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扶花目送着众人下了楼,才拍了拍牛犊先的胳膊,说:“牛哥,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管踏马三七二十一,我们先喝两杯垫垫肚子再说。”
话音刚落,他就朝楼下高声喊了起来:“服务员,拿酒来。”
很快,就有一个小伙子把酒端了上来。
吕扶花随随便便地找个凳子坐了下来,他打开酒瓶,招呼牛犊先和赵水苗,说:“来!来!我们喝一瓶。”
牛犊先果真走了过来。
赵水苗就像是影子般跟在牛犊先的身后。
吕扶花随随便便在桌子上拣了三只别人用过的碗,他把碗里别人喝剩的酒倒在楼板上,然后又满满地斟了三碗酒。
吕扶花端着碗:“老牛,今天很兴奋认识你啊!咱们干了这碗!”
话音刚落,他就一口气把碗中酒“咕咚咕咚”地灌进了自己的肚子。
吕扶花喝完,就翘着大拇指说:“好酒啊!牛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酒?”
牛犊先一连喝了三碗:“我管他什么酒,喝进肚子里,就是一泡尿。”
吕扶花现在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他大笑着说:“我跟你说,这可是有名的小溪流啊!这种酒,酒性平和,我听说另有三大利益。”
牛犊先虽然并没有太多心情和吕扶花聊天,但这时也忍不住说:“三大利益?什么利益啊?”
吕扶花一面喝,一面卖弄自己的才气:“这小溪流酒的第一个利益,就是喝的时候不醉;第二是喝完以后不上头;第三嘛,是第二天起来不会害酒。”
牛犊先仰起脖子喝了一大碗,才说:“哇嚓!不醉不上头不害酒,那喝什么酒,喝碗凉水不更好?”
吕扶花听了,是放声大笑。
他一面笑,还一面盯着桌子上别人吃过的剩菜。
桌子上的菜,大部门都没有动过。
吕扶花说:“这些王八蛋,这么浪费!下辈子一定会酿成饿死鬼。”
话音刚落,他就从桌子上拣起一双别人用过的筷子,他用筷子的另一头夹起桌子上的剩菜就吃,就似乎这些菜本就是他点的一般。
牛犊先也不是什么考究人,于是,他也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吕扶花一连喝了八大碗,随随便便吃了一通菜。
这时,他就倒满一碗酒,来到了那四个黄衣人的身旁,说:“来!朋友,相逢是缘,相识是福!我敬你们一碗!”
一个黄衫人的声音酷寒:“你谁啊?我们认识你吗?”
吕扶花笑了笑:“走江湖的人,相逢何须曾相识啊!来,我们干了这一碗,就是好朋友!”
四个黄衣人,这时似乎没有要交朋友的意思,所以,他们只用一声冷哼来回覆了吕扶花的话。
吕扶花没有觉得尴尬,他一口干了碗里的酒,连声大笑:“好酒!好酒!你们几位,如果实在已经喝不下去,那就只有看着我喝了。”
一个黄衫人盯着吕扶花说:“我们不是来看人喝酒的。”
吕扶花“哦”了一声:“那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办?”
那黄衫人看了看赵水苗:“这个女人,是我们带来的,我们就一定要把她带走。”
吕扶花笑了笑,慢吞吞地说:“好说!好说!我们都是朋友嘛!只不外,这事我说了不算啊,你要问一问他。”
说到这里,他就指了指牛犊先。
牛犊先“啪”的一声把碗摔在地上,这就是他的回覆。
一个黄衣人冷笑着说:“我不是你的朋友,我也不必问他。”
吕扶花似乎显得很受惊,他张大了嘴,瞪圆了眼:“咱们真不是朋友?”
黄衫人冷冷地说:“绝对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吕扶花叹了口气:“看来,你们是一点都不给我面子啊。既然你们不给我面子,那就别怪我也不给你们面子哦。”
黄衣人说:“你完全不必给我面子!”
吕扶花笑了笑:“很好啊!现在各人都已经吃饱喝足,适合运动运动,锻炼一下身体。”
黄衣人明白吕扶花的意思,所以他们都已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剑。
这时,吕扶花突然走到牛犊先身边,附耳说:“牛哥,我们准备开干啊!只不外,这位赵小姐,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啊,如果把她留在这里,一定很不方便。是不是?”
牛犊先说:“你计划怎么样?”
吕扶花说:“我是这么想的啊,等下请你在这里反抗住这四小我私家,而我就先把赵小姐藏到四周一个宁静的地方,然后再过来和你一起弄死这四小我私家,怎么样?”
说完,他又拍了拍牛犊先的胳膊:“牛哥放心,我适才已往试了一下,这四小我私家的水平也不怎么样。以我们两小我私家的实力,只要发挥正常,想弄死他们,也绝逼不是什么难事。”
牛犊先拿起酒瓶,喝干了最后一滴酒。他把瓶子也“哐当”一声摔得破坏,然后站起身来,说:“好!”
突然间,他就操起了大斧,他瞪着黄衫人:“老子和你们这几个龟孙子也不是朋友,所以我今天就要宰了你们。”
四个黄衣人的脸色一变,他们的目光,立刻全都落在牛犊先的斧头上。
很快,四个黄衣人的剑也已经拔了出来。
牛犊先既不喜欢空话,也不喜欢期待,于是,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他的大斧就劈了出去。
他这一招断碧分山,直砍其中一个黄衣人的胸膛。
黄衣人虽然也是有那么两下子的人,他退却三尺四寸,就乐成避开牛犊先的这一斧。
在一个既不太长也不太短的时间内,他们就各自使出了十三招。
另外三个黄衣人,全都在紧紧地盯着牛犊先,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同伴一有闪失,便立刻脱手相助。
就在他们每小我私家都感受很紧张的时候,吕扶花突然一把抱起了赵水苗,他的脚尖在地面一点,人就已冲出了窗外。
赵水苗被吓得发出了一声难听逆耳的尖叫。
一个黄衫人见了,立刻高声说:“哇嚓!欠好啊!”
话音刚落,他就拔剑冲了已往。
他本不应该喊的。
因为他的这一声喊,让他又少了一个同事。
和牛犊先酣战的黄衣人,听见自己的同事在惊呼,还以为背后有人暗算自己,于是,他一面闪避,一面扭头察看。
牛犊先绝对不是个吃素的人,就在黄衣人扭头的瞬间,牛犊先的斧头就砍在了他的胸部。
一个疏忽就足以致命。
那黄衣人就这么死了,死得很容易。
另外两个黄衣人见死了一个同伴,也不再讲什么江湖规则,他们两小我私家手握长剑,冲向了牛犊先。
当冲向吕扶花的黄衣人刚跑到窗边,吕扶花的人就已乳燕穿云般飞出了七丈。
这黄衣人只怕做梦都想不到,像吕扶花这样一个两百来斤的大胖子,竟然会有这么入迷入化的轻身功夫。
这黄衣人的轻功虽然也不差,于是,他也立刻从窗口跃了出去。
他认为,像吕扶花这种脂肪这么多的人,一定缺乏长时间奔跑的耐力。
当他还抱着一个百把斤重的女人时,就越发跑不了多远。
这地方并不是多数会,只需要跃过十三重屋脊,就能来到黑暗的山野中。
黄衣人既相信自己的轻功,也相信自己的脚力。
他绝不会放过吕扶花。
但就在他刚刚跃过七重屋脊的时候,前方的吕扶花突然将赵水苗挟在了一边,他连看都没有向后看一眼,就发出了一枚暗器。
有一道银色光线如同闪电般打了而来。
这正是吕扶花的一寸钻心钉。
黄衣人只觉得自己的腹部突然一阵收缩,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力量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人,如同死猪般掉了下去。
吕扶花很快就消失在这迷茫的夜色中。
这个时候,牛犊先虽然还在和那两个黄衣人苦战。
这两小我私家的剑法,实在要比第一个脱手的黄衣人高明得多。
而且,现在照旧两个战牛犊先一个,所以牛犊先现在的处境很不乐观。
吕扶花说他藏好赵水苗就会过来接应,可是过了这么久,竟然连他的人影都没看到。
这时,牛犊先突然就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他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吕扶花是什么来历,但杨雨丝和白珠、小诗以及赵水苗四小我私家却全都落在了他的手中。
一想到这里,牛犊先的背上就直冒冷汗。
他已完全没有了和这两个黄衫人继续打下去的心情,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吕扶花,把杨雨丝和白珠、小诗三小我私家找回来。至于赵水苗的话,牛犊先觉得,不管她落在谁的手里都没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觉得吕扶花实在是个很危险的人,他甚至希望刚刚追出去的黄衣人,能够一脱手就将吕扶花像拎小鸡一样捉回来,这样的话,至少还能从吕扶花的嘴里知道杨雨丝等人的下落。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牛犊先的忧虑也越来越严重。
他简直是越想越生气,这时他就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这种叫声,大得离奇,把那两个黄衣人吓得一楞一愣的。
趁着他们发愣的时光,牛犊先突然拔腿就跑。
“嗖”的一声,他就从窗口跳了下去,然后就向镇外跑去。
两个黄衣人也已经跃出了窗口,他们在牛犊先的身后紧追不舍。
他们三小我私家在月光下跑了三四里路,来到了一座树林边。
牛犊先没有学习过轻功这门学科,他跑路完全就是靠体力。所以,用不了多久,那两个黄衣人就会追上他。
牛犊先已能够听到身后的衣带飘动之声。
他认为自己想从这两小我私家的手下逃脱,也绝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既然逃不掉,那就不如跟他们拼了。
一想到这里,牛犊先就突然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他一个转身,然后暴喝一声:“哪里走?吃我一斧!”
他的这一斧头,直劈一个黄衣人的肩头。
这一斧头真快!快得已完全出乎黄衣人的意料。
所以这个黄衣人只发出一声惨呼,就倒了下去。
牛犊先刚准备喘口气,但就在这时,另外一个黄衣人的剑,却已经刺了过来。
这一剑,很快!快得简直比你想象中的快还要快三点四五倍。
纵然在牛犊先状态最好的时候,也未必能避开这样的一剑。
精疲力尽的牛犊先,就更没措施避开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