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时间转瞬即逝,这几天,林夕一直陪伴着相心,陪她逛遍了整个海螺沟,就连那无人敢靠近的海螺宫门前他们都去过频频。有那么一两次小女孩借着林夕的胆子说想要进去玩玩,但林夕抓紧将他拦下了。狮子虽然消失了,但狮子的住所应当受到尊重,决不能因为狮子的外出就随意蹂躏!
这一天,林夕带着相心来到海螺沟之外,停在一扇玄色的拱形大门前。大门两侧是用举行石块砌起的高墙,墙的正中央是烫金的四个大字:穹窒魂院。
穹窒魂院是教导学生修炼的地方,位于海螺沟的正西方,再向西走,就是一座富贵的都市,富贵,也代表着强者如云。毫无疑问,穹窒魂院的院长牧归用其学员为那座都市输送了大量新鲜血液。
林夕轻扣大门,大门发出沉闷的响声。旋即,林夕蹲下来,看着相心。
“我给你的挂坠呢?”
小女孩一句话也不说,只将脖子上的挂坠掏出来。给林夕看。
“很好,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摘下来,知道吗?”
“嗯。”相心点颔首,再将挂坠放起来。小女孩似乎是感应了什么,有一点不开心。
林夕站起身,一手拉住相心。那扇大门迟迟没有消息,这让林夕眉头微蹙。
咚咚咚。
林夕又轻敲三下,这令他有些反感。
“来了来了!敲什么敲!属啄木鸟的吗?”从门后传出一个颇不耐烦的声音。
陪同着铁锈的摩擦声,木门的吱吱声,从里面探出一小我私家影。那人穿着天蓝色的长衫,腰间挂着一把佩剑。很明显,这是个看门的门生。
“去把你们院长找来。”林夕道,语气犷悍。
“院长不在。”那门生抛下四个字,就欲关门。那门生认为,从大门走的,要么是学院高层的朋友,要么就是连魂气都没有的废物。而他没有接到任何有学院高层朋友要来的通知,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和小女孩也没有一点修炼的迹象。所以,他的态度,即是这样。
林夕嘴角划过一丝轻蔑的笑,旋即,魂气徐徐释放。
林夕的魂气呈乳白色,在林夕的周围,恰似一条水龙般升起。
年轻人拉着相心,抬起脚步,向前迈进。当林夕的脚掌落地时,只听“轰”一声,整个由巨石化成的围墙都爆裂开来。
“你们的院长呢?”林夕向看傻了都看门门生问。
……
穹窒魂院的贵宾招待室简朴得令人咋舌,一张四方桌,几把椅子。穹窒魂院这样部署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来到的贵宾知道,不管你是什么实力,在我穹窒魂院的土地上,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
可林夕不在意这些,只要能见到劈面这几个阴冷静脸的老不死的工具,招待条件都是次要的。
“谁是院长左右?”林夕问道,没有丝毫的畏惧那几双要吃人的眼睛。
“院长大人出去服务了,小友请回吧。”说话的是林夕正前方的一位老者。他是穹窒魂院的大长老,实力在单轮之境中属于巅峰的存在,仅次于院长牧归。不知为何,大长老从不露丝毫魂气的年轻人身上察觉到了一点危险的味道。
“院长左右,晚辈有一事相求,还请出来相见。”林夕不理会那老者,转而向另一个偏向,微微躬身。
“这后生小子,好敏锐的感知力,老夫便来见你一见。”突然,一个雄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恍若一道惊雷在众人之间炸响。
林夕将小女孩拉到自己身后,面向突然泛起在这里的一鹤发老人,微微躬身。
“院长左右,能否借一步说话?”
“放肆!惊扰院长静心闭关已是大不敬,你莫要得寸进尺!”大长老喝道。
鹤发老人一挥手,示意大长老不要再说下去了。
“老夫虽然不知道你这后生的配景,不外你若蓄意滋事,那老夫定会让你忏悔今日的所作所为!”牧归说着,一双似乎能洞察人灵魂的眼睛在林夕身上审察着,最后目光停留在林夕背后的那把银伞上。
林夕嘴唇微启,空气中没有声音流传,而牧归的脸色却在变化着。
“既然这位小友这么信任本院,那就让她留在这里吧,不外要让她从学员开始做起。”牧归说道,“只不外,不让她接触魂气,恐怕有些麻烦,但老夫可以搞定。”
“那晚辈便多谢院长左右了。”林夕说完,转身蹲下来,看着相心,小女孩的眼眶中还闪着晶莹的泪花,“别哭了,让我再看一眼你的眼睛,擦干眼泪。”林夕的语气温和。
相心挥袖擦去眼泪,善良的眼睛差一点惊醒林夕的灵魂。
“院长左右,晚辈告辞。”林夕的话依然在这里,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不见了。
霎时间,林夕的声音又在众人的上方炸响,言语中尽是狂傲:“穹窒魂院的所有人都给我听着,谁若敢动相心半分,我林夕定将与穹窒魂院有关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世界上最后的人性,必须守护住。
穹窒魂院的长老们面面相觑。
牧归看着相心,一双老眼似乎要从相心的身上看出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