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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乌云刀

第5章 兄弟

烈日乌云刀 龙动 2058 2016-06-01 21:05:00

  杜沉非远远地便看见赵朴诚画像馆门口聚集着一伙人,在那里大嚷大闹。

  原来又是赵朴实在闹事,他还另外找了五六小我私家过来撑腰。

  这些人,都是这四周的流氓无赖。

  这些无赖,领头的一个叫做柳叶平。

  现在,这柳叶平正带着几小我私家在门口叫骂。

  杜沉非挤进去,问赵朴诚:“老人家,这么多人在这里,吵喧华闹,跟几条疯狗似的,发生什么事了?”

  赵朴诚苦着脸,长叹一声:“又是这个没天良的赵朴实,唉!专门整自家骨血,今天带了几个流氓,在这里耍无赖搞敲诈要钱呢。”

  杜沉非便来劝赵朴实和柳叶平:“两位老大,欺负老实人,这就是你们的差池了,如果没钱用,你们就应该去找份事情,好好上班,自己努力去赚,怎么能这样无理取闹,向别人强讨强要?”

  赵朴实见是杜沉非,立刻就变了脸色:“好哇!你这个小兔崽子,上次骗了我一万两银子,今天可让我看到你了。兄弟们,给我上,打死这小子。”

  杜沉非在心中暗骂了十三个卧槽。

  那柳叶平听了,立刻挥了挥手:“扁他!”

  他说完便揪起杜沉非的衣领,朝杜沉非肩上就是一拳。

  赵朴实见了,与那十几个土流氓也突然冲上前来。

  这些人拳打脚踢,相当痛快。

  他们将粘贴在门上的那两张画像,一把撕成三百八十一片,又将那张长桌也砸出个直径足足有一尺三寸的大洞来。

  杜沉非并不想惹事,因为他现在只想踏实挣钱养家,但如果打伤了人,哪怕是这样的几个土流氓,麻烦也立刻会惹上身来。

  到时自己坐牢去了,岂不叫老娘伤心惆怅?又怎么去泡赵水苗?

  况且这又是别人的店肆!

  杜沉非正在着急的时候,只听人群后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日你老祖母的,吵喧华闹,干什么鬼玩意?”

  这个声音,就如同有人在后面放了一包炸药。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都吓了一跳,连忙转头来看。

  他们立刻就看到了一个小伙子。

  这是一个如同水塔般高峻、水牛般结实的小伙子。

  他站在那里,比这地方最高的人还要横跨一尺三寸八分。

  这家伙蓬头乱发,脑袋长得像一个球,眼睛也长得像一个球。

  他的两条手臂粗壮而肌肉筋突,看起来比别人的大腿还要粗壮三点四五倍。

  这人破烂邋遢的衣襟里露出黝黑的皮肉,就如同被人放在煤窑里烧了三百八十一天。

  他手里提着一把大斧头。

  这是一把看起来分量极重的斧头。

  从古至今,貌似每个长得这么高峻壮实的猛人,都喜欢用这种分量重而富有杀伤力的武器。

  这人的斧头宁静常能见到的斧头颇为差异。

  因为他的这把斧头是圆盘形的,除了手柄处,圆盘四面都是刃,看起来有点像铲子。

  这种斧头,叫作盘轮佛光大斧。

  这黑小伙走到店门口,鼓着双眼,看着赵朴实和柳叶平:“是你们这两个龟孙子在这里搞敲诈勒索吗?”

  这人声若巨雷,吓得那赵朴实和柳叶平舌头打颤,手脚发麻,异口同声说:“黑哥,不……不是我,没……没有,我们只是路过,路过,黑哥,再见……”

  那黑小伙说:“你这两个毛团,我听了很久了,今天纷歧斧头卸掉你大腿,你绝逼搞不清我有多残忍……”

  他的斧头还没有举起来,话也还没说完,赵朴实与柳叶平那一伙人已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这黑小伙也不去追赶,只是望着他们的背影“嘿嘿”地笑。

  这时,杜沉非才朝这黑小伙抱了抱拳:“多谢这位黑哥拔刀相助,救人于倒悬之中,多谢!多谢!”

  那黑小伙瞧了一眼杜沉非:“谢倒不必,搞点钱来!”

  杜沉非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搞点钱?搞什么钱?”

  黑小伙显得很不耐烦:“你这鸟人,是不是傻子?你黑哥我行侠仗义,打行侠仗义,替你赶走这伙人,你难道就不计划意思意思,封个二三两银子的红包给黑哥去撮一顿?”

  杜沉非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人的行侠仗义,竟然也是要收费的。

  杜沉非很想给他些银子,让他痛快地去撮一顿,以表达自己的谢谢之意。

  只可惜,他今天带出来的钱,差不多都给了铁匠。

  杜沉非在身上掏了半天,也只找出十三个铜板来。

  那黑小伙看着这十三个铜板,抹了抹脸:“看来你也是个穷鬼,算了,算了。卧槽,白忙活一场!只是他奶奶的肚子饿得慌,中饭还没有着落。”

  杜沉非听了,连忙笑着说:“黑哥,你既然饿了,那我请你用饭,怎么样?”

  黑小伙立刻呲牙笑了起来:“有人请用饭,那是再好不外!”

  他笑得就似乎一条柴犬。

  杜沉非连忙向赵朴诚借了点钱。

  二人来到画像馆不远处一个叫作“洪楼酒家”的小酒店,点了几个菜。

  那黑小伙又要了一壶酒,这种酒叫作“椒花雨”,极其辛辣刺鼻。

  几杯酒下肚,杜沉非被呛得连连咳嗽。

  纵然杜沉非咳死,黑小伙也不会管他,因为他现在很忙,忙得只顾把米饭往自己肚子里塞。

  杜沉非咳了很久,才问那人:“请问黑哥怎么称谓?”

  那人一面大嚼似秋风扫落叶,一面介绍自己:“我叫牛犊先,一头牛两头牛的牛,牛犊子的犊,先就是这个先,别人都叫我‘牛犊子’,你又叫个什么鸟名字?”

  杜沉非嘿嘿两声:“我叫杜沉非,杜是木土杜,沉是着迷的沉,非是很是的非。”

  牛犊先抓着头皮:“你这鸟名字,可真难记。”

  杜沉非大笑,他觉得这小我私家是个朋友。

  杜沉非这照旧第一次喝酒,因为兴奋,他喝了好几杯,喝得烂醉陶醉,但勉强还能装出一副并不很醉的样子。

  牛犊先却一点事也没有。

  两小我私家勾肩搭背走出洪楼酒家,来到黑龙潭大酒店的门前,并肩坐在广场边的台阶上。

  杜沉非又问牛犊先:“牛哥,你家住在哪里?今日一别,日后我如果想找你喝酒,能在哪里找到你?你一定要留个联系方式给我。”

  牛犊先摆着手:“我也没有什么联系方式,随处流浪,没有牢固落脚的地方,这几天天气不错,就在秀峰山上的亭子里睡觉。肚子饿了才下山来,搞几个钱去吃一顿饱饭。”

  杜沉非吃了一惊:“哦?难道你没有家人吗?”

  牛犊先打了个哈哈:“我哪有什么玩意家人,半个也没。你有没有?”

  杜沉非说:“我另有老妈在家。”

  杜沉非突然想,自己在山谷中,又没有同龄的朋友,既然这牛犊先没有家,像条流浪狗一样四处游荡,何不带他回虎狼谷中?

  一想到这里,杜沉非便说:“牛哥,你既然没有家,也没有亲人,那你跟我回去,好欠好?我家很美的,我妈也很好!”

  牛犊先盯着杜沉非:“那蛮好,只是我除了力大,又不会干活,吃的饭倒是不少。到时你可不要叽叽歪歪的烦琐。”

  杜沉非连连颔首:“好!我不烦琐,我们可以一起去挣钱。”

  牛犊先想了想,瞪着眼睛,似乎并不太相信杜沉非的话:“你真不会忏悔?”

  杜沉非大笑:“我绝对不忏悔。”

  牛犊先听了这话,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好哇!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搞不清我多大年纪,我也不问你多大年纪,今后以后,我就叫你一声哥。”

  杜沉非立刻拍了拍牛犊先的肩膀:“好!好兄弟!”

  杜沉非今天突然多了一个朋友,他开心得连班都不想去上了。

  于是,这两小我私家依然勾肩搭背,往虎狼谷而来。

  走到浏水边,牛犊先看着这条河:“年老,这河宽得很,又没人撑船过来,我们怎么过得去?”

  杜沉非说:“咱们可以跳已往。”

  那牛犊先吐着舌头:“你这撮把子,不要说谎骗鬼,哄我玩耍呢,这么宽一条河,你也能跳已往?看来我照旧回山上亭子里睡觉去,靠谱得多。”

  杜沉非很有点自得地看了看牛犊先:“牛哥,我轻功很牛逼的,跳这样一条河,对于我来说,可真是易如反掌。你如果不信,我现在就跳给你看。”

  牛犊先连连摇头:“我不信,你又不是鸟,怎么过得去?”

  杜沉非也不回话,突然身形一闪,鬼一般轻飘飘地过了这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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