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医生道:“女人年纪轻轻,在医术上就有了这样的神能和见识,真是让老夫开眼了。行医一辈子,老夫自叹弗如啊!莫非,柳女人真的是花神医的徒弟?”
张屠夫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就开始责备妻子,“你这个婆娘,也真是粗心,孩子头上留了个篦刺,竟然不知道。要你做什么------”
玉烟却觉得头晕目眩,只听阿楠喊一声“烟姨”,就没有了意识。在婉娘的惊呼声中,阿楠眼疾手快的上去扶住了她。陆老医生连忙上去切脉,道:“柳女人还病着,如此的劳心伤神,身体哪吃得消啊!阿楠,赶忙背她进屋。”
张屠夫道:“陆老医生,我们家福儿怎么办?”
陆老医生道:“抱到屋里去,我给他开些内服外用的药。各人伙都散了啊!大冷天的,都回吧!”
人群四散。大门外,两个男人牵着两匹马也正转头离去。“爷!为何不进去问个究竟?”其中一个随从模样的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问道。
“问什么?”
“适才那女人姓柳,而且还自称是神医花果的徒弟,这两项都切合我们要找的人啊!”
“她不是!”
“爷为何如此肯定?”
“一小我私家的姓氏可以一样,容貌可以相像,但是其内在的工具却是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
“可爷适才的喊话------”
“事实而已!”男子的嘴角掠过一丝轻笑,然后翻身上马,两匹马随即绝尘离去。
一刻钟后,玉烟才醒来,婉娘连忙让阿楠去叫陆老医生。“烟儿,你觉得怎么样?真是把姐姐吓坏了。”
“我没事!”玉烟虚弱的笑笑,“前面的情况如何了?”
“已经消停了。以后遇到这种事,可千万不要强出头了。”眉头纠结,让一张俏脸因忧愁而减色。
“莫非姐姐是希望我漠不关心?”
“烟儿,我不是------”
门开了,陆老医生走了进来,婉娘的话就咽回了肚子里,眼巴巴的往陆老医生身后看。陆老医生道:“女人醒来就好!药应该快好了,我让阿楠去看了。”
“老医生费心了!”玉烟挣扎着起身。婉娘连忙上前扶起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陆老医生道:“说来内疚,老夫眼拙,竟然没有看出女人乃杏林高人,而且照旧花神医他老人家的徒弟。一别十数年,他老人家可好?”
玉烟道:“我与你说的那花神医并不相识,适才喊话只是权宜之计,老医生莫要认真。”
“女人不是花神医的徒弟?”陆老医生的神情由兴奋转为昏暗。
玉烟道:“简直不是!这神医花果应该是很少收徒弟的吧?”
陆老医生叹了口气,道:“花神医性情豪爽不羁,喜游历。虽拒收徒弟,但对请教之人却又绝不惜惜。十八年前花神医来到这绘稷山,感念这里的人心淳朴风物秀美,便在这神医谷居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五年。”
玉烟道:“拒收徒弟却照旧收了一个徒弟,老医生曾说过是某个太医的女儿,这又是怎么回事?”其时听见那个喊声,很想确定声音来处。无奈,围观的人太多,再者另有紧急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