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疏郢余光扫见躺了一地的人,立马一拍脑门,“笑笑,这些人没死吧?”
醉梦笑低头扫视了一圈,弱弱的说道:“没有……”
“那我们快离开这里!”说完,傅疏郢赶到赌桌边,一把将区舸面前的牌面揭开——
清一色六点,三十六!
她赢了!
心安理得的将桌上一百二十万的现金全部扫进如意袋里,剩下四十万是筹码,需要走时在先前大厅去兑换,傅疏郢只好拿在手上。转身的时候傅疏郢愣了一下,然后将视线落在了其它赌桌上。
黑黑眨眨眼,“小郢,那边另有许多呢!”
这边的赌厅跟先前的赌厅唯二差异,一是人的身份,二是只用现金。
“呵呵,呵呵呵,”傅疏郢露出一个很是欠美意思的心情,然后手脚却没有一点欠美意思,速度的将她眼睛能看到的所有的现金一一扫荡,“我内心好忐忑的有木有,可是看着这些钱我又抵不外诱惑啊有木有?你们都是土豪,这点塞牙缝的施舍就当接济穷人可以吧!会原谅我的小错误是吧!”
不知道装了几多红色人头钞票,如意袋依旧轻飘飘的像一个空口袋,傅疏郢最满意的就是如意袋的这一点了,装着几亿的票子就跟没装一样,一点都不骄傲,多低调!
关上门,这边的反常意外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傅疏郢回到先前的赌厅,将筹码兑成现金。最后,凶残的扫荡者踩着高跟鞋,带着满足的笑脸和十足十的结果离去,没有在赌场内掀起一丁点注意。
傅疏郢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这一晚干的事情,在不久的未来,会导致C城黑白两道,明暗两方,通常那晚在场之人,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配合对她提倡了一个隐形通缉令。
——
空间蓦地一转,另一边——
一群人等在宫门之外,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二长老,少主人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消息?”一人担忧的问道。
那被他称作二长老的人其实并不老,木然着一张脸道:“少主不会有事!”
干涩苍白的抚慰,没有人心里安宁得下来,对于这个既可怜又可怖的少主,在畏惧之外,他们其实也难得的抱有了一点眷注之意。
“尊上现在不在宫内,就连大长老现在也不在,少主现在突然入魔,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
“胡言乱语!”二长老厉声呵叱,威严顿生,“你们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直接去狱堂领责!”
此言一出,马上寂静,没人再敢作声。
就在这时,常年紧闭的玄色厚重宫门徐徐从里打开,修罗殿里唯一的一个女侍泛起在宫门口,面对着这一群人,她瑟缩了头,原本想要说的话被吓得尽数咽了回去。
“少主如何了?”二长老开口问道。
女侍结结巴巴地回覆到,“少……少主没……没事,南护卫……吩……付托奴婢通知长……长老,他,他和少主……离……离开了……”
“什么?!”
一言掀起万丈激浪,整个宫殿的人因为那两个偷偷潜离的人,给生生气晕的,吓晕的,震晕的,不行胜数!
差点被中风的二长老木头脸上发抖的频率越来越快——
“南秀!”
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在宫殿里久久回响……
——
此时,不知身处何方的南秀黑衣护卫,怀里抱着一个如玉般精致雕琢的黑衣小男孩,站在山巅某处迎风伫立。
“秀秀,我们到哪儿去找娘亲和爹爹?”小男孩伏在男人肩头,昏昏欲睡,稚气未去的童声一片粘糯。
黑衣冷面护卫听到少主子的话,连眼角都没多余动一下,很不靠谱的冷声答道:“不知道!”
——“那秀秀你记得娘亲长什么样吗?”
——“……”
——“爹爹呢?”
——“……”
——“秀秀,困……”
——“那就睡!”
——“……”
踏足陌生世界,一人只知睡,一人不靠谱,这寻亲之路,该从哪个偏向走?
然而,黑衣冷侍并没纠结,转身离开,有路就走,哪管其是何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