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齐擎苍明白了傅修远的话里面的无奈。
简直,龙椅上的那小我私家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了。
以往总是冷淡的样子已经让人畏惧了,可是今日那脸色阴沉得险些让所有的臣子们都不敢吭声了。
“朕……”祁渊冷眼扫视了一下下面的人,然后终于开口。
但是没有等祁渊说出下一个字,齐擎苍便从队伍中站了出来。
“臣有本奏。”
齐擎苍开口道。
祁渊微微皱了皱眉头:“说。”
齐擎苍心中此时还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祁渊还没有连他说话的时机都不给。不外,不管如何,不能动的人现在是绝对不能动的。
其实齐擎苍真的没有什么想要奏报的,但是此时也只是为了找个理由让祁渊冷静一下而已。
那就——
“扬州知府曾远贪污一事现已查明,臣拟定于明日将此人斩首,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祁渊看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齐擎苍。
他知道齐擎苍在做什么。
心中叹息一声。
他知道自己太过意气用事了。
而已而已。
祁渊摆了摆手:“准奏。”
不外这样祁渊也没有继续上朝的心情了,留下让人呈上奏折的话就自己离开了大殿,常德也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跟了上去。
不外祁渊的这反常让这些大臣们心里面也是嘀嘀咕咕的。
幸亏祁渊也没有当众生机什么的,就是不知道祁渊到底为了什么心情如此欠好。
“傅相,陛下今日看来心情十分欠好,傅相觉着这是因为什么呢?”
几个大臣走到傅修远身边,这位丞相大人在祁渊那里的职位可是最高的,即是曾经的伴读又是陛下的表弟,关系可是纷歧般呢,若有人还能了解那位阴晴不定的帝王几分,除了傅修远也定是没有别人了。
虽然了刚刚有折上奏的齐擎苍另有那边默然而立的左仁成,也是陛下极为倚重的,只是这两人,诸位大臣实在没有主动招惹的勇气啊,一个管兵部,一个管刑部,两小我私家可是没一个好惹的。
相比下来自然照旧面容俊秀,总是带着笑意的丞相大人更让人放心了。
不外傅修远最大的毛病是,总是说些浑话。
好比……
“许是陛下身子不适吧,所以脸色看来欠好。”傅修远说这话的时候可是特别认真的。
不外,诸位大臣只能面面相觑了。
丞相这话说得有些太不靠谱了,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陛下什么好脸色的,难道天天都身子不适吗。
唉。
傅修远耸了耸肩,一副他已经说了看你们信不信的心情。
而已而已。
诸位大臣也不在这里抱什么希望了,各自叹着气转出了宫门。
“我看我们照旧去御书房看看他,省的他把御书房给砸了。”左仁成说道。
傅修远笑着点颔首。
而齐擎苍既然今天已经到达了目的,那么他也禁绝备去见祁渊了,不外,傅修远怎么可能放过他。
所以最后一行三人去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门紧闭着,而受在外面的正是总管太监,常德。
“怎么样?”傅修远压低声音。
常德看到三小我私家过来心里也舒了一口气,他也是看出来祁渊的心情已经差到不是一般水平可以形容的了。
所以照旧这三小我私家赶忙去劝劝的好。
“那女人呢?”傅修远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
常德虽然是知道傅修远在问谁了,只是青韶人还在玉阳宫呢,而且昨日受了惊吓今日一定起不来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现在御书房里面那把火都要烧着了。
“情感不在陛下身边啊。”傅修远摇摇头,他还以为那女子即是宫女也该是在自家表哥身边的宫女呢,没想到基础就不在这里啊。
不外,难道照旧后宫哪个嫔妃的宫女吗。
傅修远无聊地想着。
不管这边傅修远干什么,左仁成和齐擎苍两小我私家对他是无语了,不外更没有耐心地就是后者了。所以齐擎苍直接一个大步向前,然后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左仁成也随着走了进去。
正忙着和常德打探青韶的事情的傅修远看到这情景,连忙也跟了上去。
常德笑着看三小我私家走进去也不阻止。
而三小我私家一进内里就感受到一股低气压,闷得简直让人受不了。
坐在御桌后面的祁渊随着看着恰似在认真的批奏折,但是三小我私家都知道那人现在的怒气值已经顶了天了。
“忍耐一段时间而已,陛下如今的定力竟然这么差么!”齐擎苍的开口绝不客气,不外多年来他也就习惯了,祁渊也习惯他的直来直去不遮遮掩掩。
但是今日祁渊抬头看着他,心情简直是相当欠好。
他心爱的人受了欺负,他身为一国之帝王竟然连惩治那些人都做不到!
所以,他实在觉得自己的帝王也当的着实窝囊。
而且,这样,他似乎连去见青韶的勇气都没有。
“陛下,不外再多等些时日而已,不必如此急切。”左仁成开口说道,报仇这样的事情不需要这么着急,不外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好。
但是祁渊低着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空气似乎都停滞了。
“陛下纵然处置不了那人,不外领头的那位倒是可以小惩一下。”傅修远开口说道,如果祁渊是因为什么都做不了才如此气闷也不需要如此,那位江淑妃的弟弟倒是可以动的。
祁渊冷笑一声。
这件事情虽然不用傅修远提醒了,那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不外江耀宗简直是现在看来最可以大惩的一小我私家。
好吧,我们陛下将“小惩”酿成了“大惩”了。
齐擎苍一直看着祁渊的心情,现在他是真的相信傅修远所说的,冲冠一怒为朱颜的说法了,否则随他什么流氓流氓之类的,也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
不外能让祁渊这人如此爱重之人,还真是让人觉得甚是佩服。
所以随后不久,江云瓷的父亲江昌便看到了自己被送回来的打得皮开肉绽的儿子,另有一道明晃晃的圣旨。
江昌降职两级,由从三品的工部侍郎降为从四品的国子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