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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风雨不相随

第五十四章 栽赃移祸

奈何风雨不相随 雨无时 2637 2017-07-24 22:40:23

  想着培郡的疫情已经获得控制,而信城的情况也才稍有好转,于是就让卢太医留下,施太医同张毅他们一同返回信城。临走前,还特意托张毅给林凯带了封书信,以备万一。

  吃过午饭,才见着泥洹的身影,他看上去精神不错,我都怀疑他昨晚有没有完成我交接的事儿。许是注意到我的疑虑,他双手围绕于胸前,微微挑头,作声道:“放心,你交接的事儿,一件都没落下。”“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心中疑虑马上消散。如果他真的全都办妥了,那么接下来就只等好戏开场。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置备了一些个补品之类的物件儿。说好听点儿,是专程上门致谢,实际上却是,该是时候下套收网了。

  “程老弟,来了。”梁熊语气降低,见着我的到来,也只是客套外交。而我却语气微扬,一副兴致极好的模样。“梁兄,小弟今天是专程前来致谢的。募捐一事儿能够圆满解决,还多得梁兄仗义脱手。你看,小弟今天……”我话到一半,只见他叹气连连,脑袋也不停的晃动,只好暂且停止滔滔不停,换上疑惑的声音:“梁兄,看你如此愁云满面,莫不是贵寓发生了什么事?”

  “哎!”听我开口相询,他重重叹了口气,脑袋较之前摇晃得越发厉害。“梁兄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小弟不问便罢。但若梁兄真遇到什么棘手之事儿,倒不妨说出来。小弟虽不才,但也定会拼尽犬马之力。”我的话说得那叫一个老实,他若不动心才怪了。

  果真下一秒,他坐直身体,抬头看着我。虽然眼睛眉毛都凑到了一块儿,但那张大嘴却张合个不停。“程老弟,你不知道,你昨晚给我的银子被人偷了?”“什么?被偷了?”我惊呼作声,“蹭”的一声站起来,看着他一脸的不信。

  见此,他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发出“啪啪”的声响,继续愁容满面道:“就是啊!三万两银子就这样没了!我的心肝啊!哎哟!我的心好痛喔!”作势他用右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似里面的心脏此时真在发出刺痛一般。

  急遽上前,虚阻一把,摇摇头,叹气道:“哎!既已如此,梁兄先不必自责,或许事情还没到不行挽回的田地。”听我一说,他眼睛一亮,立马询问道:“程老弟有何法子?”立即摆手示意他冷静,随即坐回自己的位置,微微思忖了一下,徐徐开口:“梁兄,除了银子,府中可另有其它物品失窃?”

  “没有,就这三万两银子不翼而飞,其余都还好好的,库房里的其它宝物和银子都在……”说着说着,梁熊才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本能用手捂嘴,尔后又笑嘻嘻的看着我,心虚道:“没有了,就丢了三万两银子。”

  对于他的举动,我也权当不知,继续深思熟虑道:“这么说来,那个贼怕是对梁兄有所不满,所以才借此时机抨击。梁兄,不知你最近可有与什么人结怨?”“这个,为兄平时待人宽厚,也未曾与什么人结怨。程老弟为何会有此一说?”

  “梁兄,你想,如果你是贼,见着屋子里的宝物,银子,你会选择拿什么?”“虽然全都拿了。”对于我的提问,梁熊不假思索,张口就来。随即又意识到有失体面,便清了清嗓子,再次重申道:“一般贼人进了屋,虽然是有什么宝物就拿什么宝物了,只要值钱的,哪还管其他的。”

  “不错,就如梁兄所说,贼要是进了屋,只要值钱的肯定都市想法设法的弄走。可是梁兄贵寓,除了那三万两银子,并没有丢失其它物品。所以,小弟断定,此乃某人对梁兄心生怨恨或者不满,才故意做此事来抨击或者警示梁兄。”听闻“警示”二字,梁兄微眯起他的狐狸眼睛,右手有节奏的敲击着一旁的茶桌,若有所思。

  他会有此反映倒真是合乎我的心意。对于他现在所想,我也早已料到。如果结合前面的种种,不难推测到他现在怀疑的人选。这些天,与他频频接触,为了更好的同他周旋,察言观色可是必不行少的技术。

  果真,他外貌上对那个师爷是言听计从,但私底下却是早就对此人的嚣张气焰不满。长此以往,两人也就貌合神离,心生隔膜。如果梁熊真的不再对他言听计从,他这个上头派来的督军肯定会想方设法攻击他的气焰,好让他再次沦为自己的提线木偶。

  这就是人性,人都是自私的。无论是谁触及到自己的利益,是人都市反扑。师爷和梁熊都不例外。只是这个师爷目前还没能张狂到在钱财上打压与他,而我不外就稍稍替他多走了一步。

  片刻,梁熊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我知道是谁了!只有他才有胆子动本官的银子,哼!”故作受惊,轻声开口:“梁兄知道是谁?那梁兄计划如那边置?”只见他刚刚渐涨的气焰瞬间泄去,有气无力道:“为兄还没想到法子。”

  看来梁熊平日里被这个师爷压迫得蛮惨的,都动了他最心爱的银子了,还能忍气吞声。这个挂名的官职恐怕当起来也并不那么如人意吧!不外这正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虽然他体现得懦弱,但我知道,这种人骨子里对金钱权力的欲望,那是根深蒂固,深入骨髓的。虽然平日里看上去没事儿,但只要稍稍利用一下,扇扇风,点焚烧,最是容易发作的。且往往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对手致命一击,打到对方再也爬不起来。

  “另有人能难倒梁兄?梁兄可是培郡之首,谁敢不敬你三分,还敢在你头上动土?依小弟看来,这种给脸不要脸之人,梁兄也不必宽待与他,就该给他点儿教训,让他吃刻苦头,让他知道这里到底照旧梁兄你说了算。”

  一说到当家做主之事儿,对于梁熊这个死要面子,却又偏偏在家怕老婆,在外惧师爷的人来说,无疑是他痛地方在。只见他右手握拳,脸色涨得通红,双眼怒火中烧,决心已尽显其面。

  只听他中气十足道:“程老弟说得对,本官才是培郡之首,任何人都休得对本官指手画脚。来人,去把师爷给我叫来!”“慢着!”急遽拦住欲离开的奴仆。微微上前,故作小心,低声道:“梁兄怀疑的是师爷?”“除了他,本官想不到其他人。”他已经气得不轻,说话完全没了记挂。

  “梁兄,小弟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妥讲?”“说!”“既然梁兄认定是师爷所为,那派人将师爷找来又怎样?梁兄是劈面质问?如果他抵死不认又当如何?”听我一说,他才收敛起怒气,迟疑开口:“那又该怎么办是好?”

  “梁兄,俗话说,‘捉贼拿赃’。小弟认为,梁兄先不要派人去通知师爷,免得打草惊蛇。梁兄大可直接派人前去师爷的住所搜查,到时人赃俱获,也由不得他不认可了。虽然,梁兄可以用其它的理由去搜,好比说成是为了防止瘟疫再起,需要对所有屋子消毒处置惩罚。到时你的人再冒充不经意搜出银子,如此不万无一失吗?”“程老弟不愧是当今状元,果真是智勇双全,就照你说的办。”

  接下来的事情,理所虽然的进行着,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梁熊带去防疫之人,无意间发现了师爷的钱库,里面正摆放着梁熊昨晚刚得手还未捂热的三万两。师爷虽然是打死不认。但事已至此,梁熊断然不信,也不会再给他任何时机。直接命人就地处置惩罚了,还领会到我的美意提示:培郡死于瘟疫的人那么多,有谁在乎多一个或是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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