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带路,对后面的贺天说道:“陆美的座位在后面!”
贺天抱着人跟在李阳身后,等走到教室后排,却见傅疏郢拿着书,皱着眉头看过来,“怎么回事?”
贺天没想到会看到她,有些愣神,听见傅疏郢的问话连忙醒过神来,抱着陆美将她放在凳子上。
对于傅疏郢的问话照旧李阳回覆道:“陆美在学校教师楼后面的树林里摔伤了,贺天学长正好路过,就将人给救了出来。”
“摔伤了?去医务室看过了么?”
陆美心情淡淡,摇头道:“没什么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然后抬头看向贺天,“谢谢你!”
贺天皱眉“嗯”了一声,紧接着目光落在傅疏郢身上,欲言又止。
傅疏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事?”
周围有人站着,对于傅疏郢和贺天的话自然尽数收到耳里,贺天原本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的,结果被傅疏郢一句问话顺带给带了出来,“周六是我生日。”
“……”然后呢?
没有了?
傅疏郢一头雾水,好半天回过味来,却是道:“哦,那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贺天脸色马上一沉,瞪了她一眼,有些别扭地,语气冷硬地说:“周六晚上七点,校门口荟萃,你跟文睿她妹妹一起来!”
傅疏郢惊讶,他邀请自己?贺天不是应该不喜欢自己么?
想了想,虽然对于此事有些想不通,但是周六傅疏郢简直是不能去了,所以只得歉意的回道,“周六我有事情,怕是不能去了,欠美意思。”
话落,她明显感受到对方的心情瞬间降低下来,然而不等她回过神,就听“不来算了,谁稀罕!”
紧接着又是“哐”地一声,贺天转身一脚踢开旁边的凳子,带着满身残暴地气息头也不回地踏出了教室。
贺天心情很不爽,除了不爽之外,更多的是攻击,自己第一次邀请一个女生,结果出师未捷,开口就被拒绝,跟扇他耳光有什么区别?!
恼怒地一脚踢开路上的石子,摸脱手机,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拨通,没等劈面的人开口他就直接吼道:“办什么生日聚会,不聚了!周六有事来不了,要玩你们自己玩!”
说完就挂了电话,搞得电话那头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大爷又被谁惹了,这暴脾气诶……
身后傅疏郢莫名其妙地看着贺天离开的背影,收回目光,却发现周围的人见鬼般的神情盯着自己。
“生日party呀!照旧贺天学长的,你干嘛不去?”
“他亲自邀请你,你们关系这么好?”
“这么难得的时机,傅疏郢你竟然不去?!”
“周六我有事。”傅疏郢抬眸淡淡回覆道,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但是她却想的是,贺天的生日,请自己?这明摆着不靠谱嘛!
下课,同学们基本上都回了教室,有嘴碎地人将这件事透露给了其他人知道,于是有些人又是羡慕又是不理解地悄悄审察着傅疏郢,而她却是将事情很快甩到脑后,此时,她发现身边的陆美突然弯了身子。
倒吸了一口气,陆美忍着疼痛,伸手按在小腿上,五指用力,似乎是想用这种要领来转移小腿内部的疼痛感,然而这种要领却没有什么效果。
额上沁出点点冷汗,但是陆美却是闭紧了唇,一言不发。
傅疏郢察觉到她的不适,立马叫来李阳,“帮我扶一下陆美去医务室。”
“不,不用。”陆美拒绝。
“你疼得似乎很严重,照旧去看看!”李阳说。
“我说不用!”她抬眸看了李阳一眼,眼神清冷,却坚贞地不容人反驳。
“……”李阳一愣。
傅疏郢皱了皱眉,转头对李阳道,“先这样吧,等中午放学后我扶她去医务室。”嘴里这样说道,但照旧问了问陆美,“真的不用去医务室看看?”
陆美摇头,“没事,不用。”
傅疏郢看陆美强硬的态度,只得放弃,然而鼻子嗅了嗅,总觉得有股什么味道。
上午的时间很快就已往了,等到班上的同学都去食堂用饭,教室里只剩下傅疏郢和陆美,见身边的人未曾行动,傅疏郢只好说提醒道:“不去包扎一下?”
陆美马上一僵,她或许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傅疏郢看出了破绽,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了握拳。
然而感受到身侧之人话语中的体贴,她不禁动容,到底照旧没计划再遮掩下去。
“没关系!”
“可是血腥味儿有点重了。”傅疏郢说。
“……”
“原谅我嗅觉太敏锐。”
“……”
“你要再坚持下去,待会儿肯定招苍蝇。”
“……”
“我觉得我照旧有点小洁癖的,恰好,苍蝇就是我最不待见的生物。”
陆美马上起身,她总算理解到了文敏为什么跟傅疏郢一对话就是憋血的心情,实在是这人的思路基础不按原理来,下一句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缓冲的时间都不给人的。
没跟傅疏郢来过正式交锋,然而,陆美却算是对她有所了解的,听得出这样的戏言之下所隐含的体贴,便也接受了她的提醒,伸手拿过书桌内的书包,陆美提着出了教室。
如果不仔细看,傅疏郢都不会发现陆美的脚步有什么区别,足以可见她的忍耐力非同小可。
随着陆美出了教室,傅疏郢却发现她没有朝校门口走去,而是直接拐弯,去了茅厕。中午的休息时间并不短,所以这时候茅厕一般都是没什么人的,陆美准备在这里换药,横竖对于女生来说,女厕里面有点血腥味儿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傅疏郢显然也想到了这里,所以对她的行为并未感应意外,只是,现在傅疏郢却有些好奇——陆美的家庭配景。
“叮叮咚咚”的脚步声,傅疏郢顿了足,让楼梯上冲下来的人先走,但是却没想到来人经过她,然后又倒了回来,一把抓住她,“傅疏郢?”
傅疏郢看了她一眼,有些眼熟,想了会儿才想起这人是谁,文敏的室友,“怎么?”找她有事?
“楼……楼上……厕……茅厕里,文敏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