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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刀

第132章 旅行包

烈日乌云刀 龙动 2492 2016-08-09 22:37:28

  夜已深。

  江边隐隐闪烁的渔火都已经熄灭。

  连各式各样鸟的叫声,也都已经停止。

  一切都已完全被黑暗笼罩。

  也似乎一切都已死亡。

  凤凰洲,是江心中的一个小岛。

  在这个没有月光的夜里,凤凰洲简直黑得出奇,黑得比你想象中的黑暗还要黑暗三点四五倍。

  唯有凤凰洲畔,孤苦的一只小船上,还亮着一盏渔灯。

  这艘小船,仍然在黑黑暗摸索着前进,陪伴着这平静的夜。

  在这艘小船上,有两小我私家。

  这两小我私家,其中一个约莫有二十三四岁。

  这小我私家长得真不行,完全没有拥有一丁点帅哥的特征。

  他瘦得简直就像是一只猴子,黑得简直也像是一只猴子,而且照旧一只满口龅牙的猴子。

  这两小我私家中的另外一个,年纪虽然似乎只有十七八岁,但却比适才说的那只黑猴还要难看三点四五倍。

  因为这小我私家长着一个硕大的脑袋,一张脸有可能比你家的洗脚盆还要大一点三八倍。

  他的脸很大也很白,上面的麻子足足有七百八十三颗。

  他的脸虽然很大,眼睛却很小,小得也很像是两颗麻子。很有可能,你一不小心就会找不到他的眼睛究竟在什么地方。

  这么大的脑袋,再配上一个又高又瘦的身子,整个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落地电风扇。

  那黑猴虽然也很难看,但如果和这小我私家比起来,简直称得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靓仔。

  这两小我私家,穿着长衫,不太像是打渔人,看起来似乎另有点文化人的模样。

  这个时刻,电风扇突然说:“卖哥,现在已经不早了啊,我想睡觉了,我们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个晚上,等天亮了再走吧!”

  黑猴说:“你这叼毛,老子叫孙卖鱼啊,跟你说几多遍了?你叫我孙哥或者鱼哥不行?怎么搞的偏偏要叫我卖哥?我也是醉了!”

  原来,这小我私家竟然是孙卖鱼。

  电风扇说:“好啊!孙哥,我知道了!”

  孙卖鱼看了看黑乎乎的远方,说:“我也正好有点困了啊!既然要睡觉的话,我们就把船停在这个小岛边去吧!”

  电风扇说:“卖哥,这个破岛黑咕隆咚的,我们怎么不把船停在岸边睡觉?”

  孙卖鱼显得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电风扇,说:“小陆啊,你简直太幼稚了,我连解释都懒得跟你解释。”

  他口中虽然说不想解释,可是他又忍不住开始解释起来,究竟这也是一个在年轻人面前卖弄自己社会经验的好时机。

  孙卖鱼说:“门路千万条,宁静第一条啊!这个破岛虽然很黑,可是它宁静!绝壁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突然跑出来一伙收过路费的,是不是?”

  像电风扇的小陆想了想,说:“是啊!卖哥说得对,宁静缔造幸福,疏忽带来痛苦。”

  说到这里,小陆就把船只朝江心小岛的偏向摇了已往。

  就在船只距离小岛另有三丈八尺七寸的时候,突然有一阵风浪袭了过来,然后就有一个工具“砰”的一声撞在了他们的船身上。

  撞得真重!就连他们的小船都情不自禁地摇晃了起来。

  这船只一晃动,孙卖鱼差点就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于是,他显得没好气地说:“卧槽!是什么鬼工具?吓老子一跳!难道下面另有条大鱼?”

  小陆趴在船边,朝下面看了看。

  朦胧中,他只看到了一团灰豆粉颜色的工具。

  他盯着这个这个工具看了很久,才说:“卖哥,下面不是鱼啊!似乎是一个旅行包。很有可能,是哪位驴友不小心掉在江里的。”

  听了小陆的话,孙卖鱼也立刻趴在了船边,他也盯着下面看了很久,才说:“似乎还真的是一个旅行包啊!”

  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一面搓手,一面呲牙咧嘴地笑着说:“既然这是一个旅行包,如果还真的是哪位驴友掉在水里的。那么里面一定多几几何有点财物啊!”

  一听到里面另有财物,小陆就立刻精神为之一振,他说:“卖哥,既然包里可能有钱搞的话,那我现在下去把它捞上来,怎么样?”

  孙卖鱼显得颇为开心地说:“好啊!小伙子不错啊!如果这个包里有钱,我一定和你三七分。好欠好?”

  小陆并不太笨,他虽然知道,自己绝不会是拿七份的那小我私家,但他也觉得很开心。因为现在是他随着孙卖鱼混,而不是孙卖鱼随着他混。

  于是,他连衣服都没有脱,一个猛子就跳进了水里。

  很快,他就来到了这个像旅行包的工具旁,然后又颇为愉快地扯了一把这个旅行包。

  他的这种愉快并没有连续很久。

  因为就在他刚扯住这个所谓的旅行包时,这个“旅行包”竟突然翻了过来。

  然后,小陆就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一看到这张脸,小陆立刻就“哎呀妈呀”怪叫一声,然后又“扑腾扑腾”地退却了八尺。

  孙卖鱼因为站在船上,对于水面上的一切,看得并不太清楚。

  于是,他忍不住问小陆:“什么情况啊?你鬼叫什么啊?是不是看到鬼了?”

  小陆一面喘息,一面磕磕巴巴地说:“是啊!是啊!这哪是什么旅行包啊!原来是一个死人!哇咔!吓死老子了。”

  这时,船下的死人,正在风浪中不停地摇晃。

  孙卖鱼盯着这个死人看了很久,才说:“既然是一个死人,你也把他捞上来吧!”

  小陆不解地说:“卖哥,一个死人而已,捞他干什么?你难道还想拿来打暖锅?”

  孙卖鱼没有生气,他反而笑了,说:“是死人也很不错啊!因为我们完全可以挟尸要价啊!如果碰得好,这人是一个富二代,我们一定可以狠狠地搞他一点钱。是不是?”

  小陆听了,果真又变得开心起来。

  他的水性很不错,至少也可以得八十三分。

  所以,在一个并不太长的时间内,他就从水下钻上来,将那具尸体举了起来。

  孙卖鱼见了,连忙伸出一只手。他一把抓住那尸体背后的腰带,然后提了上来。

  孙卖鱼看到了这具尸体背上的刀。

  这尸体虽然就是杜沉非。

  这时,小陆也很利索地从水里爬了上来。

  孙卖鱼盯着死人背上的刀,说:“这家伙的背上被人捅了一刀,看来是被人搞偷袭杀死的啊!”

  对于孙卖鱼的这个看法,小陆也体现认同:“是啊!卖哥说得对!那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个时候,孙卖鱼还没有看到杜沉非的脸。

  孙卖鱼拿来油灯,他探了探杜沉非的脉搏,又扯开杜沉非的衣服,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看伤口,说:“哇咔!这家伙虽然中了毒,但似乎还没有死哦!身体都照旧软的。”

  他停顿片刻,又显得颇为在行地分析起来:“既然这小我私家还没有死,那么他泡在水里的时间一定不太久啊!我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三的掌握,这小我私家一定是在距离这里最近的潭州落水的。我们完全可以把这小我私家带到潭州卖掉。”

  小陆正在认真地听着孙卖鱼的分析,因为他也觉得,挟尸要价简直也是一条能搞钱的好路子。如果运气还不错的话,搞个几百两银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卖掉这个死人,于是他忍不住问孙卖鱼:“卖哥,我们怎么去卖,才气把他卖出去?”

  孙卖鱼很有掌握地说:“我们只需要把船停在潭州城外的江边,再挂条横幅,写着出售死人一个,就一定会有人来买的。”

  孙卖鱼一面说,一面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杜沉非的衣裳,说:“哇咔!可以啊!这鸟人一定是个有钱人。既然是有钱人,就更好卖了!”

  小陆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个有钱人?”

  孙卖鱼捏了捏杜沉非身上的衣服,又扯开他脑后的衣领看了看,才说:“你看啊!他穿的这件衣,可是大老板牌的缎子衫,至少值四两八钱银子,这条裤子就还要贵那么一点,这可是衙内牌的最新款灯芯绒裤子啊。”

  小陆说:“是不是还请过歌星鹿寒代言的那个衙内牌?”

  孙卖鱼点了颔首:“是啊!就是这个牌子。”

  他一面说,一面把杜沉非掀起一点点,在他怀里掏了起来。

  用不了很久,他就从杜沉非的怀里,掏出来了一个钱包。

  在这个钱包里,另有五十二两银子。

  一看到这些银子,孙卖鱼的脸上,就笑成了一朵花:“耶!这收获不错啊!另有这么多钱!没想到今天晚上,竟然还能这么莫名其妙地发一点点横财。”

  小陆也很开心地回应说:“是啊!这些钱,足够我们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孙卖鱼“嗯”了一声,他又想了想,然后,他脸上的笑容比适才还要辉煌光耀三点四五倍。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能搞钱的好主意。

  孙卖鱼突然说:“小陆,你去把我用饭的家伙拿过来,再搬一条板凳过来。”

  小陆立刻站起身说:“好咧!”

  很快,他就拿着一个碗、一双筷子,另有一条板凳,从船舱了走了出来。

  孙卖鱼瞪着小陆手里的碗筷看了很久,才皱了皱眉:“你搞什么鬼啊?端着个碗,是不是计划吃夜宵?”

  小陆也瞪着他的小眼睛:“怎么?你不是叫我拿你用饭的家伙吗?”

  孙卖鱼无语,过了很久,他才叹息一声,说:“笨蛋,你这智商,简直是个硬伤啊!我说的用饭的家伙,是我的药箱!”

  他停了停,又接着说:“看在这家伙有钱的份上,我是计划救他一命。”

  小陆不解地说:“卖哥,他的钱包都被你拿走了,咱们还费这个劲救他干什么?而且,我们如果救了他,怎么去卖?”

  孙卖鱼看了一眼小陆:“活人越发能卖个好价钱啊!这家伙既然家庭条件很不错的样子,我们如果能救他一命,一定比挟尸要价更合算!这样的话,距离我赚一个亿的小目标又前进了一大步啊!”

  能够多多赚钱,也是小陆的理想。

  所以,他很快就把孙卖鱼的药箱拿了出来。

  他们的这艘小船,已在凤凰洲停了下来。

  孙卖鱼将杜沉非的身体托起,叫小陆把板凳垫在杜沉非的腹部。

  他这么操作的话,就可以使杜沉非的腰部高耸。

  小陆看了看翘着屁股的杜沉非,又看了看孙卖鱼,说:“卖哥,你把他搞成这个姿势,难道是想玩推车这个游戏?”

  孙卖鱼没有回覆,他只是白了一眼小陆:“我现在有点怀疑,你脑子里装的全都是屎啊?别空话,赶忙撬开他的嘴巴!”

  这愣头青小陆,很显然是随着孙卖鱼来学医的,所以,他随时都做好了不懂就问的准备。

  这时,他就开始问孙卖鱼:“卖哥,我们为什么要翘开他的嘴巴?”

  孙卖鱼显然也收了小陆不少的学费,所以,对于这样的愣头青,他照旧很有耐心地解答说:“我跟你说啊!撬开他的嘴巴,这是因为这家伙刚从水里打捞上来,肚子里灌满了水,很有可能会窒息而死,所以,我们必须先把他肚子里的水搞出来,再让他的血液流行,气息舒展。只有这么搞,他才有可能捡回一条命。”

  小陆点了颔首。

  孙卖鱼突然一把扯出杜沉非背上的刀子,然后才问了小陆一句:“我们是不是另有一只鸭子?”

  小陆说:“是啊!昨天杀了一只吃了,现在另有一只。”

  孙卖鱼说:“你去把鸭子捉来,顺便拿把刀来!”

  小陆允许一声,就跑进了船舱,然后,他就一手提刀,一手提着一只鸭子的翅膀走了出来。

  孙卖鱼只一刀,就切断了鸭子的脖子。他叫小陆扒开杜沉非的伤口,将鸭血都滴在了伤口上。

  接下类,他又用轻香油磨化了一颗解毒丸,敷在了杜沉非的伤口上,紧接着,他又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块已经被切开了的老南瓜,将瓜瓤捣得稀烂,也涂在了伤口上。

  直到做完这一切,他才用一块纱布给杜沉非简朴地包扎了一下。

  小陆看着这一切,显得莫名其妙地问:“卖哥,你把鸭血滴在他的伤口上,这有什么用?”

  孙卖鱼回覆说:“现在条件有限啊!我只有用鸭血先把他体内的毒液包裹起来,不至于再扩散。这么操作,虽然能阻止毒素继续扩散,但却还无法将他体内的毒排出来。”

  小陆忍不住问:“那要怎么才气排出他体内的毒?”

  孙卖鱼看了看黑暗地远方:“这就得去找我姑姑了,他中的这种毒,似乎是冥门事情室最新研发的产物,只有我姑姑才有这技术,把这家伙体内的毒搞出来。”

  小陆又问:“你姑姑在什么地方?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姑姑吗?”

  孙卖鱼一面摇了摇头,一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这黑灯瞎火的,怎么去?明天天亮再说。现在,你可以把他翻过来,给他按个摩什么的。”

  现在,又已到了小陆搞不明白的时候:“怎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还叫我给他推拿?”

  孙卖鱼解释说:“这样的话,可以促进他的血液循环啊!他醒得一定会快一点。”

  小陆果真将杜沉非翻了过来,他在杜沉非的腹部重复按压了很久,又提着他的手臂,足足做了十八次屈伸。

  这一番操作,还真的挺有效果。

  只见杜沉非身子一动,紧随着一声轻咳,然后足足吐出来三百八十一毫升水。

  孙卖鱼颇为自得地说:“你看!他醒了!我说我是号称医学界四大王炸之一的专家,没骗你吧?收你四百八十两银子一年的学费,也没坑你吧?”

  说到这里,他突然提着油灯,扒开杜沉非脸上的乱发,计划看一看这小我私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究竟,在孙卖鱼的眼里,地上躺着的这小我私家,现在就是他手里的货。多多了解一下自己手里的货,对于销售也有着很大的资助。

  也直到这时,他才真正看清楚了杜沉非的脸。

  但一看到杜沉非的脸,孙卖鱼立刻就不淡定了。

  他一面鬼叫,一面说:“哇咔!怎么会是他?”

  他突如其来的这种鬼叫声,把小陆都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过了很久,小陆才回过神来,莫名其妙地问孙卖鱼:“卖哥,你鬼叫鬼叫地干什么?难道你还认识他?”

  孙卖鱼说:“是啊!我还真的认识他。”

  小陆“啊”了一声。

  孙卖鱼说:“去年年底的时候,他有两个朋友中了冥门的毒,也是这么漂在河里,是我把他们捞了上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中了冥门的毒,也搞到河里去了,又被我碰上。卧槽!这也太巧了吧!”

  小陆惊奇地问:“卖哥,这人究竟是谁啊?”

  孙卖鱼听到这个问题,立刻自得地向小陆卖弄起了自己的社会关系:“他就是人称江湖第一刀的杜沉非,这可是一个妙手啊,那种很厉害的妙手。我跟你说,他是我的好朋友啊!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

  小陆忍不住问孙卖鱼:“啊?那你的这位朋友有多厉害啊?”

  孙卖鱼想了想,说:“那可厉害了!什么铁布衫、胸口碎大石、如来神掌他都市,杀人如切菜,一跳能上天,头上会冒烟,手掌放闪电的那种妙手。”

  小陆受惊地说:“啊?这么牛逼的吗?”

  孙卖鱼点了颔首:“牛逼得很呢!而且,我们这次不是计划去尖峰寨公司上班吗?这份事情,就是他介绍的。”

  小陆点了颔首:“似乎真的很牛逼啊!”他想了想,又说:“卖哥,这小我私家既然是你的好朋友,那我们岂不是连医药费都欠美意思收?这么搞岂不是白忙活了?一个子都搞不到,也是一件很郁闷的事啊!”

  一听到这话,孙卖鱼的神情,也已变得有那么一点点郁闷了。

  他沉吟片刻,才说:“虽然我们欠美意思收他的医药费,但不管怎么样,刚刚那五十二两银子,我绝壁不会再还给他。就当做我们的辛苦费,我们两个分了吧!”

  小陆立刻开心地说:“好啊!好啊!不管是谁,辛苦费我们照旧要收一点的。”

  孙卖鱼说:“是啊!不外等他醒来,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是我们拿了他的钱包。”

  小陆显得很智慧似的说:“那肯定不会啊!因为我们基础就没有看到他的钱包,他的钱包很有可能早就被水冲走了。是不是?”

  孙卖鱼自得地笑了起来:“是啊!肯定是被水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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