呼皱了皱眉,向杜沉非说:“这咋搞啊?无家可归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刚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好措施似的,接着说:“这么大一支娘子军,手无缚鸡之力,肩无扛柴之骨。我小我私家认为,最好的措施,就是写个通告贴出去,替她们每小我私家都找个老公。”
猫小小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这大狗熊就爱瞎说,一下子能去哪里找这么多男人来给她们当老公?”
破堂僧人说:“那就先给她们租个宿舍住下来吧!以后找个时间搞个相亲大会,让她们立室立业。”
这时,第一翻墙突然说:“老大!我听牛哥说,你们开了个医院,另有一家服装厂。能不能把这些美女部署到你们公司去上班,让她们当护士,或者去服装厂搞生产,这样的话,她们还可以自食其力。”
杜沉非想了想,说:“墙哥这个主意还不错,只不外我们那两家公司,似乎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啊。”
第一翻墙说:“两家公司用不了这么多人,那还可以再开两家公司啊!”
杜沉非说:“我也想啊,只可惜没有资金。”
第一翻墙看了看从九凤楼搜出来的一箱钱:“资金的话,这里不是有几万两银子吗?”
这时,猫小小插话说:“是啊!小杜,三万四千两银子,虽然不是特别多,但开一两家公司,应该照旧没有问题的。你就能者多劳,多多费心,用这些资金,去解决这些人的就业问题吧!”
杜沉非听说这三万多两银子全都是自己的,立刻开心地说:“那怎么美意思?这样吧!熊哥两口子,另有谢总、破总、墙哥,每人分一千两,剩下的就归我,行不行?”
这些人都没有和他分银子的想法,所以,这三万多两银子,现在已全都姓了杜。
乔望香等一百四十三人,全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他们虽然愿意随着杜沉非去加入事情。
于是,杜沉非就叫洪胜蓝部署几个小弟去找了四家宾馆,让这一百多号人先住了下来。
接下来,就由牛犊先和毛野生二人,带着尖峰寨的十来个小弟,四处纵火,点燃了九凤楼。
在一个并不太长的时间内,九凤楼就酿成了一片火海。
从出生到现在,常晴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火。
看着这一幕,常晴的眼睛,瞪得就像是两个手电筒。
她做梦都想不到,现在的年轻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随随便便就敢烧了江湖三十强金凤宫团体的一家分公司。
她也想不到,因为几个小姐,会给公司带来这么大的灾难。
他们盯着这场大火看了很久。
毛野生突然跑到杜沉非的身边,他用下巴指了指常晴:“老大,这老娘们留着似乎也没用,不如让我把她锤成一个饼吧!”
杜沉非撇了一眼毛野生:“既然毛哥想做饼。那你就去做吧!”
毛野生立刻就朝常晴走了已往。
看到毛野生这种半人半兽的怪物,常晴简直连魂都被吓了出来,这时,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大叫了起来:“杜沉非,等一下,我另有话要跟你说。”
杜沉非没有理她,他觉得没有这个须要。
常晴突然说:“我想带你去找汤怀好,因为你基础就找不到她。”
常晴的这句话,让她捡回了一条命。
杜沉非叫住了毛野生。
常晴长吁一口气,又很快地接着说:“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汤怀好,我知道她会走哪条路,知道她喜欢住哪家宾馆。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可以保证,一定能给你节约许多时间,也省去许多麻烦。”
杜沉非点了颔首:“好!这个交易很不错,成交。”
常晴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丝笑容。
《无多妙闻》与《武林窗》的几个记者,显然也对眼前所发生的事感受很满意。
九凤楼被烧这种事,真的称得上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钢哥和丹哥,现在正在谈笑风声。
欧阳丹丹兴奋地向他的同事与同行说:“列位,今天晚上去‘先生和小姐走过的地方’吃海鲜,一定要让我请客。谁如果想和我抢着买单,我绝壁要把他锤成饼。”
铁成钢开心得就像是刚娶了个老婆:“像这种请客的时机,我虽然也不想错过,但丹哥的面子不能不给啊,所以,我们就只好把这个时机让给你了。”
他们笑得就像是几只正在啃骨头的柴犬。
这时已到了晚上。
杜沉非决定找家酒楼摆几桌,请今天给足了自己面子的朋友们好好地吃一顿。
只可惜,谢独鹰一拿到自己的背包,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用饭的时候,杜沉非他们又召开了一个非正式的事情聚会会议。
他们决定,第二天一早,就由杜沉非与毛野生去追赶汤怀好,救出杨雨丝和赵水苗。而其他人则全部回潭州,带着那一百四十八个女孩和三万四千两银子回潭州。
白珠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杨雨丝,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决定随着杜沉非一起去救人。
她认为,只有这样,才气化解自己心里的愧疚。
杜沉非没措施说服她,就只好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杜沉非就和毛野生以及白珠、常晴四人,各骑了一匹马,沿着高速公路,以七十三码的平均速度来追赶汤怀好。
他们一直追了三天,也还没有看到杨雨丝或者赵水苗的身影。
这个时候,杨雨丝正和汤怀好、赵水苗坐在一辆柔软而舒适的马车内。
在马车前的两骑马上,坐着汤怀好的两个得力助手。
这两小我私家,一男一女,男的叫作马蝗,女的叫作凤儿花。
马车后面,另有八个劲装大汉。
这些人,就是汤怀好的保镖团队。
汤怀好正坐在马车内,半眯着眼睛,似睡未睡。
赵水苗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忧虑之色。
杨雨丝却和赵水苗差异,这个时候,她的精神状态似乎挺不错,一路都在开心地逗着汤怀好的两只鹦鹉。
她现在这个样子,基础就不像是一个已失去了自由的人,反而像是和朋友一同去旅行旅游。
汤怀好的这两只鹦鹉,一只叫“花花”,一只叫“豆豆”。
这两只鹦鹉,不光长的油光发亮,而且还挺智慧,很讨人喜欢。
现在,豆豆和花花正在吟诗,它们吟咏的是李白的《静夜思》。
杨雨丝一面用小米喂着鹦鹉,一面朝它们说:“豆豆,花花,你们看,我都喂这么多好吃的工具给你们吃了,快叫姐姐,否则的话,我就不喂给你们吃了!”
豆豆是一只很不给面子的鹦鹉,它一面在笼子里走来走去,一面尖声说:“我不叫!我不叫!我不认识你!”
花花歪着脑袋:“你是谁?”
杨雨丝说:“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我叫杨雨丝啊,我的外号叫羊咩咩。”
豆豆立刻开始学舌:“我叫羊咩咩,我叫羊咩咩。”
杨雨丝说:“你不是羊咩咩,你是小豆豆。”
豆豆和花花又齐声说:“你是小豆豆。”
杨雨丝用手指指着豆豆:“那你究竟是谁啊?”
豆豆说:“我是白昼鹅。”
花花也随着说:“它是白昼鹅。”
杨雨丝“嘻嘻”地笑了出来:“如果它是白昼鹅,那它身上的毛,为什么是灰色的啊?”
花花摆了一下脑袋:“它是扫大街的白昼鹅。”
听到这样的回覆,每小我私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