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低头看向那个哭得气弱的孩子,问道:“孩子是如何发病的?”手摸向那个小额头,原来已经哭蔫了的孩子哭声瞬间加大。
张妻道:“不能碰头的!三日前突然间咋呼着头疼,就开始哭闹。一直不吃不喝的。我可怜的福儿啊!”
“把他的帽子摘了!”玉烟命令道。
张屠夫道:“摘帽子作甚?医生不都是看脉吗?冬天这么冷,摘了帽子伤风了怎么办?”
“哪那么多空话!”玉烟瞪了他一眼,“让摘就摘!”
“烟儿!”婉娘上来拽拽玉烟的衣服,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姐姐请退到一边!”玉烟注意到张妻摘掉孩子的帽子的时候,孩子又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张屠夫也急了,吼道:“你到底会不会看病?”
“你闭嘴!”玉烟看也不看的吼,直接把张屠夫想要推搡的手吼垂了下去。然后凑近了孩子的头检察,手刚碰上孩子的头,孩子的哭声就变大。
“说了不让碰的!”张妻一脸的预防道。现在心中也有了狐疑,这小女人不摸脉,不看舌苔,这是看得哪门子病啊?
玉烟的嘴角划过一丝笑,退后一步问道:“你这孩子可是头上生了虱子?”
“对!”张妻愣愣的答道,“已经有好长时间了,满头的虱子,整天的喊痒。”
“哦!那就是了!”玉烟若有所思。
张屠夫吼道:“你这小丫头,绕什么圈子,看病呀!”
玉烟白他一眼,道:“看完了!能治!”
张屠夫狐疑道:“陆老医生都看欠好的病,你就这么瞅了两眼就能看好?该不会认为那虱子就是病因吧?”
张妻道:“当家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没用的。既然女人说能治,那自然是能治。还请女人赶忙为福儿治病吧!”
玉烟道:“这小小的虱子还真就是病因呢!”
陆老医生再次咳嗽了两声,道:“柳女人,这治病救人可不是儿戏呀!女人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玉烟笑笑,道:“老医生请放心,我说能治自然是能治。只是现在我累了,姐姐扶我回去休息吧!”
张屠夫一个箭步冲到她们面前,拦住去路,恼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既说能治却又为何不治?”
玉烟挑眉,“我凭什么治?”
“你是医生啊!”张屠夫理所虽然的说。
“医生?就因为是医生就必须能治吗?”玉烟冷冷的看着他,“你当医生是神啊?如果医生真是神,在你适才提着陆老医生的时候,早就施展术数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了。这病是你们自己得的吧?医生给你们看病,那是出于仁心道义。他要是能治会不给你们治吗?既然是人,就究竟会有局限。包治百病的医生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吗?真要有那样的人,那这个世界岂不没有死亡了?哼!”玉烟每前进一步,张屠夫就退却一步。“这医生还真是冤啊!治好了,你们觉得理所虽然;治欠好,你们就在这里闹,恨不得闹出人命一命抵一命。凭什么?治不了,凭什么怨恨医生的医术不精,而不是恨自己作下那要命的病呢?别说我不是医生,就算是医生,这人我愿意治就治,不愿意治,谁也拿我没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