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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

第2章 母亲

毒后重生计 鹦鹉晒月 2055 2014-09-02 19:00:42

  我们都错了,错得离谱!

模糊间,有道惊慌、谦卑的目光穿透重重阻隔胆怯地看向殿中的章栖悦。

两人目光相对。

恨意!恐惧!惊吓瞬间攻击章栖悦大脑,马上昏了已往!

三个月后。

章栖悦挽着翠绿的蝴蝶衣袖,小小的身躯沉静宁静的站在古朴的书案前,认真得瞄着字帖!

香炉里的香沫,燃放着她最喜欢的味道,仆人、嚒嚒恭顺重敬的站在旁边候着!

沈娘心疼的为小姐研磨,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惆怅,三个月了,小姐这是怎么了?那天回来后小姐就醒了,直接被夫人叫了去,不知夫人与小姐说了什么,巨细姐出来后一直很缄默沉静。

不外是打了侯府家的女人,一个空有头衔的侯府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孩子们还小,何须训斥的太过。小姐平日何等骄傲的性子,吃食、用品、书籍,稍有不满意都不会入眼,对自己的穿着妆扮更是要求苛刻,可最近小姐似乎换了小我私家般,平静的不像话!

要不要禀告给相爷?怎能让小姐受了委屈。

章栖悦停下笔,轻轻地揉揉手腕。

身边的侍女见状,立即送上温水、毛巾、笔垫,惊骇的候着:“小姐辛苦。”

章栖悦闻言,愕然了片刻,目光从三样物品上看过,模糊间又垂下头平静的写字。

连续三个月的试探,她终于相信真的回来了,回到她温暖的家,回到她意气风发的幼年时光,往昔二十年的痛苦和孤苦似乎南柯一梦,梦的让人心惊。可她知道那不是梦,当父亲如梦中的时间抬陆姨娘进门后,她清醒的知道那些经历不是梦。

她努力捋顺脑海里的思路,一点点接受这令她喜悦的事实,书房内轻珠柔纱的装饰,亮丽富贵的器皿,琴案、筝台的陈设无一不迎合着她的喜好,很久未曾有人记得她的喜好了。

章栖悦平静的书写着!她有太多的恨意需要压制!有太多骄傲没有疯狂涌出!有太多怨恨找不到答案!

更多的,是她太珍惜站在阳光下的时机!不用看人脸色不用卖完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只求路过冷华宫的小宫女冲她一笑!

她太寥寂了!

生命的蓬勃生机,让她重新舒缓到脚!鲜花香草的气息让她贪恋,她只有不停的重复练字,才不会发狂的痴狂,自由和权势她竟可以重掌一次!这次她定要比上次做的更好,让她的子女终身得她呵护!

呵呵!何等谬妄!她的人生竟然能重来一次!锦贵妃、章栖影你们得多可怜!再次遇到我!

“小姐!小姐!夫人和老爷来看您了。”一抹蓝色仆衫的小身影欢快的跑进来:“小——”

沈娘闻言不悦的瞪已往:“跟你说几多次了,这里是相府,规则都学到哪里去了!再有下次,就让教娘把你带回去学规则!”沈娘说着急遽走向门口迎主子。

七岁大的弄巧吓的不敢再吭声,瘦小的脸上瞬间没了笑容,露出营养不良的蜡黄。

章栖悦的目光清淡的从她脸上扫过。

弄巧越发惊慌的垂下头,似乎受惊吓的小狗不敢与主人对视。

章栖悦淡淡地一笑,谁能想到此时貌不惊人的小身板,长大后也有顾盼神飞的美韵。

房门外,责怪的声音威严的传来:“孩子不外是淘气些,至于罚那么重,你做母亲的教训几句就是,哪有禁足的原理,今早下朝太子还问栖悦何时去学堂。”

章栖悦皱眉,太子未临朝,定是在升乾殿外等父亲,他如此不避忌的问自己的消息,不怪人人都说她是未来太子妃,父亲回覆他,可有相对对自己声誉欠好,照旧太子妃的身份太诱惑非氏族身世的父亲?

一抹朝服踏入,爱怜的声音传来:“悦儿,可是受了委屈,爹回来看你了。”

章栖悦平静的脸上瞬间扬起大大的笑容,向父亲扑去:“爹爹!爹爹,您终于回来了,你以后是不是都不出远门了,母亲好凶。”

章臣盛三十多岁,玉树临风、高峻俊美,初中状元时是众多朱紫眼中的贤婿,听到女儿的声音立即化成绕指柔,心疼的蹲下身,掉臂身上的朝服抱起女儿,顺便埋怨的看妻子一眼,不悦道:“瞧孩子瘦的!你也忍心,不就打了侯府的小女儿有什么,不练了,爹爹带你去玩。”

紧接着略显冷淡的声音响起:“怎能如此看事,侯府再不得帝心,也是百年侯府,况且,悦儿打人就是差池,错了就是错了哪有不罚的原理!”

章栖悦闻言,双手默默地摆弄着父亲颈上的朝珠没敢看母亲一眼,眼泪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母亲,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的人,可……她……愧对娘亲,以往总觉得母亲太过严厉,静不下心来学她部署的作业,琴艺草草,筝不成调,就连规则都没学好。

也因如此母亲越发严厉,以至于母亲好言好语与自己商量学女红时,她已不领情,反而亲近对她百依百顺的父亲。

现在想来,要有多大的恨,他们才会如此“算计’母亲,不惜毁了自己亲生女儿也要让母亲痛苦,都是自己不争气,看过了别人的笑脸,给了别人攻击母亲的时机。

章栖悦眼中的泪险些夺眶而出:如果不是自己,母亲或许不是父亲最爱的女人,却是最尊贵的相府主母。母亲冷静睿智、贤惠美丽,从不堕落。容貌更是出众,即便五十多岁时,她也让自己雅致天成。

这样的母亲,压制了父亲最爱的女人多年,更没让父亲心中的子女有出头之日,如果不是自己……不争气,保不住后位,更掩护不了自己的孩子,母亲不会为了给自己求情,向大姨娘妥协,让出自己的主母身份,只求救自己一命。

她有何脸面对自己的母亲,是她错把“溺杀’当“疼爱’,让向来在乎自己形象的母亲,年迈后常伴青灯为自己担忧,让母亲半生的努力化为灰烬,娘,你怪我吗?怪吗?

章栖悦把头埋进父亲脖子里,眼泪悄然降低。女儿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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