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一件很随意的V领针织衫搭配玄色长裤,却高尚逼人。一头长发,习惯性的披散着,彰显几分不羁。
他远远走来,从容不迫,清雅之中,有些冷漠。似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融得进他的世界。
有种自豪的孤寂,是王者与生俱来的。
墨伽淡淡的看一眼站在劈面的女人。
很漂亮,漂亮得无可挑剔。
仅此,而已。
墨铁毅语气很慈详,“墨伽,她就是你的未婚妻,紫茵。”
墨伽充耳不闻,径直走过来,坐到沙发上。
苏紫茵倏然回神,抚慰住胸口狂跳的心,赶忙低下头,然后规行矩步的坐了下来,“墨……墨少爷,我叫苏紫茵,我父亲是苏志宣。”
墨铁毅微微一笑,“呵呵,紫茵啊,等结了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要少爷老爷的叫了。”
苏紫茵点了颔首,“我知道了。”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眼墨伽,万万没有想到,MO的太子爷不光是个正凡人,照旧个谪仙一般的男子。
墨伽当她不存在一样,双眸微敛着。
墨铁毅立即部署开饭,看着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种种各样苏紫茵叫不着名字的精美食物,五星级的酒店料理,也不外如此。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有钱人的优势!
墨铁毅招呼着她坐在自己旁边,墨伽坐到劈面,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很清楚,爷爷喜欢的,不外就是她青春而又鲜活的生命。
苏紫茵体现得很像一个各人闺秀,所有的惊喜,她都悄悄的压抑在心底。
她时刻提醒自己,这不外才是一个开始。
用过午餐,墨伽拿起餐巾优雅的擦拭了下嘴角,起身,“爷爷,我另有事情要做。”
拉开椅子就往楼上走。
苏紫茵目送他的背影,美丽的瞳眸不经意泄露出的工具,被墨铁毅捕捉了个正着。
他垂下精眸,微笑,“紫茵,你下个月就要生日了吧?”
苏紫茵立即收回视线,“是的,爷爷。”
“爷爷”这两个字,她叫得十分顺畅,听不出半点生涩。
“我想在你生日那一天,为你们举办文定宴,你觉得怎么样啊?”
苏紫茵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外貌显得有些羞涩,“爷爷部署就好。”
“呵呵,好,那就这么定了。”墨铁毅很兴奋,马上就叫来钟姐,命她准备去了。
MO太子爷的文定宴,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尽管,对墨家来说,这一切不外就是个掩饰的假象。
钟姐亲自送苏紫茵来到楼上房间,客气道,“苏小姐,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诉我。”
“不必麻烦了,这里已经很好了,谢谢你,钟姐。”苏紫茵很灵巧,她看得出来,这位女管家在墨家有着举足轻重的职位,她必须要争取来她的好感。
钟姐难得轻扯嘴角,就算是微笑了,临走前,顺便说了一句,“少爷的房间,就在劈面。”
关上房门,苏紫茵难掩内心的激动,立即拔通了柳素娥的电话。
“妈,是我。”
“紫茵,你总算来电话了。”柳素娥担忧的问,“没出什么意外吧?”
苏紫茵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没事,一切都很顺序。对了,妈,爸他……有没有说什么?”
想起她离开前,爸爸对她说的话,苏紫茵就有几分不安。
“没有,从你走后,你爸爸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跟他说话都不理人。哼,不用管他,让他生几天闷气就好了。”
苏紫茵“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在接到幻幻的电话,确定她已经到了加拿大之后,苏紫茵就让妈妈私自联系了墨铁毅,墨铁毅很兴奋,马上派人去将苏紫茵接过来。直到这时,苏志宏才知道妻子和女儿搞得整件事,他恼怒不已,可如果他此时拒绝,就意味着必须马上交出幻幻。
一个是年老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骨血,苏志宏陷入了两难。
想起当年自己年轻气盛,做了那么多的糊涂事,要不是年老替他背下了庞大的债务,他早就被印子钱的砍死了。年老也正因为此,积劳成疾,不久就病逝了。可以说,他这条命,是年老换来的,他说什么也要保住幻幻!
难道,这就是天意?
苏志宏很清楚,倘若把幻幻送进墨家,她必死无疑。可是,换作紫茵的话,就算对方识破她是假的,却不至于会送命……
挣扎再三,苏志宏一咬牙,决定把实情告诉女儿,门路摆在她眼前,由她自己来选。
苏紫茵冷静的听完所有的事,只说了一句,“既然死的不是我,我担忧什么呢?”甚至都没有再看父亲一眼,她就随着墨家人,离开了。
柳素娥对此绝不知情,听到女儿没事,也禁不住兴奋的说,“女儿啊,墨家是不是很有钱?”
苏紫茵在想着心事,含糊的应了一声,“嗯。”
“哎呀,真是太好了!以后,你要是跟墨家少爷结了婚,那妈妈可就是MO太子爷的丈母娘了!到时候,看那些花艺社的阔太太们还怎么讥笑我!”
柳素娥最近刚加入一个花艺社,身世中产阶级的她,怕被人瞧不起,就时不时的冒充有钱太太,一时间受尽了冷嘲热讽。这次,说什么也要扬眉吐气!
“我知道了。”苏紫茵搪塞了几句,又说,“妈,那小我私家另有来电话吗?”
“哦,你是说那个帮我们的神秘人啊!没有呢,好奇怪,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呢?他想获得什么呢?钱?”
苏紫茵阴沉一笑,“用不了多久,我们会知道的。”
她懒得再说,又嘱咐几句,然后就挂断电话。
知道家里没什么问题,她就放下心,接下来,她只要想方设法的讨墨伽欢心就好!
想起这个迷一样清冷的男人,她就禁不住脸红心悸。
可是,如果爸爸说的是真的,那要不了多久他就会……
自从杀生丸太子爷回来后,他就一直站在窗前,飘逸的背影,笼罩在玫瑰色的夕阳余晖下。
他不说话,幻幻也欠好直接去问,尽管她对那位未来少夫人好奇得要死。
她在旁边无聊的打着哈欠,双脚交替变换站姿。
徐徐,夜色弥漫。玻璃窗上,映出了一双淡至飘忽的眸,一如夜色般寂静,冷肃。
“你怕死吗?”他突然开口。
幻幻好奇的眨巴下水汪汪的大眼睛,“为什么这么问?”
他凝视着黑夜,“如果,活下去的价钱,是出卖一些重要的工具呢?”
“呃。”幻幻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总觉得他的问题很玄妙,她抚了抚下巴,“能在世,总是好的吧。”言下之意,你命都没了,还在意那些工具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