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坐撵?”若仪倒是对这个比自己年长五岁的兄长格外亲近,或许是这具身子血缘的缘故,有着对亲情的依赖性。
墨若祈笑而答曰:“即已归家何许乘撵?还不如多走几步,看看家中事物也好!”
原来,身为儿郎的他也是念家的啊!
看着他自打进了府邸便左右环视,目光从亭台楼阁回廊殿宇前一一看过,连花园里的花花卉草都未曾放过,若仪心里一暖,也随着他手指的偏向一一看去,每行一步便随着他的解说对这墨府的事物又多了一份了解,兄长滔滔不停,如数家珍,语气又活跃滑稽逗得若仪笑意妍妍。
若仪心想着,兄永生性豁达又俊朗特殊还如此恋家,真不知道谁家女郎有这个好福气配了他。
咦,似乎兄长已有了正室,侧室有三,另有几位侍妾。
听说是正室即是王家的女郎!是母亲家族那边娶迎过来的。
只是她鲜少出阁,对府中眷属许多都是不识,她现在有些悔了,早知道应该多出来走走,见见各家嫂嫂姨子。
可今日迎接时却没有兄长府院的女眷们,家府众人都亲来迎接,怎的就不见了他府邸的女眷佣人?
墨若祈像是猜中了妹子的心思,道:“你嫂子就在那车撵之中,又怎会泛起在墨府?”
“哦--”若仪名顿开,点颔首,原来他是携眷出游啊!怪不得了!
一行人声势赫赫地回了凤玉阁,墨若祈送若仪回阁之后也便离开了,随行准备的侍女便离开行动了,过了早膳之后,她的笄礼仪式也该开始了。
若仪看了看亮出日光的天,雪过天晴的日阳暖暖地破云而出,云朵染了金边儿,一切都是如此祥和。
今日,真是个好日子!
***
“小主,行罢!”一顶华美的软轿停在了凤玉阁的院门口,一身采衣装扮的若仪坐上了软轿。
怕误了了吉时,若仪便在众侍女的敦促下朝祖庙赶去。
笄礼是在家庙中进行的。
若仪的软轿从东朝西绕过了家父的主院,一路西行,正计划在软轿里打会瞌睡的她却被前方院落里传出的一阵近似欣喜而又刻意压低的欢喜声给惊醒,软轿之外步行的青春淡眉微蹙,停下步子唤来那走廊处的一个神色欢喜的婢子道:“何事如此喧哗?”
那婢子一惊,急遽俯身行礼,脸颊的红晕也瞬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低眉顺眼道:“无,无!”
青春是何等的精明?厉声道:“若不想受脊丈之苦就如实道来!”
婢子吓住慌忙一跪,道:“姑姑饶奴,是,是卿家郎君来矣!”
卿家郎君?
青春柳眉险些倒立,眉头紧蹙在一起,隆起一座小山丘,“罢,还不退去各司其职!”
“喏,喏--”婢子敬重拜服,等着软轿离开了才敢起身。
青春紧随着软轿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了起来,若仪撩开轿帘见她面带愁容,问了问,青春
起初还支支吾吾左右而言其他,最后在若仪那双眼睛的直视下才道出了原委。
原来是贵客来了,这还真是个贵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