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仪被他那目光看得全身直发毛,而他的那一句‘卿卿’又让她全身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别叫我‘卿卿’!
她抬眸看他,眯着碧玉眼儿,一笑,伸手做了一个拍打身上鸡皮疙瘩的行动。
卿五郎笑得依然优雅,而且很似真诚地朝她举杯,“卿如娇兰,美哉美哉!”
若仪站着不动,侧头一笑,道:“郎若艳花,妙哉妙哉!”
卿五郎眸子一闪,并没有因为若仪将他比作俗花讥笑而不快,而是懒懒托腮,沉静如海的眸子看着她笑得没心没肺。
“嗯嗯--”墨永贞轻微地咳嗽了一声。
墨永贞略带谴责地说道:“儿迟矣,身体有佯乎?”虽是淡淡的责备,可是他眸子里却满是慈祥。
若仪心里一暖,抬眸一笑,回到:“儿无恙,只是途中延误了,父亲勿怪!”
“过来坐吧!”墨永贞朝若仪伸出了手,若仪便行到他旁边的座榻上跪好。
墨若奇轻声一笑,对着卿五郎笑道:“淑妹胆大!”
卿五郎也笑道:“真性情也!”
墨若奇道:“如卿郎所说,算是个奇葩了!”
卿五郎举杯一笑。
两人相谈甚欢,若仪坐在父亲身侧,目光时不时地朝那边看上一眼,随即磨牙霍霍。
“吾儿,心有不快?”父亲微微转头,问。
若仪急遽收回目光,道:“无,儿无碍!”
墨永贞见她目光躲闪,又看了一眼正在攀谈的卿五郎,马上计上心来,心道女儿照旧长大了啊。
“吾儿,为父有言!”墨永贞悠叹一声,若仪急遽靠近了一些,规则地跪好了,“父亲请言!”
“国有礼仪,女子十五笄礼已成便可出嫁,出嫁从夫,随夫家,吾儿笄礼已过--”
“父亲--”若仪不待墨永贞说完,便忍不住张嘴要说,正在谈话的墨若奇和卿五郎也止了声,墨永贞微微蹙眉,手掌心轻轻抚摸着女儿的眉心,道:“吾儿,听父之言!”
笄礼已过,年满十五且有婚约的女子本该出嫁,这已是成了定局的事,若仪虽然早已知晓,可是她才十五岁,而且对这个狐狸般的卿五郎是唯恐避之而不及,嫁给他,她宁可出家做尼姑!
原本以为能退婚,听父亲之言,再联想起昨日青春的言语,说是卿家家主昨夜连夜入了墨府,也不知是与父亲说了什么,这亲事竟然就不退了!
若仪蹙眉!等着父亲的话!
墨永贞将若仪的心情看在眼里,昨日笄礼之上女儿执意退婚,这事传得很快,卿家家主赶至墨府亲自赔罪,墨卿两家本是世交,两人同朝为官二十余年,政见偶有纷歧,但是私下友爱照旧不错,卿家家主亲自登门致歉,哪有闭门不见的原理?
“父酌之,我朝待婚女子可有一年学习时机,国设有太学,父与卿公商议,让儿先去太学一年,再定亲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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