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你是说我差点死过一次吗?”白潇瞪大眼睛对刚刚艾利克讲到的事情感应震惊与困惑。
艾利克有些急躁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自己不是很愿意回忆那段经历。包罗白潇因为自己而受致命伤,自己救白潇的方式等……
“难以置信……我经历过那些……都是真的吗?”白潇摇了摇头,用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裤腿。
艾利克半张着嘴,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白潇在听完这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什么感受。也许自己只是从自己的角度去讲述,至于白潇自己的经历和想法虽然就没有措施了。
“歉仄……我知道这些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我说的都是真的,全都是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艾利克耷拉着耳朵,一只爪子拖着下巴。
“魔术使和兽人……吗?还要始皇陵以及预言,我的生命是因为一个叫做扶桑血的工具才……”白潇咬着嘴唇,嘟嘟囔囔的说道,似乎在苦恼什么。
“那个……我为你怙恃的事情很歉仄,另有你因此不能有正常生活的事情……”艾利克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安。
白潇摇了摇头,打断了他:“不,其实我现在没什么看法,因为我没有措施想起来我之前的经历,包罗我的家庭……
可能是因为突然知道这些吧?我没什么看法,因为我想不管我怎样苦恼或者自暴自弃,这已经是没法改变的事情了吧?”
看着白潇露出一个微笑,艾利克觉得白潇现在更多的是无奈和迷惘。
艾利克伸出自己的爪子想搭在白潇肩上,去慰藉白潇。然而当自己碰到白潇的身子时,能够感受白潇轻轻的打了个颤。
白潇似乎照旧很畏惧自己,看起来就算他能理解发生的事情,也还不能完全接受,尤其是自己的存在……
看到艾利克缩回爪子,白潇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让艾利克有些受挫。自己萌生出一种想要慰藉对方的激动,但是自己没措施开口。
自己内心的一部门一直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不停的诉说着阴谋论的看法。眼前的兽人说的全身假话,自己的失忆就是他部署好的,也许趁自己放松警惕他就会咬断自己的脖子之类的想法挥之不去。
也许自己已经死了?眼前这个兽形的生物是死神,他只是在慰藉自己的同时编造了一个荒唐的故事来帮自己回忆往生?
听这个叫艾利克的兽人说,自己曾经似乎很信任他,还和他成为了朋友?因为兽人和自己一样被卷入了一个荒唐的预言,自己的人生被搅得一团乱,而且因此能够相互理解?
白潇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疤,艾利克告诉自己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时不小心伤到自己留下的。指尖触碰到不平整的皮肤,让白潇难免心里一颤。
被眼前如此强壮的兽人挠了一爪子,自己居然还可以在世……话说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那样没心没肺的接纳了一个兽人吗?
自己曾经是那样孤苦,生活在独自一人的生活之中吗?因为一个小小的善念和期望,做出让一个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兽人留在身边的事情。
“你说自己是王子吧?兽人的王子?”白潇突然开口,打破了尴尬的缄默沉静。这个问题让艾利克有些猝不及防,抖了抖耳朵半天没想好怎么回覆。
“啊……以前只是跟你提了一下,很歉仄没有和你说清楚有关我身世的事情。”艾利克把两只爪子抱在胸前,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是地底王国的王子,一个由兽人建设而且统治的王国。
我们很少与地表的人类文明接触,我们依靠维持地下世界存在的超看法魔法所缔造的模拟生态生存。我的家族统治引领着生活在那里的同胞。”
说到这里时可以看到艾利克脸上自豪的心情,以及高昂的语气。但是紧接着艾利克又低下头,有些失意的说:“然而我是个失败的继续者……”
看着眼前低头丧气的毛球,白潇知道这一定是他不愿意谈及的事情。白潇不知道该如何慰藉他,因为一个由兽人统治的地下国家里发生的皇室纠纷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加入的事情。
“我拔不出历代天子都可以拔出的选定之剑,让王室蒙羞……”艾利克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不外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起来,“我像个幼崽一样自暴自弃,开始逃避我的责任。基础不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叔父就在计划一切了。
直到我成人礼的前一天,叔父发动了政变,要不是哥哥可能我已经死了……”
艾利克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伤心,而白潇也只是有些沮丧的在一旁摸摸的听着。艾利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别人谈论这件事,已往在皇宫里自己就只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朋友或者倾诉工具。
但是面对白潇,艾利克觉得自己可以把这些话说出来,尽管白潇已经失去了与自己在一起的影象。
“叔父想要让兽人与人类之间展开战争,但是我不想它发生。”艾利克的心情很认真,“我想要找到拯救我的国家的要领,也许这个一直存在于兽人和人类之间的预言就是线索。
还存在其它的超看法魔法,始皇陵之内隐藏的力量。也许找到它就能解开预言的真相,而且有措施资助我的王国,有措施不用和人类开战也能解决生存问题!”艾利克看起来似乎很有信心,他盯着白潇摇晃着自己的尾巴。
“可是……”白潇皱了皱眉头,“如果始皇陵里的工具,没有措施解决这些,兽人真的会和人类开战吗?”
白潇回忆起自己在梦中见到艾利克的样子,盔甲与剑,女孩的话与血泊……
艾利克愣了一下,白潇看见他毛茸茸的耳朵又再一次耷拉下来。又一次短暂的缄默沉静取代了对话,白潇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气愤感。
“看起来以前的我并不知道这些工具,你先前说过我是因为信任你能和你一起找到措施挣脱扶桑血和预言带来的麻烦!
但是很显然最坏的结果是,我要被迫在我的种族和你的之间做选择。
原本我就一无所有,而现在看起来就算是你也不能保证我到最后会怎么样对吧?”
艾利克楞楞的听着白潇说完,同时感受到眼前的人类变得无比的陌生。自己的内心似乎有些隐隐作痛,虽然自己明白白潇现在的状态不能怪他,但是那些话真的很伤人。
老乞丐说过的话突然又回荡在耳边,艾利克有些急躁的抱着胳膊:“我不能保证什么?我现在应该是所有兽人里最想和人类建设友好关系的了!
我一直以来都相信着你,而且你也曾经把我当做家人不是吗?我以为我们可以抛开那些,坦诚相待……”
“哦?抛开什么?”白潇在内心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下意识的反映照旧让他脱口而出,“我希望能够资助一个能理解我的家伙,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家伙会让我成为叛逆全人类的叛徒!
一个种族的王子,很荣幸获得你的认可,也许对你来说我简直是个很好的朋友,但是我怎么能够肯定你会在你的种族和我之间选择我?”
白潇说完看了一眼瞪大眼睛,心情先是由惊讶转为恼怒的艾利克。白潇马上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头至有迁怒的意思,艾利克身为王子,已经尽可能阻止最坏情况的发生。
而一开始的自己也没考虑这么多,如果现在才担忧这些未免有些自私……不外凭据艾利克刚刚讲的,自己似乎已经被对方救过好频频了。
那种总是依赖对方,还要被迫做出选择的感受让白潇很不舒服。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但自己很想追念起来。
但是自己做不到,摆在眼前的是自己与所有人为敌的身份。自己身上有那活该的扶桑血,可以资助任何人找到那活该的超看法魔法。
自己身边的兽人愿意掩护自己,愿意待在自己身边,自己似乎也很愿意信任他,只不外现在看起来。就算是这样,最后如果事情不能很好的解决,自己的同类就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和兽人们开战。
尽管这并不能怪艾利克,但是白潇依然对兽人对自己的态度感应恼火,但也许白潇是和自己过不去吧?
艾利克盘着腿抱着胳膊,结实的腹肌一起一伏。看得出他也在生闷气,因为白潇突然之间和他这种难以面对的卖力关系。
尴尬的缄默沉静连续着,直到房门被一个小巧的身影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