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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与剑影

第八章 西岳神兵决

刀光与剑影 小猪的笨笨 6274 2016-05-25 20:00:00

  西岳,地处黄河西岸,因其山路险要难行,山峰直插云霄,自古以来即是天下英雄一决牝牡的舞台,无论是来自中原、江南、西域、巴蜀照旧南疆的武林妙手,都在这里留下过他们的足迹。而在每隔五年的腊月,西岳神兵决更使西岳成为全天下关注的焦点。

  李阙走在西岳的山路上,抬头看看山顶,他曾在那里与穆休并肩作战,与天下英雄杀得天昏地暗,与叶枫约定五年后再见,这一切景象都还浮现在眼前。那个时候他还可以用两条腿来爬山,但现在他只能一瘸一拐的攀沿。他摸着自己的左腿,低着头,缄默沉静不语,脸色青得可怕。

  左香兰随着李阙走,也不敢说话。因为李阙并没有否认左香兰是他的追随,所以左香兰才可以上山。但李阙一路都不愿说话,这使左香兰几多感应无趣。左香兰揪着自己的头发,随处张望,独自鉴赏着这西岳的景象。

  快到中午时,他们终于登上了西岳顶。山顶上有一个圆形石台,有五尺高,五丈宽。圆台后方并排耸立着两块方形巨石,划分用红漆镌刻两个大字:左石写“刀”,右石写“剑”。这里即是西岳神兵决的擂台。

  李阙上一次来到这里时,他也跟现在的左香兰一样兴奋,但现在,他对所谓天下第一已经难以再有那份热情了。他这次之所以还来西岳,只为了跟阔别三年的老朋友相会。可是,这一路上,他仍没有发现叶枫的踪影。在上一届大会上,叶枫虽然来过,但始终没有出过一招。这一次,叶枫应该也不会泛起在西岳的擂台上。

  “李兄!”李阙突然听见身边有小我私家对他打招呼。他转身一看,原来是秦逸。李阙回了一礼。秦逸笑着说:“自上届大会一别,与李兄已有五年不见,想如今,李兄之刀法,应是越发的入迷入化了吧?”

  李阙招招手,说:“怕是已经疏弃了许多。秦大侠乃上届冠军,当今盟主,想必今日也是势在必得。李某如今已身有残疾,自然更不是秦大侠的对手。”

  秦逸微微一笑,说:“李兄腿脚虽然未便,但刀刃依然尖锐,天下英雄岂有敢小视者?”李阙也随着呵呵一笑。

  左香兰在旁边看着这两小我私家,心想:“各人都是来争这个武林盟主之位的,一会儿说不定就兵戎相见,还搞这么多客套干什么?”

  随便聊了几句,李阙就走开了。秦逸又听见人群中有人高声叫嚷着他的名字。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正兴冲冲的朝他跑来,衣衫破旧,腰间别着一把剑。这人一跑到秦逸面前,就高声喊道:“秦大侠,咱们果真又晤面了!”

  秦逸盯着这小我私家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陆小灼吗?没想到居然会在西岳遇到他。秦逸惊奇的问:“你怎么也来了?”

  陆小灼笑嘻嘻的说:“在下自别了秦大侠后,便独自前往蜀山,去寻访秦大侠所赐《神兵榜》上的无剑道人。后又经无剑前辈指点,随蜀山门人一同来到西岳,不想又遇见秦大侠。”

  这两人正说着,华羽飞也跟了上来,抓着陆小灼的肩膀,说:“陆少侠啊,你可让我好找啊!这西岳人又多又杂,你可别再随处乱跑了啊!”

  陆小灼连忙一手拉着华羽飞,一手指着秦逸,说:“华兄,你看!这位即是《神兵榜》上居首位的秦逸秦大侠!”

  华羽飞一听,看看秦逸,也肃然起敬,弯腰作揖道:“在下蜀山华羽飞,见过秦大侠!”

  秦逸扶起华羽飞,说:“不必拘礼!令师今日可来西岳?”

  华羽飞答:“未至。家师已闭关多年,未便出山,特令我代家师出席。”

  “哦。”秦逸摇着头,说,“无剑前辈果真照旧不愿与我们这些人为伍。如此盛会,独缺令师,着实可惜!”

  华羽飞忙说:“秦大侠别误会!家师一向对秦大侠推崇备至,还说,当今天下,要选武林盟主,则首推秦大侠。我此次前来,也是家师望我能向秦大侠及各武林前辈学习。”

  秦逸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这时,突然飘来一股强烈的香味,使秦逸收住了笑容。再看入口处,又有一群人登上了山顶。为首的体态纤瘦,皮肤白嫩,丹凤眼,樱桃嘴,头戴五瓣金花,身披紫纱霓裳,走起路来,只见金花闪耀,霓裳飘动,如翩翩起舞。

  陆小灼看着这小我私家,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来加入西岳神兵决的,竟另有女人啊?”

  秦逸冷笑道:“呵呵,什么女人?那是散花门的钟离艳,《神兵榜》上排在次席,可是个大男人!”

  “啊?”陆小灼大吃一惊,他不知道是不应相信自己的眼睛,照旧不应相信自己的耳朵,“男人?为什么这副妆扮?”

  华羽飞也看傻了,直说:“我在蜀山时,也曾听家师说过,钟离艳好着女装。今日一见,方敢真信此事!”

  秦逸说:“这就叫人各有好,正如我好喝酒,无剑道长好修身,而人家钟离掌门,就好妆扮。”

  这三小我私家正在说着,钟离艳已慢慢的飘了过来,香味也越发扑鼻。钟离艳用手虚掩着嘴,轻声说道:“哟!这不是秦大侠吗?”他的声音尖亮清脆,如夜莺鸣叫,倒是很配他的妆扮。但一想到这竟是个男人,陆小灼和华羽飞就只觉得腹中翻腾。

  秦逸似乎早已习惯,泰然自若的说:“上届大会,承蒙钟离掌门让我一招。今日,钟离掌门可要手下留情啊!”

  钟离艳笑呵呵的说:“秦大侠真会开玩笑!本座上次输得心服口服。今日前来,只为见证秦大侠如何卫冕,绝不敢再与秦大侠为敌。”

  秦逸也随着笑起来,说:“钟离掌门如此抬举,秦某实不敢当!要说这神兵决,还应由钟离掌门这样有威望的人来主持。”

  钟离艳连连摇头,说:“秦大侠何须过谦?君既为武林盟主,理应由君主持!”说完,他看看天色,“现在已到正午,就由秦大侠来宣布神兵决正式开始吧?”

  秦逸点颔首,说:“既然如此,那秦某就斗胆来主持这神兵决了!”

  钟离艳抬手,高声说:“请!”

  秦逸也抬手,说:“请!”

  然后,秦逸径直走上台去,抬起双手,示意各人平静,高声喊道:“列位武林同道!”台下马上平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秦逸的身上。秦逸接着说:“接待来到西岳!本盟主在此宣布,第四届西岳神兵决,现在正式开始!”

  说完,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待掌声平息,秦逸继续说:“依照旧例,所有参赛者将被分成四组,每组的胜者,再分成两对对决,最后,由两位胜者决出最后的冠军,即新的武林盟主!”

  “等等!”秦逸的话刚一说完,台下立刻就有一小我私家站了出来。

  此人相貌平平,秦逸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便问:“请问左右是?”

  那人拍着胸脯说:“我乃猴山门下大门生聂槐!”

  “哦?原来是猴山门生。”一提猴山,秦逸便知道了,那原本是《神兵榜》上排名十三的鲍大海的门派,如今鲍大海已死,所以猴山又派聂槐来了。但纵然是鲍大海,在《神兵榜》上也只是排在末位,聂槐更是个无名小卒,又凭什么敢在此叫板呢?秦逸虽然不解,但照旧很客气的说:“请问聂少侠有何指教?”

  聂槐大步走到台前,对秦逸拱手作了个礼,高声说道:“我猴山此次派在下前来西岳,并不指望能得什么武林盟主,只为了一件事情。”然后,他又转身对着众人,“众所周知,家师鲍掌门五年前被叶枫所杀,我猴山上下日思夜想,即是找到叶枫,为家师报仇!今日来西岳,为的就是此事!”

  “叶枫?”陆小灼一听这名字,手中的剑又开始哆嗦,心跳马上加速,“他也会来吗?”

  秦逸却还很镇定:“哦,鲍掌门之事,本盟主也有所闻。聂少侠为师报仇,理所虽然。只是,这叶枫如今并不在西岳啊!”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身为武林盟主的秦逸又岂会不知?尤其是叶枫,这几年来,也确实是闹得满城风雨。可是,秦逸心里其实并不想理会这些事情。

  聂槐冷笑一声,看着站在另一处的李阙,说:“哼,叶枫不在,可叶枫的知己挚友李阙,眼下就在这里!拿他一问,不就知道了?”

  聂槐这一说,各人的目光都转到了李阙的身上。李阙也转头看着聂槐,握紧了手中的刀,慢慢的从人群中走出来,问道:“你要问我?”

  聂槐答:“是!”

  “哈哈哈哈!”李阙仰天大笑起来,说:“我有三个原因,不能告诉你叶枫的下落!”

  聂槐瞪大了眼睛,问:“什么原因?”

  李阙面对着众人,说:“第一,自三年前与叶枫在杭州一别,我也失去了他的消息。”然后,他看了一眼站在众人之中的穆休,说:“第二,我与叶枫同生共死,乃八拜之交,纵然知其下落,又怎能背信弃义,告诉你们?”最后,他又转头看着聂槐,说:“第三,纵然我告诉你们叶枫在哪里,以你们的武艺,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你……!”聂槐听了,气得两眼凸出,指着李阙,却说不出话来。

  只听台下又有一人喊到:“李阙,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这次是一其中年人,嘴上一撮小胡子,身穿锦衣,手执一把白银长枪,枪头带刺,刺下有七彩璇缨。

  这人秦逸倒是认识的,他就是银枪门的掌门,《神兵榜》上排名第十二的璇缨枪白少龙。可这是人家猴山和叶枫之间的恩怨,他掺和进来干什么?秦逸便问:“原来是白掌门。请问白掌门有何卓识?”

  白少龙双眉紧锁,一脸怒气,大步走到台前,右手将璇缨枪往地上一插,左手指着李阙,高声喝道:“你说你与叶枫是八拜之交,我与鲍掌门又何尝不是?叶枫杀我故友,我岂能坐视不理?李阙!你若能体会老夫的心情,便最好痛痛快快的告诉我们,叶枫在哪里!”

  “不错!”白少龙刚说完,人群里又站出一小我私家来,中年,身体魁梧,一双环眼如豹,脸上满是红褐色的络腮胡,全身紫金盔甲,双手各执一金色大圆环,看上去凶神恶煞。这就是《神兵榜》上排名第十一的紫金环黄铎。黄铎走到白少龙身边,对李阙说:“老夫也是鲍掌门的生前至交。今日这事,老夫也得管上一管!李阙,你若是识时务,就该及早说出叶枫的下落!”

  “这……”秦逸眼看此事不妙,但这西岳原来就是个用刀剑说话的地方,如今,人家要找叶枫寻仇,逼问李阙,秦逸作为盟主,也未便从中阻拦,只能替李阙现在的处境担忧。站在一旁的穆休,看着李阙,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李阙却依然哈哈大笑,说:“想不到连《神兵榜》上赫赫有名的璇缨枪和紫金环都出来了!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找叶枫报仇。依我看,报仇是假,找叶枫夺西月剑才是真吧?”

  李阙这一说,令全场都震惊了,聂槐、白少龙和黄铎三人被说得哑口无言,下面的人却都议论开了。这西月剑是当年剑宗始祖独孤鸿的武器,削铁如泥。独孤鸿凭此剑纵横江湖十余年,未尝败绩。西月剑自然成为江湖人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但它又怎么会和叶枫扯上关系呢?只因那独孤鸿二十年前在西岳败北以后,西月剑就传给了他的徒弟文柏,而文柏又在两年前突然死于天山,虽然文柏有两个徒弟:于小炜和陆小灼,但使的都是普通铁剑,西月剑则今后不知所踪。有传言说,文柏死前只见过叶枫,而叶枫原来就很神秘,自然令江湖人都认为西月剑在叶枫手中。在李阙看来,眼前的这些人,之所以如此逼问叶枫的下落,不外是觊觎西月剑而已。

  “否则!”正当全场人议论纷纷时,突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令秦逸也感应一阵紧张。原来是钟离艳。他轻言细语的说:“西月剑本是剑魔的武器,曾危害武林十余年,叶枫若将其占为己有,定成江湖一害,如今,天下英雄纵然齐心协力,要找出叶枫及西月剑的下落,也无可厚非啊!”

  “对对!也无可厚非啊!”聂槐等三人听后,忙连声赞同。

  李阙见状,大手一挥,说:“不管怎样,要找我容易,要我说出叶枫的下落,绝无可能!”

  黄铎握紧手中的紫金环,恶狠狠的说:“那今天就休怪我们以多欺少了!”

  白少龙也随着说:“老夫今天便要试试,这久未使用的枪头,是不是还快着!”

  李阙也早已握紧手中的刀,大喝道:“我的刀也未尝不快!”

  “慢着!”就在这个时候,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左香兰终于忍不住跑到李阙身边,气冲冲的指着劈面的三小我私家,高声叫道:“枉你们自称名门正派,武林妙手,如今也只会以众欺寡,恃强凌弱!”

  秦逸早就看到这个跟在李阙身边的小丫头,但一直未便询问。现在,既然这小丫头都跑出来说话了,秦逸便顺势问道:“敢问女人是?”

  左香兰答:“小女子名叫左香兰,只是江湖上一无名小辈。今天是看不惯他们合起来欺负人,才斗胆上前质问。”

  聂槐见了,对左香兰摆摆手,说:“小女人,这江湖上的事情,你知道几多?照旧赶忙回家玩去吧!”

  左香兰瞪了聂槐一眼,说:“我虽见识短浅,但今天就看出来了,就凭你,基础不是李阙年老的对手!”

  “好了!”李阙转身对左香兰说,“他们要找的是我,与你无关,你快下去!”

  左香兰既然站出来了,又怎么肯下去,她昂着头,说:“李阙年老,你不用怕,我左香兰今天与你并肩作战!”

  李阙正要再说,劈面的黄铎早已不耐烦了,高声喝道:“喂!你们不用在那里惺惺作态了,不管这小丫头帮不资助,我们今天都要查出叶枫的下落!”

  “对!”白少龙和聂槐一起高声赞同。白少龙抬手一指擂台,对李阙说:“如果李阙大侠执意不说出叶枫行踪,那请上台说话!”

  “哈哈!”李阙仰天大笑,接着大吼一声,“拿酒来!”左香兰给他端来了一大坛酒。李阙撕开封条,就一口灌下,再将酒坛往身后一扔,抬手擦了下嘴,说:“我李阙今日但求一事!这女子与我并不相识,更不知道叶枫的下落,我今日若死于此地,请列位不要为难于她!”说完,右手轻轻一推。左香兰还没反映过来,就已经被推到人群之中。李阙提起手上的刀,大步走上台去。

  聂槐等三人也走上台。秦逸见这一战已不行制止,只好慢慢退到台后两座巨石中间。台上只留下那四小我私家。李阙一人面对着三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喝道:“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三人相互看了一下,终于真的一起冲了上来。聂槐在中间,舞动着三路猴拳;白少龙在左,一把璇缨枪在银光闪闪之下纵横交织;黄铎在右,两把紫金环交相辉映着忽见忽灭。李阙站在台上,刀还在鞘中。直等到三人冲到跟前,突然听“呲”的一声,刀已出鞘,刀鞘直直的飞出,正打在聂槐的胸口。聂槐闻声倒地,口中只吐鲜血,许久都站不起来。

  接下来的枪和环,就没有聂槐那么好搪塞了。李阙横起一刀,正盖住了黄铎的双环,又转身躲过了白少龙的枪。二人紧围着李阙你刺我砸,但他们只看见李阙的刀左突右挡,幻化无穷,却碰不到李阙的身体。二人一直将李阙逼到了台边。李阙向后弯腰躲过了白少龙的一招横扫千军,接着大刀一挥,二人见势赶忙躲开。李阙便又回到了擂台中央。

  见久久拿不下李阙,白少龙枪头朝下,手握枪尾,使出了璇缨地裂,马上飞石翻腾。李阙飞身跳到擂台的另一端,一刀劈向地下,只见刀刃所指之处猛然划出一道裂痕。白少龙避开了裂痕的攻击,回手一记回马枪,枪头直指李阙胸口。却听“当”的一声,枪头刺在了弥勒刀上。李阙将刀面一转,一记弥勒压顶,顺势打在了璇缨枪的枪柄上。白少龙感应双手一麻,不知怎么就松开了手。璇缨枪掉落在地。

  还没等李阙喘过气来,那双紫金环又直冲他双脸砸来。李阙赶忙向后一跳,还没站稳,黄铎又两环齐出,使出了双龙戏珠。李阙看准了两环之间的间隙,一刀刺去,刀尖从一个环的边上掠过,却正中另一个环的环心,弥勒刀就被紫金环套住了。黄铎乘隙“哇呀呀”的嚎叫起来,使出了满身的力气。李阙忽感手中的刀变得粗笨了许多,直至不能转动。他右手握紧刀把,贴着紫金环一个转身,用肩撞了黄铎一下。黄铎刚一松动,李阙便借紫金环之力将弥勒刀从环中弹了出来,弹力之大令黄铎也独霸不住手中的环。这一招叫做借花献佛。李阙再用弥勒刀轻轻一挑,就见一双紫金环飞到空中,重重的砸在了擂台之上,黄铎本人也被推倒在地。

  看着失去了璇缨枪的白少龙和失去了紫金环的黄铎,另有那瘫在地上早就起不来了的聂槐,秦逸随即高声宣布:“胜负已分,李阙获胜!”他又走回台上,看看李阙,问台下众人道,“另有谁要上台来向李阙大侠挑战的吗?”

  台下的人见了适才那一战,谁还指望再从李阙嘴里问出什么?各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再说话,只有左香兰兴奋得高声尖叫:“李阙年老真棒!”

  李阙转身对秦逸说:“秦大侠,李某此来西岳,本不是为了交锋夺冠,只是适才,众人咄咄逼人,才不得已而脱手。经今日一战,想是我今后将无放心之日!李某在此多留无益,就此告辞!”

  说完,李阙将刀收回鞘中,慢慢走下了台。众人谁也不敢再拦着他,纷纷让出道来。李阙基础没看这些人,径直向前走,直到山顶入口,他掏出了刀神当年给他的英雄帖,淡淡一笑,便回手一扔,将英雄帖一直扔到秦逸的脚前,再继续向山下走去。左香兰赶忙跟了上去。

  秦逸站在台上,远远的看着李阙一瘸一拐的背影,心中不禁叹息:“唉!又走了一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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