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事后,硝烟散去,白金堂和花冲躺在地上,白玉堂着急道:“年老,你没事吧?”
白金堂虽然没受伤,但是震得也不轻,耳朵嗡嗡直响,花冲还不如白金堂,爽性昏了已往。
白玉堂再顾不得有什么机关埋伏,朝白金堂跑去,一路上也没遇上任何机关,徐敞看着白玉堂,惊讶道:“难道没有机关?”
白玉堂一把拉住白金堂:“哥哥,怎么样了?”
白金堂迷迷糊糊的甩甩头,对白玉堂道:“你走过来没事?”
“没事啊?”白玉堂也反映过来了,左右看看,是啊,应该会死才对啊?难道……
白金堂单手捶地恨声道:“这机关简直就是为我设计的!”
花冲这时也醒了过来,看着白金堂道:“白年老,我们还在世?”
“嗯,还在世,贤弟有没有受伤。”
花冲爬起来运动运动,貌似没受伤,白金堂也运动了一下,俩人都没事。白金堂面带愧色对花冲说道:“都怪为兄先入为主,这次连累贤弟了。”
花冲掸掸身上的土:“没事,自己兄弟,只要没事就好,这机关好厉害,连白年老你都着了道。”
白金堂苦笑了一声:“这里基础没有机关,正是我们俩把机关给开启了!”
花冲虽然不懂机关术,但是这种心理战的手段他照旧懂一些的:“难道这机关就在太极图上?除非我们凭据卦象开启,否则基础不会爆炸?”
“要否则我早就炸死了……”
也是,白金堂自己踩了半天也没事,花冲一上去就爆炸了,很显然他们自以为找到了关闭机关的总弦,却没想到开启了机关……
花冲对一脸痛恨的白金堂道:“行了,年老,咱们赶忙上楼,横竖这玩意儿也炸了,应该也没有问题了吧?”
“嗯,上楼吧,这一层应该就这一处机关。”
众人一同走到楼梯前,仍然是白金堂领路,白玉堂断后。二楼的部署和一楼却不相同,整个楼上是一排柜子,并无桌椅。
花冲问身边的徐敞:“这冲霄楼你可来过?”
“来过,”徐敞答道:“这里的一层乃是王爷与麾下讨论大事的地方,二楼据说放着王府的一些奇珍异宝,另有他私造的龙袍龙冠,三楼上是他与我们换帖结义的盟单,也就是适才赵麟说的纪录着大宋所有叛臣名单的盟单兰谱。”
“龙袍龙冠?”白玉堂对这个来了兴致,对众人道:“咱们取了他的龙袍龙冠,也算是一件谋反的证据!”
“不行!”白金堂拦道:“此处机关一定在这些柜子里,这柜子的排列犬牙交织,明显的是五行八卦图,若是挨个翻找,咱们四条命基础不够赔的。”
花冲也不敢冒险,于是赞同道:“咱们照旧上楼为妙,拿了盟单比这龙袍龙冠要紧的多。”
白玉堂手里捻着一颗飞蝗石,笑道:“你们想的是用手去开箱子,虽然很危险了,不外有我在,这事我看没什么难的。”
白金堂看了看白玉堂手里的石子,也明白了他的想法,颔首道:“用石子砸开柜子,如果有龙袍龙冠,我们就收了,没有就上楼!”
白玉堂喊了声:“好!”好字出口,手中飞蝗石朝着一个柜子飞去。白玉堂暗运真力,这颗石子带着风声撞在柜子的左上角处,咔吧一声,柜子立时被打裂了半边,几个金元宝滚落在地。
白玉堂啧啧一声:“可惜了,这一柜金子,要是拿出去,后半生躺着花也花不完。”
白金堂在一旁道:“此等不义之财,万万不能起贪念,赶忙打开此外柜子吧。”
白玉堂允许一声,又飞出一颗石子,打中一个柜子,这一次柜子发出一声巨响,轰然碎裂,木屑纷飞,火光四射。
白金堂大惊道:“果真有埋伏!是霹雳堂的火药!”
花冲道:“赶忙上楼吧,后面不知道另有什么厉害的工具。”
白玉堂却拦住他道:“不外是些火器,横竖也炸了,爽性全打开看看。”
说话间,仍然飞石去打柜子。这位小五爷的功夫也着实深厚,一颗颗石子飞出,脱手不空。二楼一共十五个柜子。按阴阳五行八卦排列,一颗颗石子打已往,柜子各个碎裂。其中有五个柜子都有埋伏,连带着周围的几个柜子也都被损毁,到也省了白玉堂不少事情。
十五个柜子全都打开,也没有发现龙袍,不外最里面的柜子碎裂之后,似乎有异样的光线闪出。花冲面露喜色道:“有好武器!”
他的宝剑就是从暗格里取出的,柜子里的工具给他的感受,和当初拿到纯钧剑的感受很像!白玉堂见有宝物,也很兴奋,又飞出两颗石子,击中那个柜子,柜子也被石子打的更碎了。
终于,里面的工具越来越清楚,那是一口刀!金灿灿的刀盘,尾部竟是一个龙头的图案!镶嵌着几颗光灿灿的宝石,墨鲨鱼皮的刀鞘陪衬着刀的杀气,这绝不是一口平常的刀!
花冲看到刀盘上的那个龙头的时候,一个名字便脱口而出:“龙壳!”
“什么?”白金堂三人都没听懂。
花冲急遽解释道:“这口刀的名字叫龙壳,是晋朝赫连勃所造的宝刀,一共有三把,一名龙壳,一名龙鳞,一名灵宝。龙鳞在南少林寺,是南少林主持僧人称‘疯僧醉菩提’凌空僧人的佩刀。灵宝在北侠客欧阳春的手里,也就是那把名震江湖的七宝刀,这一口没想到居然落在襄阳王府!”
白玉堂听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屋里四小我私家,就他一个用刀,这样的宝物,如何能错过?
白金堂看着弟弟激动的样子,上前拍拍他道:“这地方虽有宝物,但是太危险了,三思后行。”
白玉堂也有些犹豫,堂堂锦毛鼠,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虽然见了这宝刀很激动,但也不会因它丢了性命。
花冲也仔细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面带忧色道:“这刀恐怕欠好拿啊,这柜子在最中间,只怕又跟一层里一样,是个机关!这把刀就是为了诱我们上当!”
白玉堂苦笑了一下:『,我白玉堂没这福气,这口刀不要也罢。”
白金堂笑道:“玉堂,这一年时间随着花贤弟,总算你有些上进,不再骄傲任性。”
白玉堂撇撇嘴:“说的跟我以前有多骄傲任性似的。”
花冲道:“就当过过眼瘾,见识见识得了,再说了,这刀只要在王府,早晚是咱们的工具!自古宝物有道者得,无道者失。”
“走吧,上楼!”白金堂倒背双手,扭过头去再不去看宝刀,朝楼梯偏向走去。白玉堂最后看了一眼,摇摇头,也随着朝楼上走去。
三层比起前两层来显得越发简朴,只是在楼层的正当中有一个朱漆的巨大佛龛,佛龛的背后是一个朱漆的大柜,前面是供桌和香炉。在佛龛的正上方是一个悬龛,两条碗口粗的铁链横搭在房梁上,悬龛是木制的,系在两根铁链的中间,看不出里面放的什么工具。两根铁链直通窗外,一根通到石象的嘴里,另一根通到石吼的嘴里。
花冲暗道:“凭据小五义里的说法,白玉堂就是死在这里,那两根铁链就是机关所在,拉动铁链,就会触动楼下的铜网阵!”
白玉堂在一旁朝白金堂道:“哥哥,盟单兰谱应该就在那个悬龛里!”
白金堂点颔首:“不错,应该是在那里面,不外机关应该也在那!”
徐敞道:“那悬龛里就是盟单兰谱,这里我没来过,也只是听说而已。”
花冲在一旁提醒道:“这悬龛的铁链通到外面,或许是有一个很大的机关吧?我听说这冲霄楼下另有一个铜网阵,莫非这铁链是铜网阵的机关?”
“铜网阵?”白金堂和白玉堂都没听过这个工具。
徐敞在王府待过,对铜网阵倒是有些了解,向二人解释道:“这铜网阵我也曾听说,似乎是建在冲霄楼的下面,如何建法,我却是搞不明白。”
白金堂仔细视察了一下三楼的情况,又看了看悬龛上的两根铁链,对花冲道:“贤弟说的没错,这两根铁链应该是机关所在!”
白玉堂沉吟道:“用手去够那个悬龛,一定会拉动铁链,铁链连着机关,拉动的时候就触发了!”
白金堂点颔首:“应该就是这样。”
花冲看了看道:“这倒不难,我有宝剑,徐年老有双戟,都是切金断玉的武器,直接将铁链砍断,悬龛自己就掉下来了,不必用手去够!”
白金堂道:“这是个措施,试试看吧。”
花冲道:“我先来!”说完飞身跳上供桌,再一跃身,跳到佛像上,挥剑砍向铁链。铁链应手而断,断掉的铁链飞速的落向窗外的石象、时候。悬龛也落下,花冲伸手接住,用宝剑直接砍开外面的木壳,里面有一本书,淡金色的表皮上写着“盟单兰谱”,掀开第一页上写“龙虎风云际会”,再掀开第二页,上面竟然写着“你上当了”!!!
花冲暗道一声欠好,此时楼下的铁链已经倒卷入石象和石吼的嘴里,整个冲霄楼一震微微的哆嗦,花冲急遽跳下佛像,朝众人道:“盟单是假的!”
就在此时,哆嗦越来越剧烈的冲霄楼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三层楼的地板从中间全部裂开!地板分为两半左右打开,巨大的佛像以及二楼的那些柜子、一楼的桌椅连同花冲四人一起掉落到黑漆漆的地下,那是冲霄楼的地基!也正是传说中的铜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