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身体都僵了。”兽医站的医生做了简朴的检查。
“这是生什么病了照旧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宏宪问。
“看样子像是中毒。”医生把橡胶手套脱掉,用肥皂洗了洗手。
“怎么会中毒呢?天天在家栓着,吃的饭也跟我们一样啊。”秀玲很纳闷。
“辰辰,你干什么呢?”正在结帐的宏宪转身看到辰辰抱起已经死去的卡儿就往外走,秀玲回过神来,赶忙跟上去。
“卡儿,不要怕,辰辰掩护你,不要怕,辰辰掩护你……”辰辰抱着卡儿,踏着厚厚的积雪,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辰辰掩护你……不要怕……”她的脸,耳朵,露在外面的手被风雪打得通红通红的,秀玲看到她的样子,心像刀割一样的疼,自己的孩子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了一条狗的身上,这些年,辰辰的内心是有多孑立。
宏宪开着车追了上来,秀玲打开车门拉着辰辰:“辰辰上车吧,外面风太大了,咱们回家。”
辰辰模糊的看看秀玲,像在梦游一样,呆呆的说:“回谁的家?辰辰没有家。”
秀玲马上痛哭起来,一把抱住辰辰:“对不起。”
“赶忙上车吧,别伤风了。”宏宪下车把她们扶上车,辰辰像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一样,任他们推拉,只是紧紧的抱着卡儿。
“你们都干什么去了?”刚进家门,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就发问:“怎么回事啊?秀玲,大清早的你喊什么呢?”
“妈,辰辰的狗死了,我带她们去兽医站了一趟。”宏宪站在门口拍拍自己身上的雪,蹦蹦脚,又帮秀玲她们拍打着。
“狗死了?”老太太看看辰辰怀里的卡儿:“死了怎么还抱着?还抱到屋里?赶忙扔出去。”
秀玲看看辰辰,她眼神空洞呆滞,嘴里还在念叨着:“卡儿不怕,辰辰掩护你……”
宏宪弯腰把手放在卡儿身上:“辰辰,卡儿已经死了,你把它给姨父好欠好?”
辰辰惊恐的看着宏宪,流着眼泪说:“求求你们,不要抢走我的卡儿。”她抱着卡儿坐在墙边的地上,用胳膊和曲起的腿把它圈在怀里,脸贴在卡儿的头上:“它没有死,它只是想睡一会儿,不要丢掉它,好吗?”
宏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坐在沙发上,秀玲蹲下身抚摸着辰辰的头,心疼的说:“辰辰,地上凉,别坐地上。”可是辰辰像没听到一样,依然紧紧的守护着卡儿。
“一群神经病!”老太太气的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志伟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志娟躲在自己的房间,利用深呼吸来缓解内心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