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点太过了吧?
我看着那具骷髅在墙上飞速爬行,头皮一阵阵炸毛。
但再仔细一瞧,发现原来是有只毛绒绒的胳膊从墙里伸出来,拽着骷髅在动。
什么怪物?
没等我看仔细,毛胳膊嗖的一下,拖着骷髅缩进了墙里。
因为火光昏暗,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墙壁上有一条很粗很长的裂缝,不外那条胳膊能过来,我想挤进去照旧颇有点难度的。
我这么瘦都进不去,那毛胳膊的身体应该也过不来吧。
原地等了一会,毛胳膊没有再泛起。
我松了口气,把注意力转回到宝藏上。
整小我私家冷静下来,才想起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
这么多金银,我一小我私家怎么拿?
基础拿不了。
要不先留着,以后有时机再回来?
我哪敢再回来,此外不说,首先长发姐姐就得撕了我。
没措施,最后我只能随便拿两锭黄金,塞进肩负。
两锭黄金,至少值几千两白银,足够我花销的了。
至此为止,八条通道已经全部走完。
不外,别忘了王座后方的影壁。
所谓影壁,就和屏风的作用差不多,是用来遮挡视线的,通常用在刚进门口的地方;像这种竖在主殿厅上首位的影壁,又称照墙,墙两侧一般都有通道,通往后殿或庭院。
如果这座地宫真有离开的门路,那么最大可能就在影壁后面。
我战战兢兢的跑回殿厅,一路上总感受背后有什么工具在随着。
那只毛胳膊怪物会不会突然蹦出来?
并不会。
平安回到殿厅,走近王座,这时候我才留意到,在王座一侧,有两具与众差异的骷髅。
一具背靠王座石阶,呈跌坐状。
一具被某种工具钉死在影壁上。
从这两具骷髅的位置来看,我推测,正是这位跌坐状的仁兄,把那位影壁上的家伙给钉死的。
而说它们与众差异,不是因为它们的穿着或外形特别。
整座地宫,尸体少说也有上百具,却唯独这两位……
面前摆着香烛供品!
虽然,香烛供品也很有些年头了,只剩少许残渣。
很明显,在惨剧发生之后,这个地方曾经有人来过,或许是这两位骷髅兄的亲戚朋友,也可能是其时的幸存者。
由于某种原因,来人并没有改变现场的一切,只是祭拜一番就离开了。
怪,太离奇了。
不外就算再怪,那也和我没关系。
直接离开,绕过影壁一看,我心中不由一喜。
果真另有通道。
但再往前多走几步,内心却又是一沉。
那条通道,赫然被乱石堵死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
无力的走回殿厅,我一屁股坐在王座上,大字摊开手脚。
没劲了。
进来时的石门打不开,离开的路又被封住,难道我得饿死在这里,和这几百具骷髅做伴?
不要哇……
对了,另有一丝希望,那就是长发姐姐意识到我失踪,会用她的钥匙开门来救我。
想到这里,我兴冲冲的跑向石门。
但跑到中途,脚步停住。
不行,等人来救,这不是我的气势派头。
难道真没此外措施了?
我闭上眼睛,敲着指节,在地宫中经历的一切,在脑海中走马灯般闪过。
停。
倒回去。
再停。
我猛地睁开双眼。
有了!
我转身跑向殿厅右侧第三条通道。
这条通道连接的库房,储存着许多稀奇离奇的工具,其中就包罗了几架攻城弩车。
虽然,弩车早就散架了,基础指望不上。
我一顿翻找,终于在大堆破铜烂铁之间,小心翼翼的拖出两坨铁疙瘩。
同样的工具其实另有不少,但这两个是品相最完好的。
这两个玩意,如果真是‘那种工具’,那就足够帮我在堵塞的通道中开出一条路来。
虽然,前提是工具还没坏。
从弩车上拆下几个轮子,做成一个浅易拖车,把铁疙瘩往上一装,嘎吱嘎吱推向殿厅。
我最早知道这种铁疙瘩,是在一本叫做《斗田主》的书里:铁疙瘩,本名地雷,又称地火雷,外号炸弹,数百年前曾经用来大破蛮兵,杀伤力惊人。
费了一炷香的功夫,我在乱石堆旁安置好两枚地雷,捻出两根引线,并作一道。
我深吸一口气,掏出火折子……
点了就跑!
我也不敢肯定这地雷的威力有多大,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
嘭!
地震山摇,尘烟四起。
我被落下的泥灰浇了满身满脸,憋着气,等了很久才敢睁开眼。
还好,山洞没被炸塌。
这两枚地雷的威力确实没话说,然而要乐成把通道炸开,可不是威力大就行的。
结果如何?
我满怀忐忑,一路走去,经过影壁的时候,发现王座边上那两具骷髅都被爆炸震飞了。
炸飞就炸飞吧,但钉在影壁上的一截玄色锈铁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截玄色锈铁正是钉死那位骷髅兄的凶器,我原本还以为是刀剑之类的工具,现在一看,居然是一件样式古朴的剑鞘。
经过百年岁月的侵蚀,此外武器早就烂得不成样子,这段剑鞘虽然也锈,但只锈了外貌,用手一弹,锵然有声。
同样是《斗田主》上的纪录:天下有名剑曰‘倚天’,倚天剑之尖锐,剑不出鞘,即可断人兵刃……
这段剑鞘虽然无刃,却能钉死一小我私家!
究竟是脱手的人武功太高,照旧说,这段剑鞘乃是神剑之甲衣,自己就坚不行摧?
宝物啊宝物。
我把剑鞘拔了出来,想放进肩负,却发现肩负已经装满。
(终于填满了,这个肩负还真不简朴。)
没措施,只能把剑鞘斜插在腰带上。
绕过影壁,伸长脖子一望。
好!
通道中虽然堆满碎石,但总算豁开了一道可以让我通过的口子。
噫,我没有眼花吧?
揉了揉眼睛,确实没看错。
通道深处,可以看到从上方射来一道阳光,照亮了往上的台阶。
原来已经天亮。
同时也说明了一件事——我能出去了!
我兴奋的擦一把鼻涕,抬腿就走。
可这腿才抬到一半,前方轰隆一声,乱石飞滚。
我一脸懵逼。
通道居然又塌了!