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哥,快点,咱们正遇上饭时呢。”月季心急敦促。
“好嘞!”张雄应着扬起鞭子甩了出去。
“啊,用饭了!”睡得昏天倒地的桃花马上醒了,揉着惺忪的双眼茫然地望着沈薇,“小姐,要用饭了吗?我肚子都饿了。”
三人齐齐笑了起来,这桃花呀,睡了一上午都没醒,月季才提了一句遇上饭时了她就醒了,真是好吃耳朵尖啊!
沈薇忍着笑说:“是呀,前面有个村子,我们马上就能吃上热饭了。”
进了村口张雄就下了马车,“你们有没有听到小孩的哭声?”沈薇总觉得听到了小孩的哭声,隐隐约约的,不是很清晰。
“没有呀,哪有什么小孩的哭声。”月季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却什么也没听到。桃花也说没听到,沈薇就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又过了一会,沈薇照旧觉得自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月季你真没听到吗?真的是孩子哭声,从那边传来的。”沈薇抬手指了一个偏向。
“小姐,属下也听到了,还真是孩子在哭,似乎哭了挺久,嗓子都哑了。”走在外头的张雄突然说道。
循着哭声找已往,马车在一座小院前停下了。木头院门锁着,院墙是泥土垒成,哭声从院内穿出。
“请问这位大嫂,这家的大人呢?他家的孩子哭成这样怎么不找大人回来?”沈薇客气地询问树底下的一位妇人。
那妇人没有答话,反而眼神闪烁地飞快走开了。沈薇眉头蹙了一下,又问了一位扛着农具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也是神色张皇,张了张嘴却终没说什么。
沈薇就纳闷了,看村民默不作声的样子,难不成这户人家有什么隐讳?
“小姐,有些离奇。”张雄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寻常处,“小姐,咱们照旧走吧。”人生地不熟的,张雄也怕惹了麻烦。
沈薇想了想刚要颔首就见一个胡子发白的老伯走了过来,和善地对她说:“少年人,这是李秀才的家,他十天前就出发去府城加入今年的乡试了。”
“那他家娘子呢?”沈薇问。听哭声这孩子可不大,身边哪里离得了人?
“秀才娘子呀?”老伯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声作孽,“秀才娘子昨儿被官差抓走了。”
沈薇眼角一挑,抓走了?难不成这孩子从昨天哭到现在?“他家没有别人了吗?”
老伯又是一声长叹,摇头,“没有了,李秀才本就是外来户,他爹娘去世后就再没有此外亲人了。”
顿了一下他又道:“李秀才是个好人哪!脾气好,待人也热情,学问也好,就是运道不怎么好,他十五六上头就中了秀才,因为守孝才没能接着考,否则现在早就是举人老爷喽。”老伯说着,一脸的唏嘘。
“官差为何要抓秀才娘子呀?”沈薇继续问道,她一个妇道人家能犯什么大罪值得官差进村抓人?沈薇怎么想都觉得其中有猫腻。
就见老伯的脸上满是尴尬,似乎还闪过羞愤,半响才低声说:“说是,说是私通!造孽啊!”
私通?沈薇十分惊奇,还没细想就见旁边的院门嘭的一下打开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女人冲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什么私通?湘眉嫂子才不是那种人!还不是那狗官看上了湘眉嫂子,趁着李家年老出门把人给抢了,三爷爷您可不能松弛湘眉嫂子的名声啊!”
“我哪有松弛秀才娘子的名声?那是官爷们说的,官家的事可不是咱们这些小民能多嘴的。二妮你也少说几句吧。”老伯边说边叹气背着手走开了。
“二妮,你个死丫头还不快回来,救你能,就你话多。”院里传来一道严厉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