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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刀

第96章 肥料

烈日乌云刀 龙动 2099 2016-07-22 20:47:43

  现在,鱼哄仙和梁总,带着小虎子等六个小孩,就已经在去张明玉家的路上。

  他们如果想从江边去张明玉家,就得经过一处工地。

  这一块工地,原来应该是一个体墅项目。因为在这块工地足足有八尺高的围墙上,还挂着许多的施工图纸与项目计划图。

  但谁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个体墅项目已至少烂尾了三年零八个月。

  所以,这个工地现在已经长满了野草,成为了种种鸟类的乐园。

  工地的围墙,也已经是千疮百孔,时不时有几只流浪的猫狗从墙洞里钻出来。

  鱼哄仙显然是一个口才很不错的人,他也说要给梁总做一个量身打造的人生计划,让梁总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一路上,梁总都感受很愉快。他觉得鱼哄仙简直是一小我私家才,业务能力应该也很不错,如果有时机,自己一定要把他挖到自己的公司来。

  但就在梁总感受相当愉快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从工地上一个很小的墙洞里,突然有一颗石子飞了出来。

  这颗石子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不偏不倚,正打在了梁总的膝盖上。

  梁总立刻“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在梁总压根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就从一个墙洞里跳出来一个黑大汉。

  这黑大汉抓住梁总的双脚,就跟拖着条死狗一样,把梁总从墙洞里拖了进去。

  梁总被拖得晕头转向满脸是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总趴在地上,在迷糊中听到了许多种声音。

  这些声音,有小孩子的哭声,也有一小我私家说话的声音,这个声音说:“小虎子,你不要哭,我们可是好朋友,所以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你们看,这个坏人已经被我们打垮在地上,所以你不用伤心,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回家了。”

  梁总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听过这小我私家的声音,所以他并不知道说话的这小我私家是谁。

  然后,又有一个声音说:“阿乐,你熟悉这个地方,你和牛哥带着这几个小家伙,在长蛇沟曾老大那里等我。我们今天晚上就过来接你。”

  这个声音,梁总感受很熟悉。因为这正是鱼哄仙的声音。

  鱼哄仙停了停,又说:“你们走的时候,记得把这几个小家伙身上的衣服扒下。”

  然后,梁总又听到一小我私家说:“好啊!我知道了。”

  很快,这个地方就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与扔工具的声音。

  然后,就有好几小我私家的脚步声传来,显然是阿乐和牛哥带着那几个小孩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这个工地,又已变得很平静,平静得就似乎已没有一小我私家。

  梁总计划翻过身来看一看这个地方,只可惜不管他怎么努力,也休想能转动一下。

  梁总只幸亏心里想:“他们是不是已经全都走了?”

  他希望他们全都离开这个地方,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可能会被人发现,也才有可能再继续活下去。

  但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突然就发现自己已被人翻了过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两小我私家。

  这两小我私家,虽然就是杜沉非和鱼哄仙。

  鱼哄仙盯着了梁总看了很久,见梁总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才说:“梁总,你怎么睡在这个地方?睡醒了没有?”

  梁总也盯着鱼哄仙看了很久,才说:“死骗子,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你为什么要害我?”

  鱼哄仙掏了掏鼻孔,说:“我跟你说啊,我虽然是个骗子,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一个讲原则有底线的人,对于你这种拐卖人口毫无人性和原则的家伙,我怎么可能会跟你交朋友?”

  梁总说:“那你们现在想干什么?”

  鱼哄仙说:“我还能干什么?我只不外是想搞点银子而已,你如果还不想死,就最好能让我满意。”

  梁总沉吟片刻,问道:“你们计划要几多钱?”

  鱼哄仙盯着梁总上上下下看了好一阵子,才说:“你现在身上有几多钱?”

  梁总说:“我现在身上只有一千二百三十八两银子的纸币,就放在我的钱包里,你可以全部拿走。”

  鱼哄仙立刻就从梁总的身上搜出了钱包,他把钱包里的纸币全都拿出来,放进自己的钱包,才说:“一千二百两银子太少啊。你身上有没有存折什么的?有的话,就赶忙拿出来。”

  梁总说:“鱼总,欠美意思啊!我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的,所以我没有带存折。你如果想要存折的话,就跟我到船上去拿,好欠好?”

  鱼哄仙随随便便地说:“欠好!我懒得去。”

  他说到这里,目光就已经落在了梁总的脖子上。

  因为梁总的脖子上有一条很大的金项链。

  一看到这条金项链,鱼哄仙的眼里,就已经放出了光。

  他一把扯掉这条链子,放在手里抛了抛,说:“这条链子似乎不错啊,虽然这么极重,但我看得出来,这绝不会是什么赝品。我很喜欢。”

  梁总心疼地说:“这绝不是赝品,这可是我花了一千八百两银子从宝玉楼订购的,如果你想要的话,那么这条链子,以后就是你的了。”

  他停了停,又说:“我怀里还藏着一个刚买回来的戒指,这个戒指比这条项链还要值钱,我还没有来得及戴上,今天我也一定要送给你。”

  鱼哄仙听说另有一个很值钱的戒指,立刻就笑得像一只柴犬,很快就从梁总的怀中把戒指掏了出来。

  这是一个镶嵌着三颗宝石的戒指。

  这三颗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一种奇异的光线。

  对于这种光线,鱼哄仙也感受很满意。

  他盯着这个戒指看了很久,才说:“梁总可真有钱啊,看来,你已经经手拐卖了不少的孩子吧?”

  梁总迟疑片刻,才说:“不多,我加入穷流也只有三年零四个月,经手出货的也只有两百多个。”

  鱼哄仙随随便便地说:“两百多个,这还不算多啊?不外,不管你拐卖了几多人,对我来说,都完全无所谓,因为我可不是一个有什么同情心的人。我只对银子感兴趣。”

  梁总听了这话,一颗心立刻就放了下来,连忙说:“好啊!这也是一个好习惯。作为一个在江湖上混的人,就一定不要有什么狗屁同情心。”

  鱼哄仙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自己想要的工具都已经获得,已不必再去空话。

  但这个时候,杜沉非就开始说话。

  他说:“我却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

  梁总的心又已提了起来,他又盯着杜沉非看了很久,才说:“这位朋友又是什么人?我似乎从来也没有冒犯过你。”

  杜沉非说:“是啊!你简直没有冒犯过我。”

  梁总说:“那么,你就不应该为难我,现在就应该替我解开穴道,让我离开这个地方。”

  杜沉非也随随便便地说:“我不给你解开穴道。”

  梁总皱着眉头:“为什么?”

  杜沉非说:“因为我看你很不爽啊。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没有原则和底线的人,所以……”

  梁总连忙问:“所以怎么样?”

  杜沉非盯着梁总的咽喉:“你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别人的灾难。所以,我计划让别人少一点灾难,送你去死。”

  梁总听了这句话,立刻就高声怪叫起来。

  他希望通过自己的怪叫,能吸引来别人的注意。

  但就在他的声音刚刚发出之时,他突然发现,有一股奇特而可怕的严寒从自己的咽喉处传了过来。

  然后他的声音就突然停顿。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看到现在的梁总,他一定可以保证,梁总已不会再成为任何人的灾难,也许反而能促进野草的生长。

  因为在不久的未来,他就会成为一堆肥料。

  两个时辰以后,杜沉非和鱼哄仙、吴最乐、牛犊先,已全都来到了自己的船上。

  他们让小虎子等六个孩子全都吃了一顿饱饭,便部署在底舱中睡了。

  第二天早上,船只来惠临江军。

  鱼哄先的一个小弟,已经送进来四份看起来营养很富厚的早餐。

  于是,杜沉非和鱼哄仙等四小我私家就开始吃早餐。

  鱼哄仙一面吃,一面向杜沉非说:“老大,我们昨天从梁总那里搞来的工具,只要把项链和戒指卖了,换成现金,我们就把钱分了。”

  杜沉非点了颔首,他也喜欢钱,虽然还不至于像鱼哄仙和吴最乐这么失常。

  这时,鱼哄仙又说:“只不外,我们这次算是冒犯了实力强大的穷流。我想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一定可以查出来这事是我们干的。我们也肯定会遭到他们的追杀,以后可要提心吊胆过日子咯。”

  杜沉非一面喝着豆乳,一面说:“你是不是忏悔了?”

  鱼哄仙说:“干什么事,我都从不忏悔。”

  杜沉非点了颔首:“那就好啊!不忏悔也是一个好习惯。”

  鱼哄仙想了想,说:“只不外,不忏悔归不忏悔,但穷流是真的很强大的,如果他们计划明天来弄死我们,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我觉得我们绝壁很难活到后天。所以,我们如果还想再多活几天的话,最好照旧未雨绸缪想想措施才行。”

  杜沉非说:“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措施?”

  鱼哄仙也喝了一口豆乳,说:“我现在是这么想的,我计划叫边小侠和赵广安等人继续去做丝绸生意,因为我们总不能让公司的好几十号人都闲在这里,对差池?”

  杜沉非说:“是啊!这么多人要发人为,但又没有营业收入的话,是肯定坚持不了多久的。”

  鱼哄仙“嗯”了一声,又说:“而我和你另有阿乐、牛哥,我们四小我私家就应该先去投靠一个实力还不错的公司。我们可以在这样的公司里找份事情。以我们这么牛叉的事情能力,一定可以找份企业高管的职务。这样的话,纵然穷流公司想来找我们的麻烦,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

  杜沉非也没有什么很好的主意,所以他只有点了颔首,然后说:“是啊!你的这个主意,是一个切合实际的好主意。那我们先把小虎子他们送回礼贤镇,再部署一小我私家去雷鸣山通知熊猫双侠,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找到了孩子,然后再去找事情吧。”

  鱼哄仙说:“老大,我们可是要干大事的人,送这些小鬼回家,这种小事,怎么用得着让我们亲自去干?我们完全可以部署几小我私家送他们回去就可以了。是不是?”

  杜沉非说:“好啊!部署几小我私家送也很不错,只是在那镇上唯一的宾馆里,另有一个我的朋友,这是一个叫作沈加甜的美女,你一定要叫人把她接回来。”

  鱼哄仙说:“好啊!去接美女的话,预计有许多人愿意的。”

  杜沉非想了想,又说:“另有,你一定要付托你的小弟,在路上可不要对这位沈女人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我可是一定会把他脖子拧歪的。”

  鱼哄仙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我可以保证,绝壁不会发生这种事。虽然好吃不外饺子、好玩不外嫂子,但我们现在可都是些讲原则有下线的人。你现在是我们的老大,对于一个讲原则的人来说,老大的女人是绝对不能碰的。”

  杜沉非大笑着说:“好啊!讲原则是个好习惯。我也很欣赏有这种好习惯的人。”

  于是,在鱼哄仙的部署下,由一个叫作霍然的小伙子带着几个小弟卖力送小虎子等人回家,又部署了一个叫作疯狗阿四的人去雷鸣山报信,然后,边小侠和赵广安就带着剩下的人,去湖州采购丝绸去了。

  而杜沉非、鱼哄仙、牛犊先、吴最乐四人,就在临江军下了船。

  他们来到城里,找了家酒店住下,准备就在这几天,去投奔一家有点实力的公司。

  他们一连在这家酒店住了十来天,至少买了三十八份报纸,也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事情。

  因为在报纸上发招聘广告的这些企业,最需要的人是业务员。

  这些企业,招聘业务员的要求,是既想要马儿跑,又想要马儿不吃草。

  于是,他们四人无所事事,就只幸亏城里的种种娱乐场所吃喝玩乐以打发时间。

  这一天,他们无意间来到一家叫作“蛮王大饭馆”的酒楼内。

  他们走上二楼,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准备好好地喝几碗。

  鱼哄仙说,这家酒店有一种自酿的酒,叫做“玉浆”,在这一带的名气很大。

  于是,他们足足点了七个菜,搞了一壶‘大红袍’、八斤“玉浆”酒。

  他们口袋里的银子,也还够他们花一段时间。

  这四个小伙子,一面喝酒,一面吹着牛逼。

  但他们喝了好几碗,也还没有感受出来,这所谓的“玉浆”名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

  牛犊先这时预计是有点渴,他一连干了八碗,才咂巴着嘴,说:“哇靠!这什么玩意酒?跟喝水一样的,还一瓶卖这么贵?我真想发飙,砸了他的店。”

  杜沉非笑着说:“是啊!牛哥说的对,这种酒,还真的不太好喝,难道是我还没有学会喝酒?”

  牛犊先说:“怎么可能还不会喝酒,这摆明就是赝品。”

  这时,鱼哄仙也有些疑惑地说:“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这家酒店可是一家上百年的老店了,怎么可能会卖假酒自砸招牌?”

  吴最乐看了看鱼哄仙,又看了看牛犊先,说:“这绝壁是赝品啊。”他停顿片刻,又说:“只不外,我以前似乎听说这酒店的老板,照旧一个什么劳动模范、最具影响力企业家,生意也一直都很不错。”

  杜沉非看了看四周:“现在生意这么烂,难道是这酒店的老板突然变了?变得跟以前完全纷歧样了?”

  吴最乐摇着脑袋:“不是变了,而是挂了。”

  这事似乎连鱼哄仙也不知道,所以,这个时候,他忍不住问道:“这老板是怎么挂的?”

  吴最乐说:“不知道啊,我只听说,这个店老板有一天突然就死了。”

  杜沉非皱了皱眉:“好端端的突然就挂了,我猜一定是心脏骤停。”

  吴最乐又摇了摇头:“不是啊!江湖中传说,好象在这酒店的老板死前,有人来找过他。这小我私家想买下他的酒店,只不外被这个店老板拒绝了。”

  鱼哄仙看着吴最乐:“难道是那个想买这个酒店的人,见收购不成,便弄死了他?”

  杜沉非说:“我想应该不会吧!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为了买一个酒店,就去弄死别人?”

  鱼哄仙拍了拍杜沉非的肩膀:“老大,看来你的社会经验还不是很足啊!江湖凶险,这种事多得很。”

  吴最乐也笑着说:“杜老大的记性应该也不怎么样,一转眼就忘了我和老鱼还想弄死张明玉一家的事了。”

  鱼哄仙一阵大笑,过了很久,他又不自觉地端起碗,喝了一口。

  但酒刚一喝下肚,鱼哄仙就忍不住叹息:“酒啊,你那边漫行来?腾腾失却酉。”

  吴最乐的文学素养,应该也并不怎么样,因为他连鱼哄仙这么通俗的话都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于是他问道:“老鱼,你说的什么意思?”

  吴最乐虽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杜沉非却照旧懂的。

  他觉得又已经到了自己显摆一下才气的时候。

  于是,他立刻笑了笑,说:“老鱼是说酒里的酉不见了,只有水。”

  鱼哄仙大笑说:“想不到杜老大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啊!牛叉!”

  杜沉非自得洋洋地笑了笑,说:“那是虽然啊!我跟你们讲,我从小就是一个学霸型的人。只不外家里太穷,没钱上学。”

  鱼哄仙说:“我也是啊!看来我们可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所以我们一定要多搞点钱,决不能让我们的孩子,依然照旧穷人家的孩子。”

  杜沉非说:“是啊!一定要多搞点钱。来!这酒虽然是掺水的酒,但幸好这菜还不是假的。我们还可以以茶代酒。”

  吴最乐听了,立刻给每小我私家都倒了一碗茶,然后说:“菜虽然不是假的,但说不定这炒菜的油,用的就是地沟油。”

  杜沉非说:“很有可能啊!”

  这时,鱼哄仙喝了一口茶,突然皱皱眉头:“沃日!这茶居然也是假的!”

  吴最乐也尝了尝:“还真是假的,这里面带着一股奇怪的腥味。”

  鱼哄仙盯着茶碗:“是啊!大红袍冲泡后,水的颜色橙黄明亮,你们看,这壶茶却红中带着黑。”

  杜沉非与牛犊先却压根就不懂茶,所以只幸亏旁边听着。

  吴最乐说:“以前我在打工的时候,我们老板娘对我有点意思,还偷偷送过我一盒大红袍,我记得这种茶的香气浓郁,还带着一点点兰花的香味。”

  牛犊先突然插话说:“这茶却像是喝臭鱼汤。”

  每小我私家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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