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出师未捷身先死,掀起轩然大波。
九成九选手自认,差得非一鳞半爪。
在布凡跟前,却如待宰羔羊。
纵然撑起符盾,也未点燃火墙。
但猫头鹰历届大比,总分均排在第十六。
秘闻与飞鹰门判若云泥,按理说应稍逊于鲍云天。
虽然震惊,还远没到恐慌的水平。
下面那场糖豆战,才把他们吓破胆。
皆因其夺冠呼声最高,赔率低至惨绝人寰。
竟无还手之力,以致奴颜婢膝。
哪敢去招惹,某个十二岁的凶残小孩。
已然告竣赛前目标——让你们听到名字都怕!
排位战没有须要再抽签,需重新打到尾。
由于布凡曾三度惠顾一号台,俨然看成了专属园地。
熟门熟路跳上去,热情洋溢套近乎。
“前辈,别来无恙呀!”
却讨个没趣,裁判压根未搭理。
最迟三年冠军一定入宗,而且一定结丹。
假以时日,或将成顶头上司。
故此须礼貌回应甚至投合,务求留下好印象。
可首轮事后,赌身家押了鲍云天夺魁。
当布凡战胜秦仁,博彩窗口关闭。
输掉裤衩,心情自然坏到极致。
另据小道消息,此子是吃筑基丹才到八层。
能否进阶还纷歧定,又何须对丫客气。
但台下选手,却视他为洪水猛兽。
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面面相觑。
均不愿意去丢人现眼,只想欣赏流星雨。
孔平苦笑连连摇头,爽性让大伙抓阄。
一至九号轮流上,横竖布凡无需回复状态。
孰料,鲍云天手气真叫棒。
向裁判举起红色光团,原土地膝坐下接着调息。
“我投降。”
同布凡对决,基础是浪费法力。
走到这一步都不傻,因而二号选手有样学样。
三号选手也识趣放弃,更况且主修金系。
上台如迎风撒尿,将被火修完爆。
全场鸦雀无声,南看台却热闹特殊。
尤其唐鹏举,那叫一嘚瑟。
曾几何时逍遥派门生,遇罗刹门都要绕道。
现在大比十强精英,居然没勇气应战。
于是不知道从哪,弄来支唢呐在可劲吹。
曲目为告捷归,傅敏等人则伴唱。
至热潮部门,跑音跑调跑情感。
鬼哭狼嚎,令观众啼笑皆非。
四号选手是名女孩儿,主修水系规则。
原本没想打擂,又实在忍无可忍。
经深思熟虑,决定挺身而出让群鸦闭嘴。
凝水盾辅以护体罩,有掌握扛两弹。
在此期间,炮制大威力神通。
甭管最终获取第几名,本小姐都击败过状元!
正常情形下,水虽然能够克火。
但得分什么样的水,面对什么样的火。
其实,轮回果主人五行俱全。
用土系术数反制,可以把女人打哭。
不外势必会被苍岚宗,捉去当异类解剖研究。
故而只能维系目前职业,诠释何谓“客大欺店”。
火弹挣脱水幔束缚,体积仅缩小五成。
仍旧咆哮前行,令该女呆若木鸡。
又出暴击?天无天理人无人性!
依规则相克定律,应能抵消一颗半。
说明伤害至少高四倍,难怪破了厚土铠。
同门豁然起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反倒裁判无动于衷,环臂置身事外。
体贴则乱,有啥好紧张的?
这家伙,凭喜恶烧鸡烤鸭熏腊肉。
跟女孩素昧平生,断乎不会“失手”。
果真,相距三尺时火球骤停。
高温却无视护身真气,把秀发灼至卷曲。
巨大感官落差,越发使人难受。
鼻端嗅到焦臭味,女子如遭锤击猛地吐血。
硬做出头鸟,幼稚又可笑。
杯水车薪,被扇了个响亮的巴掌!
何以?暴击像摸奖,布凡却逢抽必中。
扔完背起双手,意在杀鸡儆猴。
一招搞定水修,看谁还撩虎须。
为嘛是我?冤有头债有主。
赶忙先认输,再坐卧不宁赔礼致歉。
“早上小妹冒失,多谢师兄未计前嫌。”
集适时她曾出言不逊,挖苦布凡“快来阿姨这”。
而金丹妖修八宝斋掌柜,也仅止义结金兰。
你算老几?因此才烫平额前刘海。
恶狗怕粗棍,古语诚未欺吾。
现下竟以小妹自居,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随意驱散火球,习惯性露出招牌笑容。
“承让。”
心怀怨怼,面无心情冷若寒冰。
泄完愤又觉有点太过,究竟没让叫“妈”。
倘欺压太狠,一棵好苗子便毁了。
所以笑得格外甜,释出善意和歉意。
导致少女心如鹿撞,苍白的脸蛋飞起红霞。
裁判也没理睬,仓皇逃下擂台。
些许挫败感,转眼烟消云散。
满脑子都是张迷人笑脸,飘来荡去萦绕彷徨。
喝醉酒似的晕晕乎乎,径直跑向观众席。
接到师尊神识传音,才记起角逐还没打完。
忙装作若无其事,擦把汗漫步折返。
上坟烧厕纸,显然在哄鬼。
只放了一面盾,就累得找闺蜜要手绢?
唐鹏举唯恐天下不乱,开玩笑吹奏《凤求凰》。
吃瓜群众心领神会,默契响应打起节拍。
飞鹰门的啦啦队更离谱,业已将凡少当成自己人。
载歌载舞,演绎爱要高声唱出来。
狼外婆借题发挥,搂过云心诺落井下石。
“瞧瞧,斗法都没忘勾通对手。”
“人家自作多情好吗?”
“你!”
“师叔也主修火系,是否已见猎心喜。”
樊晓兰猛烈咳嗽,老脸憋成猪肝色。
全然没意动?怎么可能。
在场有几多结丹主事,正盯着小鲜肉咽口水。
只碍于滥服筑基丹,方未投出橄榄枝。
火球玩得再溜,无缘升阶要他何用。
“容我三思,输了定当履约。”
“到那时就轮不到您喽。”
“死丫头!”
“早起的鸟才有虫吃,咯咯咯……”
本是开个玩笑,哪承想一语成箴。
考察期没过,废材即筑基化身香饽饽。
老太太虽痛心疾首,却也因祸得福。
正应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连水修亦非一合之将,五至九号选手团体弃权。
排名赛不败神话,叫人心驰神往。
时隔多年,苍岚宗给布凡树碑立传。
该项纪录赫然列在首位,供后生们顶礼膜拜。
并从下届大比伊始,低级小术数成主流。
说他引领了一场革命,丁点都不夸张。
实用才是最好,自此被奉为圭臬。
间接促成苍岚宗整体战力,发生质的飞跃。
进而在生死大战中,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然则当事人,却未出席颁奖礼。
悄无声息,拉着众同门溜了。
因小诺诺已情难自禁,万一跑来献吻该如何是好。
裁判也不挽留,上贵宾席向孔平交差。
看过布凡惊艳演出,有脸再登中央园地?
趁天色尚早,履行完手续下班吧。
第一名知难而退,第二到第十之争却尚未开始。
前无昔人,想必亦后无来者。
使得逍遥派刚到驻地,即大摆筵席庆祝。
酒酣耳热时,樊晓兰竟与云心诺台端惠临。
偕两位领队进内堂,把小孩召来会审。
“何方神圣教的你火球术。”
“咱老祖。”
“扯淡!他已坐化千载。”
饶正奇连忙解说,系靠心得条记自学成才。
致使樊晓兰大加赞赏,云心诺美目也异彩涟涟。
恋慕之意绝不掩饰,又没外人在。
本以为冤家的尊长会惊讶,神情却很是吊诡。
未及多想,已被后续对话吸引。
“具备如此实力,无怪乎李平阳放你参赛。”
“呵,小子只来凑数……”
“巧言令色!”
初期降低火球伤害,明显未安美意。
就等着进循环赛,把罗刹门赶尽杀绝。
第三轮碰秦仁方提早动手,没冤枉你吧。
秋后算账,樊晓兰自有深意。
饶长老却不知是计,立马替布凡辩解开脱。
指出罗刹门狼子野心,远非一朝一夕。
夏国内乱起因,上宗特使知情。
诿过给散修,属实欠高明。
动摇凡间基本失败,又欲釜底抽薪。
秦仁祭出厚土盾,用意昭然若揭。
难道就只准州官纵火,不许黎民点灯?
“你认可他隐藏了实力。”
“冒头的椽子总是最先烂。”
凡少仰天长叹,樊婆婆则仰天长笑。
袍袖一挥设下神识结界,将此间与世阻遏。
“话里话外有怨气。”
“求个公允。”
“罗刹门那张符,并非得自本宗。”
“啊——?!”
元婴大拿不打诳语,饶正奇与秦立辉惊骇欲绝。
“见微知著,本座才命孔平装聋作哑。”
后者麻起胆子,趋前俯身似恐隔墙有耳。
“您是说,猫头鹰已投靠冥殿?”
樊晓兰周身杀气翻腾,令室温险些降至冰点。
苍岚大陆上,三大超级势力鼎足而立。
万剑门敬服羽毛,从未曾挖人墙角。
极品符箓出自那边,还用挑明吗?
俗话讲,有钱能使鬼推磨。
况且,对方还给了玄阶心法。
利益这般大,能使磨推鬼!
两年前云心诺去洪都,途中遇袭即罗刹门干的。
幸亏布凡机敏,兼实力强悍才化解灭顶之灾。
定系冥殿化神老祖,忌惮其身具八脉。
但沂水城,却归逍遥派统领。
按三家所签协议,焉敢越界捞鱼。
遂许以重利,收买罗刹门为虎作伥。
恰因秦仁改修新心法,时间还短方被反杀。
要是再过一年,登顶手拿把攥。
苍岚宗引狼入室,结果不堪设想!
听罢,二长老瞠目结舌。
布凡经历这么大事,回去后竟守口如瓶?
至于云心诺,热泪如江河决堤。
传道之恩,便能以身相许。
救命之恩,又该怎样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