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又被算计了(3)

　　能瞒过皇家御用的打造师傅，那人的工艺不在众人之上，也一定要和众人相当。

靳方言听闻天家祭祖听说的时候，就一直在好奇，这民间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妙手，还想着要是碰上了，一定要搁到自家的珍宝坊去。

直到容家派人来托靳家找寻当年宫内金器铸造司的主事天彦时，他才算是明白，不是民间出了妙手，而是妙手混迹到了民间。

“当年铸造司发生爆炸意外，所有人都以为天彦葬身火海。”张老敛了眼中的眸光问道。“靳家主是怎么找到老朽的？”

“这个问题，我想我不能给全张老答案，猜出你身份的，是容家，我不外帮着寻人而已，容家虽然情报网发达，但到底是做正经买卖居多，许多事情，明面上是翻查不出来的，不外凭据容家给的信息，我让人在上京城各大黑市和赌坊找到了些线索。”

靳方言点到即止，张老叹了口气，“世上果真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年他本是宫中的铸造司的主事，靠着自己的手艺用饭，日子过得也算是可以，可人年轻的时候哪有不犯错，跟了几个游混，走了条歪路。

五石散和赌钱一度成为他生活的重心，自己也随着入不够出，为了堵上自己的缺口，他从宫中偷取了黄金，又制造了爆炸事件来掩人线人。

他用偷来的黄金打造成了各色金器，在黑市中销货填补了巨大的窟窿后，为了怕朝廷的人发现自己的手艺，便一直藏着，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可就像他自己说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靳家在上京城道上的势力，随便一查，便轻易的将他找出来了不是么？

“容家既帮着谨世子找寻背后制造令牌的人，看来市井传言不假，容家和谨世子府早已联手。”他莞尔一笑，并没有被揭穿的尴尬。

“张老对政局也有兴趣？”靳方言浅笑。

“偶尔听人谈起，岔了一耳朵而已。”张老摆了摆手，又道，“靳家主，你是想问我谁让我刻的令牌么？”

“张老，你也知道靳某是做什么，规则我懂，自不会叫张老为难。”靳方言摇头，他将手中颗粒物搁到张老的手中，“我只是想知道，张老做这令牌的原质料是什么。”

“靳家主既然让人查过黑市，那么我买过什么，用过什么，靳家主不是很清楚么？”

金银玉器在大夏虽然允许私人买卖，但加工镌刻，必须由店肆出头购入质料，私人在市场上是买不到金银加工的原料的，自然，黑市除外。

“张老隐匿多年，能请得动张老出山的，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可张老你是不是也该为了狗儿考虑考虑？”

张老几步迫近靳方言的身侧，“你什么意思？”

“张老，事情到了这个田地，几多人看着你，上京城背地里又有几多的风云暗涌，我靳家虽不加入朝堂之事，但容家托付之事，纵然我有心想瞒，怕也不外三两日，如今盯着张老的有几多人，太子宫、容家、谨世子府，另有其他想要投合的朝臣，若您落在他们的手里，怕是见不得比我色泽几多，幼子无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