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听音,“开九脉”喻示着资质低下。
怎么做到滴?所习心法更佳!
可琴瑶甫萌生此念,即被布凡抹杀。
“小爷用凝气……而已。”
循老例,三脉门生能获赐逍遥录。
本意再百上加斤,忽见李平阳正挤眉弄眼。
不约而同,要我代师授徒。
蛮有自知之明,主动退居二线。
只给凝气诀,更未部署住处。
就等小爷开口讨取,也算煞费苦心。
一来取消其抵触情绪;二来得之不易才格外珍惜。
既然这样,按编好的剧本演呗!
李掌门哪里会看错灵脉,凡少纯为折辱瑶妹。
谦逊瞬变趾高气扬,转而又比照史文通。
筑基之资,开凿第四条仅用十五天。
结丹之资,近两个月未能凝气成旋。
断非修仙的料,送她下山吧。
早点找个好人家……对哈!
夏国太子妃,不算辱没花容月貌。
讲真,嫁入皇室乃最理想归宿。
但琴瑶体验过腾云驾雾,岂甘再当笼中鸟。
急红眼,竟给李平阳跪下了。
“别赶徒儿走!”
“谁要赶你走?”
“他。”
“为师才是掌门。”
露出平和微笑,亲自递过杯香茗。
“近日常觉神思倦怠,你来教。”
“带不动就别收哇!”
戏子一蹦三尺高,转身欲拂衣而去。
“只可叹文通英年早逝……”
“得得得,但有条件。”
“说。”
“先给逍遥录,教着顺手。”
“如你所愿。”
一切均按套路进行,月老满面东风。
玉女则咬着下唇,跪坐在那使劲揉搓裙角。
金童抱臂冷哼,像是肚里的蛔虫。
“新人全从凝气诀起步,包罗亲传门生。
我荣升长老,才改修镇山心法。
二层没研究怕误你,懂吗!”
横亘着史文通这道坎,布凡声色俱厉。
而琴瑶从小到大,何曾被人凶过,双眸立时盈满水雾。
却拼命憋着,个性极为要强。
外柔内刚,倒让他有几分欣赏。
若真是花瓶就糟了,愈挫愈勇方经敲打。
“住哪?”
明知故问,又轮到龙套上场。
“瑶瑶暂借居老夫这,以便随时请益。”
“大师兄的洞府眼下空着,搬那去行不?”
“如你所愿。”
送人情得在明处,好叫对方心领。
故李平阳即兴发挥,道出原是留给布凡的。
琴瑶体现谢谢,却热脸贴了冷屁股。
摆摆手,似乎不值一提。
“师尊于我恩同再造,总念着要酬金。
这回就接下苦差,试试能否把朽木雕成栋梁。
但你记着,未达标前算挂名门生。”
让乳臭未干的娃娃降了职,女人备感憋屈。
闭关仨月才到二层,凭哪点老气横秋指手划脚。
然则能够留下,便躲过一劫。
时日还长,咱走着瞧!
“不平气没关系,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
八个月晋至五层算我输,自废修为滚去养猪。”
跪久了腿酸,琴瑶正想起身。
闻言重又软倒,花容失色呆若木鸡。
李平阳三缄其口,虽然是要留个“惊喜”。
可布凡的升级历程,早成逍遥派传奇。
接半丝地气,都能从别处获悉。
偏就自命不凡,导致被打完左脸打右脸。
与之相较五条灵脉,简直是笑柄!
却又索要心法和洞府,对本小姐一见钟情?
女孩皆早熟,十六岁在乡间,已可为人妻为人母。
不妙想天开才怪,而且万分笃定。
先前那肆无忌惮的目光,明显透着暧昧。
凭直觉,小色狼起了歹心。
反唇相讥,源自碰一鼻子灰。
修炼快又怎样,到底是麻布袋绣花。
等我学会逍遥录,定可逆势反超。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爬!
这即为五灵脉的悲痛,与隐灵脉相差太大。
哪怕多一条,亦会被吸引。
七条朝思暮想,八条无法自拔。
她还瞧不上凡仔?凡仔更瞧不上她。
况且,起歹心是李平阳。
欲用沉鱼落雁的老三,牵绊前途远大的老二。
奈何这俩货,妾既无意郎亦无情。
但政府者迷糊,旁观者清醒。
贱龙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主母又添一位。
隐灵脉,居然还走桃花运。
遇到的俱为绝色,还梅兰菊各有所长。
可三个女人一台戏,日后凡家大院鸡犬不宁。
目前傲气,有她服软的时候。
因改修美意法,仍会被越拉越远。
望尘莫及定百感交集,从震惊到崇敬最终倾心。
主子则将日久生情,英雄惆怅美人关!
麻烦事,结丹潜质无缘飞升。
眼见朱颜成白骨,道念势必抱缺。
咋办?把敖霸急得团团转。
师徒未经排练相助愉快,亦把琴瑶唬得团团转。
毕恭毕敬,举双手跪接小册。
“按规则呢,筑起道基方可赐逍遥录。
既是凡儿所请,为师便破次例。
给你三日记牢口诀,重点领会末尾批注。”
半真半假,乃善意的欺骗。
但小菜鸟怎知情,竟还谢谢涕零。
“多谢师尊。”
“谢你师兄。”
布凡隐晦猛使眼色:适可而止!
李平阳却已垂首饮茶,佯做没看见。
琴瑶踟躇了半晌,才扭扭捏捏施屈膝礼。
“多谢师兄。”
“啊,甭客气,带你去新家。”
事不宜迟,凡少扬腕放出飞剑。
夺过书塞进储物袋,环住师妹纤腰一跃而上。
全未避男女之嫌,自被解读为占自制。
箍这么紧做啥!松开呀……
混不念飞剑仅三尺长,站两小我私家需侧身肩并肩。
无真气护持,更会被吹成风中败叶。
欲磨平此女的棱角,布凡发作下品灵器极速。
话音刚落,即已到达目的地。
令她站稳犹惊魂未定,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皆以航行震慑,大师兄是居心不良。
二师兄则替师妹修行铺路,出发点南辕北辙。
天道昭昭,善恶终有报。
故而一个鹏程万里,一个身死道消。
色狼收起飞剑,再探禄山爪。
吓得羔羊连退好几步,唯恐又被揩油。
交织双臂紧紧护在胸前,使其无语问苍天。
美人鱼一丝不挂爷都没瞅,丫穿着衣服遮个毛!
“你躲什么。”
太欠水准,琴瑶马上抡眉竖目。
捻头发?当我是傻瓜。
明白心怀不轨,师尊在场才拐向肩膀。
趁四下无人,难保真会窃玉偷香。
“敢胡来我就喊!”
诚然,喊破喉咙也没用。
逍遥峰顶洞府寥寥,间距足有数里。
但搪塞蟊贼,敲脸盆定逃。
“神经病,令牌!你能打开门?”
“喔,说清楚会死呀……”
某人大感晦气,原准备直接从腰带上摘。
放慢行动,是怕露了馅。
现已拓筋五层圆满,出拳无声亦无影。
却整成“没想吃羊肉,也惹一身骚”!
不外,盛夏季节衣着单薄。
朝玉洁冰清的黄花闺女,动手动脚确是自找。
所以保持距离,抖了抖五指。
背地用神识,抹去前任遗留印记。
接过身份牌嵌进凹槽,大门即轰然开启。
然而为圆师父的谎,却忽略了最重要细节!
史文通,修为凝气八层。
纵使已故,也非凝气五层能破除。
可布凡尚在凝气四层,就搞定了其荷包。
压根没当回事,径直领琴瑶入内旅行。
小两口前脚刚走,老头心说“糟糕”。
敕令秦立辉:快去救场。
正要传音让布凡稍等,门开了!
立马毛骨悚然:法体双修?
抑或大神黑暗相助,并非没这可能。
此子曾讲,拿头撞墙误碰到机关。
得以进密室,细思疑点重重。
想要离师父远点?他叫你选的山腰吧!
旋即指示心腹,停止视察身世。
取回肚兜敖霸曾建议屠村,那封信非同小可。
阿公或将守口如瓶,然修士会搜魂。
当断不停,反受其乱。
潜台词:乡亲们命已注定,早死早投胎。
被骂得狗血淋头,再没敢提这茬。
尽管布凡无愧于心,但却埋下隐患。
李平阳果真派人在暗访,左近城镇哪丢了孤儿。
皆因依常理,红花必有绿叶衬。
想搂草打兔子,捡到个三脉赚翻。
随着规模不停缩小,大青山也已排查过半。
再多两天,拔出萝卜带出泥!
自然,他是怕惹恼前辈。
纵然锅里炖着肉,都莫去掀开盖子。
俊俏小叫花,操当地口音。
修真门派下功夫找,瓮中捉鳖。
若牵扯出金色密匣,要了亲命。
有利无害,方就此作罢。
运气好?某龙却大叫歹势。
主子心慈手软,恐将招来灭顶之灾。
怕啥继续查!再把漏洞堵上。
何需灭口,搬迁也成。
烦心事一桩接一桩,愁得霸爷长吁短叹。
可凡少犹有闲情,客串起了保洁员。
把笑面虎遗物,统统装进垃圾袋。
横竖被金刚猿尸骸弄脏,嫌邋遢早想抛弃。
铺盖、杯碗乃至夜壶全换掉。
对辟谷修士而言,都是崭新的。
扫除完,把逍遥录撂桌上。
挺胸叠肚颐指气使,端足长老派头。
言明三天后考核,不及格就滚开。
这话忒伤人,琴瑶真想发飙。
孰料,风雨停歇惊现彩虹。
“洞府已经认你为主,凭身份牌收支。
时机难得好好掌握,随身物品以后再拿。
此丹每日服一粒,节约用餐时间。
静室开关在那,回见。”
史文通死前,整天被恶鬼缠没空修炼。
便积下半瓶辟谷丹,索性借花献佛。
而琴瑶却误当成,系布凡的口粮。
且事无巨细亲力亲为,温言软语又体贴入微。
态度判若两人,显然是爱之深责之切。
情窦初开,立觉心比蜜甜。
对呵,他已领先一大段。
要比翼齐飞,我需急起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