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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刀

第137 天才

烈日乌云刀 龙动 2196 2016-08-12 11:45:00

  现在,他们就已经在开始喝酒用饭。

  就在他们已差不多快吃饱喝足的时候,毛大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来了五张虎皮。

  一看到这几张虎皮,每小我私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因为他们认为,这几张虎皮,就是毛大给他们晚上睡觉的铺盖。

  但神经病的心思,你永远都猜不透。

  毛大拿这几张虎皮出来,并不是寺库盖用的。

  因为她把这几张虎皮全都挂在了墙壁上。

  这几张虎皮上,画的竟然全都是人体解剖图。

  这些解剖图,有脏腑图、心气图、气海隔膜图、脾胃包系图、阑门风水图。

  毛大挂好这些解剖图,还亲自搬来一张缺了一个角的桌子,又多点了两盏油灯。

  这几盏油灯,把这个房间照得通亮。

  然后,毛大就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

  众人看着这一幕,大眼瞪小眼,谁也搞不清毛大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段寒炎忍不住向孙卖鱼说:“卖哥,毛师傅这是准备干什么啊?怎么搞得很像是准备开课的样子。”

  孙卖鱼贼兮兮地说:“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啊!她这么搞,就是计划开课!”

  鱼哄仙很有点惊奇地问:“开课?难道她还在搞培训班吗?如果搞培训,那怎么一个学生也没有看见过来?”

  孙卖鱼呲牙咧嘴地笑了一阵,说:“现在,我们就是她要培训的工具啊!她就是计划给我们授课。”

  鱼哄仙说:“啊?她准备给我们讲什么课?”

  孙卖鱼看了看墙壁上的几幅图,说:“看这个架势,她预计是计划讲《人体组织学与系统解剖学》这门课程吧!”

  这时,段寒炎疑惑地说:“无缘无故的,她给我们讲这个干什么?我们并不是学这个专业的。”

  孙卖鱼笑得就像是一条柴犬:“给别人授课,这只不外是她的一个怪癖啊!是她人生中并不太多的几大乐趣之一。”

  段寒炎又问:“是不是在她授课的时候,我们纵然不想听,也必须听?”

  孙卖鱼又在呲牙咧嘴地笑,他说:“是啊!你如果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想被她弄死或者被毁容,就最好认真地听她授课。只要你好好地听课,我可以保证,你今晚一定可以睡个好觉,绝壁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段寒炎“哦”了一声。

  这个时候,鱼哄仙又问:“卖哥,我听说,现在的培训机构收费都很高啊,简直就是天价,毛师傅一般收几多钱一次课?”

  他稍微停顿,又增补了一句:“是这样啊,我们这次出来得有点着急,身上带的钱也不多,不知道够不够交学费的?”

  孙卖鱼拍了拍鱼哄仙:“这个你放心啊!毛师傅虽然给你们搞培训,但她基础就不会收费,全都是公益课程。因为她对钱这种工具压根就没兴趣。”

  鱼哄仙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啊!像毛师傅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好老师!我听说,现在有许多老师为了搞钱,强制学生报补习班,简直跟掠夺似的。”

  段寒炎叹息说:“是啊!像毛师傅这样的好老师,才称得上是真正的人民教师,只可惜现在已经不多了。”

  他们还计划再继续聊下去,因为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山村里,最好的娱乐方式,就是聊聊天吹吹水什么的。

  但就在这个时候,毛大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铜盆,她拿把铁钳在铜盆上“咚咚咚”地敲了几声,然后又跑到桌子后,显得很严肃地喊了一嗓子:“平静!上课了!”

  这时,孙卖鱼显得很配合地也喊了一声:“起立!”

  对于上课的这个流程,在场的这些人都并不太陌生,所以他们一齐喊了起来:“老师好!”

  对于这个现象,毛大虽然是很满意,她一面做出“请坐”的手势,一面回应说:“同学们好!”

  这个时候,毛大就开始正儿八经地讲起课来。

  她讲了很久的人体结构知识。

  然后,她就来到一张脏腑图的前面,说:“同学们,你们上课都一定要认真听讲啊,我只讲一遍,如果谁没有听懂的话,我就要打他一铁钳。”

  没有人喜欢被打,所以在场的每小我私家,真的都听得很认真。

  毛大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图纸,又说:“这张图上面画的,就是你们身体里面的五脏六腑。你们谁知道五脏六腑是什么?”

  杜沉非等人,全都是一脸懵逼,所以没有人回覆,孙卖鱼只好举起手来说:“老师,我知道啊!五脏是指脾、肺、肾、肝、心;六腑说的是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另有胆。”

  毛大微笑着点了颔首,就开始滔滔不停地说了起来:“自咽喉而下,心肺肝脾胆胃之系属,小肠大肠腰肾膀胱之营累。肺之下有心、肝、胆,脾,胃之下有小肠,小肠之下有大肠。小肠皆莹洁无物,大肠则为滓秽。大肠之旁有膀胱。人的心脏虽然有大的,也有小的,但都是有窍的。肝脏片数也是相同的。肾则有一在肝之右微下,一在脾之左微上,右肾比左肾的位置略低,脾则在心之左……”

  除了孙卖鱼,其他人基本都是听得云里雾里。

  毛大讲完脏腑图,又说心气图,竟然将墙壁上挂的几张图,全都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毛大也许是讲累了的原因,她把那几张图又都卷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这些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凭经验判断,他们就知道,现在应该已到了下课的时候。

  但毛大压根就没计划下课,这只不外是到了她抽查学习结果的时候。

  毛大喝了一口水,举了举手里的铁钳,说:“现在,我就要来考一考你们了,如果谁没有认真听讲,回覆错了,我就要打他。”

  说到这来,她突然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自言自语地说:“我刚刚是说的什么去了?”

  听到这个问题,每小我私家都知道,这毛大一定是断片了。

  在场的这些人,适才还一个个精神萎靡的样子,但听到毛大的话,全都精神为之一振。

  鱼哄仙连忙举了举手,说:“老师,你适才是在跟我们讲日期推算的问题啊,说今天如果是初五,那明天就是初六,昨天就是初四。”

  段寒炎和牛犊先、小陆等人听了,笑得就像是一只柴犬。

  他们觉得,如果毛大搞这样的抽查,绝壁难不倒任何一个智商不低于二十三点六二五的人。

  毛大听了,“哦”了一声,说:“好吧!那我来问你们,如果昨天是明天,那今天就是初五,实际今天是初几?”

  段寒炎抓了抓脑袋,又看了看鱼哄仙,说:“哇嚓!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鱼哄仙说:“是啊!看来她现在的智商还不错啊!”

  这时,智商并不是很高的牛犊先竟然第一个站了起来,回覆说:“今天是初五。”

  话音未了,他的脑袋上已挨了毛大一铁钳。

  这一下,打得虽不太重,但也不太轻。

  牛犊先摸着脑袋,虽然颇为恼火,但看在毛大救了杜沉非的份上,他也没有发飙。

  毛大又问段寒炎:“你说今天是初几?”

  段寒炎想了想,才说:“如果昨天是明天,那今天就是初五,这样的话,今天实际应该是初七。”

  毛大点了颔首,但很快又摇了摇头:“答对了一半,也给你一铁钳。”

  于是,段寒炎的头上,也挨了一家伙。

  这时,鱼哄仙说:“老师,应该是初三或者初七。”

  毛大疑惑地看着鱼哄仙:“你是怎么知道的?”

  鱼哄仙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第一种情况,如果昨天是明天,今天初五,所以明天初六,而昨天是明天,所以昨天是初六,今天就是初七。第二种情况是,如果明天是昨天,今天初五,所以昨天是初四,而明天是昨天,所以明天是初四,今天即是初三。”

  毛大开心地说:“对了!对了!你就是今天的三勤学生啊!”说罢是一阵莫名其妙地大笑。

  众人立刻也都大笑。

  但唯独杜沉非没有笑。

  因为他虽然死里逃生,但心情却并不是很好。

  不管是谁,在被别人挖了墙角而且还被女朋友刺了一刀之后,心情都一定不会很好的。

  毛大这时突然盯着杜沉非,说:“你为什么不笑?”

  杜沉非勉强笑了笑:“欠美意思啊!我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可笑的。”

  毛大盯着杜沉非看了很久。

  当每小我私家都在替杜沉非捏一把汗的时候,毛大却突然坐在了床边,她用她那双脏兮兮的手握着杜沉非的手,显得极为严肃又忧郁地说:“小伙子,看得出来,你是个很老实很值得相信的人啊!所以,我有一件事想托付于你,但不知道你会不会允许我的这种请求?”

  杜沉非也握住毛大的手,也很严肃地说:“毛师傅,你的救命之恩,我也不知道怎么酬金。如果你有什么事想叫我去办的话,只要我力所能及,那么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毛大点了颔首:“好啊!我是想把我的儿子毛二交给你,跟你走出去,请你帮我照顾照顾他。因为我只有这么一个傻儿子,我不放心他啊!”

  说到这里,毛大就开始抹起了眼泪。

  她哭得很凄惨,过了很久,她才喃喃自语地说:“有我这么一个娘,他活得也很不容易啊……”

  看着毛大现在的样子,杜沉非的眼圈也已经发红。

  因为他明白,一个母亲,无论她酿成什么样子,也许她会忘记一切,但她绝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

  杜沉非拍了拍毛大的手,说:“毛师傅,圣人说,怙恃在不远游。毛二如果现在就随着我浪迹天涯的话,似乎不太合适啊。以后,我一定会来接他,给他部署一个适合他的事情。”

  毛大深情地看了看毛二,突然长叹一声:“小伙子,不用等到以后,你明天就带他走吧!因为我明天就要死了,永远地离开这个地方。”

  杜沉非勉强笑了笑:“你老人家身体这么结实,不会死的,一定还可以活他个三五十年。”

  毛大没有笑,她依然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的全都是真的,因为再过两天,准提菩萨就要和我去加入王母娘娘的蟠桃大会。”

  听了毛大的这番话,每小我私家的心情都放松了许多。只不外,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他们又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因为他们觉得,毛大现在又已经开始进入了非正常的状态。

  杜沉非问毛大:“你要去加入蟠桃大会?难道你是天上的神仙?”

  毛大说:“我虽然不是神仙,但我是准提菩萨左边第二只手中的如意宝幢。菩萨这两天正在找我,他找的好急。”

  对于这种无稽之谈,杜沉非虽然不会相信。

  于是,他又拍了拍毛大的手:“毛师傅的想象力真富厚啊。”

  毛大却急了,她突然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说:“我知道,你一定很难相信我说的这些,但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啊。”

  杜沉非没有回应,因为他现在压根就不知道说什么。究竟,他的社会经验也还不是很富厚。

  毛大突然把毛二拽了过来。

  这个时候,她就像是变了一小我私家似的,显得颇为慈祥的摸了摸毛二蓬头乱发的脑袋,又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很久。

  然后,她就把毛二按倒在地上,说:“傻小子,从今天起,你就认了这个哥哥吧。他是个好人啊!你快点跪下来,求他收留你,就说你愿意生死相随。”

  毛二果真跪了下来,说:“哥,你就收下我吧,不管水里火里,死生关里,我都愿意随着你干。我很笨,但是我很能吃。你如果不收留我,我就不起来。”

  杜沉非连忙说:“兄弟,不要这样啊!快起来!”

  毛二没有起来。

  毛大笑着看了看杜沉非:“你看啊,我这傻儿子,虽然有许多缺点,但是也有优点的。能吃就是他最大的优点。”

  杜沉非想亲自站起来,又压根站不起来,只好说:“好啊!你快起来吧!等你妈妈百年之后,我一定来接你,我们兄弟休戚相关,绝不食言!”

  听到杜沉非的这个允许,毛二才站了起来,毛大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毛大又说:“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啊!既然承蒙你允许收留毛二,那就一事不烦二主,请你给毛二取一个名字吧!外面的世界,不比这荒山野岭,随便叫阿猫阿狗就可以。在外面事情,如果还叫毛二,会让人看不起的。”

  杜沉非惊奇地说:“毛师傅,你们老两口,怎么不给毛二取个好名字?”

  毛大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文化啊!我也没有丈夫,谈什么老两口?”

  杜沉非显得更为受惊:“那毛二是怎么来的?”

  毛大说:“不瞒你说,在我年轻的时候啊,有一天早晨,独自去山中采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肚子痛了起来,我就找了块草地躺了一会,没想到就生出这个工具来了。我就把他丢在那草地上,直到晚上,要回家的时候,我才把他放在药筐中,带了回去。”

  现在,对于这毛大的奇谈怪论,除了杜沉非还稍微有点不适应之外,每小我私家似乎都已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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